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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警花追我到元朝 > 第419、420节 开门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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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巴朗结来到李洛面前,“幸亏大将军及时赶到,不然安邦城就要破了。此地,有几万越军,还要象兵,越军士气也很高昂”

玛巴朗结有点汗颜的说两天来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洛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安邦城下的越军,一旦见到五千吐蕃骑兵,应该会撤退。

想不到,越军不但不撤退,反而还主动出击,甚至压制了五千吐蕃骑兵。

看来,越军经历连番大声,心气很高,变得狂妄骄横起来。就如同后世的越军。

倘若他们再胜两仗,就会建立对元军的心理优势。真要那样的话,越军的战力将会大增。

一支军队,倘若自信自傲起来,那战斗力就会得到极大的加持。

一定要将越军的自信打破,打回原形。

就从安邦城下的越军开始吧。这支越军数量不少,还是步兵,根本逃不了。

“进城”李洛下令。

紧接着,李洛的大纛在亲卫的簇拥下,在党项残军的欢呼声中,风光无限的进入安邦城。

进了城李洛看到瘦骨嶙峋的党项残军,毫不意外。再强大的军队,也怕饿。

“末将李忆,参见大将军”

“末将野离思礼,参见大将军”

李忆和野离思礼不知道新任大将军姓甚名谁,只知道大纛下骑着大食宝马,身穿蒙古高级将领白甲的人,就是征南大将军。

“免礼”李洛翻身下马,亲自扶起李忆,用党项语温言道:“李将军坚守安邦城近三月,坚韧不拔,殊为不易。所以,我李洛一到安南,什么都不做,第一件事就是日夜兼程来接应你们”

李洛一句话,就轻飘飘的将解救党项残军的恩义揽到自己身上。

李忆等人听了李洛的话都是感动无比。而且,李洛的党项语也让他们心生亲近。甚至有人想,大将军姓李,又会党项语,难道也是党项人

“末将等四千二百将士,谢大将军解救之恩”李忆等人一起郑重感谢。

李洛笑道:“将士们该是饿坏了。这生龙活虎的党项儿郎,竟然人人皮包骨头来人,立刻升火造饭,先让党项军吃饱肚子,恢复气力。”

李忆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说道:“末将还要向大将军请罪。进城时,尚有战马两千余匹,如今,都被宰杀吃了。”

按照蒙古军规,是严禁宰杀战马的。

李洛手一摆,“李将军乃有功之人,何罪之有不过是两千多匹马而已,非常之时,自有非常之策么。”

李洛这一连番操作,不但让党项军将士大为感激,就是其他将领,也觉得李洛很有人情味,宽仁待下,体恤部属,是个好上司。

李洛又道:“你等在安南苦熬数月,身体伤了元气,又没了战马,已经不宜再战。等你们恢复几天,本帅就送你们回国修整。”

李忆等人再次感谢。他们这么久一直只吃马肉,身体元气大伤,没有两三个月的将养,很难恢复过来。如今又没有战马,的确不堪再战。

大将军没有让他们硬撑着再战,而是送他们回国修整,那是很够意思了。

李洛解救了安邦城的党项军,就升帐议事,准备解决城外的三万越军。

军议上,玛巴朗结首先说道:“大将军,越军的大营,修筑的并不坚固,大军可一鼓而下。”

李洛道:“歼灭这股越军当然易如反掌,难的是如何伤亡最小。越军战象不多,倒是好对付。可是他们的毒箭和火器,却不容小觑。”

史弼皱眉道:“连日雨中行军,不但弓弦受潮,火药也受潮。越军的火器,应该也很难用。可虑者,毒箭也。只要擦破一点皮,就会伤口溃烂,不久必死。”

越军的毒箭,也是李洛最顾虑的。

但李洛也不必顾虑元军伤亡太多,笑道,“我军骑兵众多,越军无法逃走,只能凭借营寨固守。此战先集中石炮,轰塌营寨,再以骑兵冲营。”

“传令各部连夜收集石弹,明日攻打越军大营”

“喳”

石弹沉重,不是随军携带的,而是随地搜集取用。

元军在军议,越军同样在军议。

但和气氛轻松的元军大帐不同,越军大帐的气氛极其凝重,甚至带着悲壮。

突然在东海路遭遇元寇主力大军,谁都知道,他们不可能逃出升天了。

越军三万,元寇却有十几万,还有大量骑兵,真是打也打不过,撤也撤不了。

除非越军主力突然来援,但阮剻很清楚,这是不可能是事。

陈日燏的大军在五百里之外的南山丛林,陈国峻的大军更在八百里之外的西山丛林。就是最近的陈国辉,也在四百里之外的越中。

整个东海路,他这三万大军就是主力了。

毫无疑问,昭文王和兴道王此时一定探知到元寇主力东来。但是,他们也来不及救援自己了。

“元寇不是应该占领升龙城,寻找兴道王和昭文王决战么不是应该在红河平地么怎么却来到东海路”阮剻很是不解。

部将说道:“为了解救安邦城的元军,元寇来这也不奇怪啊。”

阮剻目光阴沉的幽幽说道:“元军主力来东海路,多半不是为了专门营救安邦城里的元军。而是沿海岸南下”

“元寇要攻打越中”部将们都有点不信。

要知道,大越京师,重镇,人口财富大多在红河平地,越军大半主力也都在越北。按照元寇一贯的做派,不应该放弃越北,南下越中啊。

即便元寇要南下,也不应该来到东海路,再沿海岸南下。那不是舍近求远,多了一倍路程

阮剻叹息道:“你们别忘了,水师已经覆没,如今元寇海路补给已经通畅,他们想水陆会师了。这才是元寇主力放弃京畿要地,转而东来的原因。”

“这个道理,本将都能想到,两位殿下当然更不会想不到。可惜啊,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不过,这些事我等也顾不上了。元寇明日必定总攻,我等死国之日就在眼前。传令,所有的床弩,毒箭,石炮,还能用的火器,部摆到营寨上,就算死,也要元寇伤筋动骨”

“杀虏以死报国”众将纷纷攘臂怒喝,一个个出帐安排去了。

阮剻挥手让亲兵也出去,然后拔出佩刀,割破手指,写出几行血字:

“安邦城下战云黑,三万越甲誓不归。他年清明飞雨日,认取青山是吾碑。”

落款是:大越东海路防御使阮剻绝笔,绍宝四年二月二十五。

阮剻写完血书,就连夜率领亲兵巡查各营。

第二天大早,李洛一声令下,元军大军一起出动,将越军大营团团包围。

“大将军,越军已成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了。”右副帅史弼说道。

无边细雨还在挥洒,刀枪弓弦上都是雨水。李洛抬头望天,心中多少有点担忧。

这场雨一下,安南的瘴疠季节就到了。用不到多久,天气一热,元军就会生病。

入越不过十天,已经有北兵水土不服了。

李洛目光冰冷的看着越军大营,久久不语。

安南说到底,也是华夏文明圈的一员,不是蛮夷,而是文明种族。可他必须要用元军的战刀,斩断安南的脊梁,消灭这个原属于华夏领土的国度的硬骨头。

华夏周边不需要藩属国,要么是华夏本土,要是就是殖民地。没有第三种选择。

元军中所有的石炮部摆了出来,只集中轰击越军大营东门。

李洛缓缓抽出腰间的蒙古弯刀,高高举起,然后猛然一挥,弯刀在雨中一劈,带起几滴雨珠。

这是发动总攻的命令。

“呜呜呜呜”

“咚咚咚咚”

探马赤军中的回回炮兵,以及汉军中的床弩兵,发出令人心悸的呐喊,数以百计的石炮和床弩,发射出黑压压的石弹和弩枪,倾泻到越军大营的寨墙。

于此同时,越军大营内的石炮和床弩,也开始发射。

十几万人围攻三万人,其实没有任何悬念,根本就是狮子搏兔。但是,越军仍然有板有眼的回击,显示出精兵的素养。

双方的弩炮战一开始就是白热化,元军前阵一时间血肉横飞,成百上千的元军死伤在越军石弹弩枪之下。

元军石炮床弩更多,越军的死伤当然更加惨重。

“啊”

“杀虏”

“放”

“放”

李洛是一军主帅,万不能有失,他坐镇中军,远离越军石炮床弩的攻击范围,只把战场交给了右副帅史弼。

越军大营东门区域的战场,犹如沸腾了一般。越军有大营寨墙为依仗,元军骑兵很难奏效,越军也不敢出营交战,双方只能用石炮和床弩对轰。

不久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越军大营东边寨墙,终于坍塌出一道十几丈的口子。

然而,早就待命的元军铁骑还没有乘机出击,就见木屑纷飞的营寨缺口中,冲出几十头身披重甲的战象。

战象的尾巴上帮着火把,战象惊慌之下,凶猛无比的冲击过来。

越军竟然主动发动了战象攻击,意图利用战象,一举冲垮元军大阵。

战象的吼叫中,一万多越军甲兵跟随着冲出,“杀虏”之声惊天动地。

好在元军早就准备对付这一出。

“盾车”史弼令旗一挥,前方的弩炮兵大步后撤,与此同时元军大阵波浪般分开,露出数以百计的高大盾车。

每辆盾车近一丈高,三寸厚的盾面上,布满了长矛。盾车是专门对付越军象兵所制,行军时分解,临战时拼装在一起,被几个士兵推着走。一旦固定,就用杠木顶住,如同顶住城门,能承受很大的冲击力。

莫看此物能对付战象,但却不能对付骑兵。因为战象的机动力不强,战象的数量也少,用笨重的大盾车可以应付。

可如果的灵活机动,而又数量巨大的骑兵,这笨重的大盾车就是鸡肋了。

等越军战象冲到元军阵前,数百辆大盾车组成的临时盾墙,就凭空出现。

大象可是智慧很高的动物,并不是鲁莽无畏的河马,怎么可能硬生生往满是长矛的盾车上撞

任凭像背上的象兵如何驾驭,几十头大象也不再往前,而是从两边冲过去,竟然逃离了战场。

所谓象兵,听起来高大上,却从来也没有成为一国主力兵种,是有原因的。

倘若不是火药受潮难以使用,光是火器的火光响声,就能吓退战象。

越军战象往两边逃逸,如此一来,象兵后面的越军大阵就暴露出来了。迎接他们的,是元军密集的箭雨,以及洪流般的蒙古骑兵。

“该死”越军大营内的阮剻,见状气的捶胸跺足。他原本以为,战象决死一击,一万五千甲兵跟随突击,怎么也要给予元寇大量杀伤。

谁知元军竟然早有准备,战象不但冲阵不成,反而逃离战场

“恨煞我也”阮剻看着在元军铁骑下土崩瓦解,如同被骑兵一边倒屠杀践踏的兵马,牙关快要咬出血来。

现在就是鸣金收兵也没有意义了。

事已至此,只能尽量拼命,尽量多拿元寇垫背了。

阮剻抽出战刀,怒喝道:“军出击,决一死”

最后的“战”字还没出口,突然就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就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

阮剻惊讶的看见自己喷血的腔子,以及站在他躯体身边,拎着血刀的副将吴厄。

“是吴厄杀我”阮剻意识中只来得及闪出这个念头,就沉入无边的黑暗。

阮剻万万想不到,最后自己并没有死于元寇之手,竟然死在自己的副将之手。

吴厄突然袭杀了主将阮剻,顿时惊呆了诸将,就连阮剻的亲兵卫队,也刹那间愣住了。

吴厄大声吼道:“何必一定要死只要降了元军,未必不能活现在将军已死,不如我等一起降元,总好过无谓送死”

吴厄看的很清楚,今日若战,那是必死无疑的。可要是投降,不但多半能活命,说不定还能捞个一官半职。

他不是没暗示过阮剻投降,可暗示几次,阮剻却毫无所动。以他对阮剻的了解,也知道阮剻是绝不可能降元的。

袭杀阮剻前,吴厄不是没有犹豫过,可当他想到家中美貌小妾的笑脸,想到家中的庄园田土,他就再也没有犹豫,也没时间犹豫了。

“吴厄你这个狗贼竟敢暗杀将军降虏”几个部将一边骂一边挥刀扑过来

“杀”阮剻的亲兵也怒吼着扑向吴厄。此时此刻,他们的敌人不是元军,而是吴厄。

早有准备的吴厄手一挥,身边的亲兵也扑了上去。

“诸位将军想想家中的妻儿,你们忍心陪阮剻送命么”吴厄一边率领亲兵抵挡一边大声喊道,“如今我军职最高,还不如听我号令,帮我杀了他们,大家也好活着回去”

“降元有何不可高丽降了,还是高丽,日国不降,宋国不降,却都亡了国”

其他几个将领听到吴厄的话,无不面带犹豫,可再一看大营外面的一万五千甲兵快要被元军骑兵屠戮殆尽,就终于硬下了心肠。

“杀跟随吴将军投降”几个部将很快加入吴厄一伙,双方犹如仇寇般相互挥刀厮杀。

“叛贼”

“我不想死”

周围的越军士卒,看见一群将领带领各自亲兵双方杀红了眼,都是惊呆了。

此时此刻,原本还抱着必死信念的越军士卒,突然就陷入无比的迷茫当中,心中的那股狠劲,那股勇气,顿时就泄了。

等到大营外面的一万五千越军被元军骑兵剿杀一空,大营内也终于分出了胜负。

誓死不降的几个将领,连同他们的亲兵,部被杀。

胜出者,是人数占据优势的吴厄。

吴厄将反对自己的将领杀光,这才大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本将这就出去面见元军主帅,要求投降总要为大家求个活路”

元军剿灭出营决死的越军后,正准备攻入越军大营,忽然就看到几个越军将领,提着一颗首级一起走出来。

他们脱了盔甲,也没带兵器,又提着人头,一看就是主动投降了。

很快,吴厄等人就被带到李洛的马前。

吴厄等人举起阮剻的头颅,扑倒在泥泞的地上,颤声说道:“下国东海路防御副使吴厄,见过上国大将军”

李洛也想不到,越军快要覆没前,竟然还上演了这一出。

果然,生死大关,不是谁都能堪破啊。古往今来,多少人仅仅是为了活命,就成为令人不齿的叛贼

“哦,你倒是很识时务嘛。阮剻是你杀的”李洛端坐马上,似笑非笑的问道。

吴厄身子一颤,小心翼翼的回答:“禀上国大将军,阮剻不识时务,抗拒天兵,冥顽不灵,末将只好只好行此下策,实在是情非得已。”

“哈哈哈”年轻的征南大将军仰天大笑,“好个情非得已”

正在吴厄惶恐间,李洛笑声一收,正色说道:“好,你很不错。本帅允你投降。你自回营,令残军卸甲去兵,以礼来降吧。”

“诺谢上国大将军”吴厄顿时松了口气。

李洛又问:“大营中,眼下还有多少兵马”

吴厄恭敬的回答:“回大将军话,还有一万五千人。”

李洛点头:“两刻钟内,卸甲去兵,列队出营,去吧”

“诺”吴厄等几个将领赶紧领命,放下阮剻的首级,恭恭敬敬的退下回营。

李洛看了看阮剻死不瞑目的双眼,说道:“来人,收起阮剻的首级,准备厚葬。”

“喳”

左副帅也速迭儿上前道:“大将军,这一万五千俘虏,要不要部杀了”

右副帅史弼赶紧道:“左副帅此言差异。所谓杀俘不祥,而且接下来还有很大打仗要打,倘若杀俘,以后还有何人肯降”

李洛点头道:“先受降吧,杀还是不杀,就看他们的表现了。”

很快,一万五千越军卸甲去兵,空着双手列队出营,在几个降将的带领下,正式降元。

至此,三万越军军覆没。李洛赢得了征越以来的第一场陆战胜利。

开门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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