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有两个婆子上来抓席凤,阮氏和席同方急了,要阻拦,席凤却奔过来,抬起脚,狠狠踹了两个婆子一人一脚,把两个婆子踹翻到底,哎哟哎哟叫唤半响都没能爬起来。
席凤冒火的眸子,瞪向程氏,“阿奶这是要帮大房欺负我们二房,连道理都不讲了?”
“你……你个死丫头……”
“好热闹啊,这都是闹的哪一出啊?”
就在程氏要下令,所有下人去抓席凤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进来了七八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六十多岁一脸精明的老头子。
程氏见到他,赶紧站起身,迎了上去,“宗主,你老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动用死刑了?”
席家老宗主一进门,就看到摆在堂屋中央的条凳和木杖,脸色顿时冷沉,黑着脸,越过她,走到首位上坐下。
其他人也都一一,选了个靠近老宗主的位置坐好,然后看向程氏。
程氏讪讪的扯了扯嘴角,道,“这不是席凤这丫头,闹的太不像话了,连长辈也敢打,我要是再不请出家法来,这丫头指不定哪一天就能打到我头上来。”
“阿奶,你说话,怎么能说一半,留一半呢?”席凤跳出来,眼泪巴巴的伤心看着她,“明明是大房的人欺负我们二房,大伯娘还带着大堂兄和四个小厮打到我家去,想要打死我们一家五口人,我急眼了,就拿扫把挥了几下,那也是被大伯娘和大堂兄逼的没办法了,我要是不奋力抵抗,现在,我的尸体只怕都冷硬了。”
席凤说的委屈万分,眼泪跟不要银子似的,哗哗往下落。
阮氏也走到堂屋中央,对着席家老宗主跪了下来,哭诉道,“老宗主,真不是阿凤丫头目无尊长,是大房的人太欺负人了,这些年,他们大房一直都在欺负我们二房,我们二房都一直忍耐着,没说出去,可是,这次,大嫂竟然因为我们二房给了她一车湿柴火,她就带人打骂上门,太欺负人了,呜呜……老宗主,你一定要给我们评评理,讨一个公道,不然,我们二房的人就要被大房人给欺负死了,我们二房的人就要没活路了啊,呜呜……”
阮氏潸然泪下,哭的撕心裂肺。
老宗主的脸色,更加黑了几分,他瞪向程氏,“老六侄媳妇,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宗主岁数比程氏也就大几岁,但他辈分高,是席大年的叔辈,程氏见了,得尊称他一声二叔。
程氏脸白了白,整个脸色有些僵硬,“二叔,阿林媳妇这一次也是气急了,家里做饭柴火没点着,一家人饿了一顿,阿林媳妇脾气急,就去了二房,也是二房的人误会了,阿林媳妇怎么就能打上门去,她只是想让二房的人再送一车干柴火来,真没别的意思,是阿凤那丫头,不分青红皂白的拿起扫把就打人,打了人后,还颠倒黑白,二叔,你看看,阿林媳妇脸上的血痕,就说阿凤丫头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