晚上,席同方遣退下人,和阮氏,三个儿女,一起商量这笔银子的用处。
阮氏说,“拿出两千两银子,给孩子们置办一些嫁妆和聘礼,剩下的八百两银子留着备用。”
席铭说,“我还小,聘礼不着急置办,先给阿姐置办一千两银子的陪嫁,剩下的,留八百两银子备用,一千两银子拿去置办五十亩上等水田,以后,我们家的收益也能多一些。”
杭州城地的上等水田,一亩二十两银子,一千两银子,够买五十亩水田,一年收益能养活不少人了。
家里多了十几个下人,不增加收益,怎么养得起他们?
阿韫双手撑着下巴,支着小脑袋,一会儿赞同阿娘的主义,一会儿又觉得阿哥说的对,气的阮氏笑骂道,“你就是一颗小墙头草,哪儿有风,就往哪儿倒。”
“阿娘,那听你的,只是,阿韫还小,还要读书,还不想娶媳妇,阿娘就先给大哥娶媳妇好了。”阿韫认真的道。
席凤听的噗嗤笑了,逗乐道,“阿韫,你就算现在想娶媳妇,阿娘也不会给你娶,你才多大,小屁孩一个,去年还光屁股往外面跑呢。”
阿韫的小脸蛋一下子就变得通红,满脸羞羞,辩驳道,“阿姐乱说,那都是好几年的事了,人家现在长大了。”
阮氏和席铭也都乐开了嘴。
席同方咳咳两声,道,“那这银子,就按照你们阿娘说的,先给你们置办聘礼嫁妆要紧,不能临到时候,拿不出银子,我们席家就要丢脸了。”
“阿爹,阿娘,我亲事还没着落呢,置办陪嫁不着急。”席凤开口道,“我听说楚家最近有一艘船要出海,我看,不如我们拿这笔银子去参股好了,等船回来,就能赚翻倍,三倍,多的,能赚五六倍呢。”
“这……”阮氏犹豫了,“这在海船上参股可是大事,阿娘也听说过,听说还有船出海后,就没影了的。”
一条大船在海上消失,不光是船上的人没了,船上的货物也会全没了,而参股的人,也都会赔个精光,血本无归。
当然,海上出事的船还是少数,大部分海船都会平安归来,而且只要海船归来,参股的人,就会赚个盆满钵满。
所以,一些家有余银的人家,都会拿出一部分银子参股海船,参的多,赚的多,参的少,赚的少。
只是这参股海船,就跟赌博一样,运气好的,参股的海船就能平安回来,能赚个盆满钵满,运气不好的,海船失踪,就会血本无归。
这海船参股的内情,席同方知道的最详细。
以前刚分家时,席同方手里有几百两银子,就想跟着人家一起去参股海船生意,赚点儿银子花,为此,他还特地查了这参股海船生意的事,所以知道的挺多的。
那时候,阮氏拦着他,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去参股海船生意,阮氏拿了二百两银子,买了一些小鸡仔放在林子里养,又买了许多果树栽在院子里,剩下的几百两银子不多了,还要留一些给席铭治病,席同方就没敢再拿去参股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