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厉寒点头。
苏挽下了车。
她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车的声响。
“我回宿舍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哈。”
苏挽回头，正说着告别的话，劳斯莱斯已经起步，转眼开出了两三米。
苏挽：“……”
厉寒真是钢铁直男本直男了。
*
宿舍是三人间。
江珊被带走，宿舍就剩下苏挽和姜珠。
姜玉是南方人，生得娇小秀气，生活习惯也细致。
她从来话不多，九点前上床睡觉，睡前也不玩手机，作息又规律又好。
苏挽推宿舍门进去的时候，姜珠就正在泡脚。
苏挽对她点点头。
姜玉好像没想到苏挽会跟她说话，怔了怔。
苏挽记得，她跟姜珠的关系一直很一般，哪怕一个宿舍也只是点头之交。
江珊不在，宿舍里格外的静，苏挽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具去洗漱。
九点半，在其他女生宿舍正热闹的时候，301宿舍破天荒的熄了灯。
苏挽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看厉寒的朋友圈。
厉寒是个很冷淡，又没有什么生活乐趣的人，从他朋友圈里也能看到。
他的微信名字叫厉寒，朋友圈发布消息的频率不高，偶尔发布一两条，也都是作品上映，营业似的在朋友圈发条官宣。
苏挽从上向下翻，看着时间线，就能看到厉寒这些年的作品动态。
其他人玩微信，为了防止别人扒私生活，都设置三天可见。
厉寒的朋友圈，没有任何设置，就像是块主人不关心的盐碱地。
“苏挽——”
姜玉细声细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嗯？”苏挽下意识的关了手机屏幕，抬头向姜珠看去。
“江珊是不是真的要蹲监狱了？因为你？”姜玉问道。
穿着纯白睡袍的姜玉，坐在床上，抱着膝盖，靠了墙角。
黑暗里，姜玉的视线看向苏挽方向，焦距却因为夜色太深，并没有落在苏挽身上。
“是。她要蹲监狱。我亲自报的警。”苏挽坐起身，也看着姜玉。
苏挽面色沉静，她能在黑暗中视物，所以她能看到姜珠玉有些苍白的脸色。
“都是一个宿舍的，之前你还和她关系那么好，因为这点小事就报警。你知不知道，这一坐牢，江珊一辈子都要毁了。苏挽，你做这么绝，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过分？”苏挽有些冷笑，“论坛你看了吗？江珊做了什么，你知道吗？就说我过分？”
“姜玉，我知道我经常不在宿舍，你跟江珊关系好，但是你也弄弄清楚，江珊被带走，那是江珊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难道警察局是我家开的，我让抓谁就抓谁？”
苏挽的嗓音又冷又轻快，还满满都是嘲讽。
姜玉猝不及防，没跟这样的苏挽打过交道，她噎住了半晌，才又小声的说。
“不是因为我跟江珊关系好，而是因为，我们三个在学校里，算是关系最亲近的三个人。你这样对江珊，我真觉得你做的有点绝了。就算江珊不对，你去辅导员那里告状，去班主任、系主任那里说，系里都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