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慧听到这话眼眸子瞪得大大的:“少爷把奴婢给了小姐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从此以后一心一意听小姐的话!”
年晴雪满意的点点头,知慧这丫头傻是傻了些,听话懂事就好。
年晴雪问到:“你这么傻里傻气的丫鬟,哥哥怎么会派你来我身边伺候?”
知慧如实回答年晴雪的问题:“奴婢之前是学药膳的,少爷让奴婢跟着小姐,日后帮小姐调理好身子,多生几个孩子!”
知慧确实有些傻里傻气,对一个没有出嫁的大姑娘,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多生几个孩子这种话。
年晴雪脸悄悄的羞红了,清了清嗓子:“行!既然你是哥哥送过来的,我自然也是信任你的!”
“你以后就做我身边的贴身丫鬟!和楚文拿一样的俸禄,平常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做!”
知慧听到小姐觉得吩咐之后笑了,做贴身丫鬟,那么自己每个月可以多拿5两银子的俸禄。
知慧看着模样确实有些傻乎乎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会变得圆圆的,看起来又憨又傻。
知慧安静去和楚文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知慧开心的和楚文打着招呼。
“你就是楚文吧!我是新来的,之前在厨房做事!之后我就跟你一起伺候着小姐了!”
楚文看着面前的知慧,脸蛋胖乎,霸占离自己床不远处的另外一张床,理都不理知慧,就高傲的转身出去了。
知慧被楚文无视之后傻乎乎的挠挠头:“这姑娘是眼神不好吗!刚刚怎么不理我?”
真·眼神不好的楚文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二少爷真的是,找谁不好,偏偏找一个在厨房工作的来。
这分明是瞧不起自己,楚文将腰杆儿挺得笔直笔直的,也无视了其他下人。
楚文真觉得二少爷是埋汰了自己,像自己这种会算账会管家,会女工,会写字的人,若是投身在一般的人家,做一个娇小姐都是顶尖儿的。
楚文深深觉得自己给年晴雪做贴身丫鬟,简直是浪费了自己一生的才华。
年晴雪大字不识几个,为人粗鲁,一点儿都不像名门闺秀。
楚文想到这里不禁埋怨其二少爷,如若自己不是因为二少爷的请求,才不会过来伺候年晴雪。
楚文虽然对待年羹尧两个人之间算的清清明明,可到底心中怀着那么一份旖旎,那是因为爱自己才过来的。
不过楚文也并不是一个爱找茬儿的,知慧虽然名字里有个慧,那看起来傻乎乎的也不和人轻易计较,两人也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
俗话说得好披麻袋孝一身俏,毓秀被年晴雪这么冷不丁的一推还倒是确实伤着了身子。
毓秀本来就是美人,即便穿着一身素衣,未施粉黛,依旧是容貌出众。
毓秀靠在床边儿,不停的抽泣着,默默无语,听不见任何人的劝告。
这个可把年希尧被吓了个半死,站在自个儿媳妇儿窗前哭个哀求着。
“秀啊!你就甭哭了,如今还没出月子,难免伤着身子!”
高大的男人手捧着燕窝灵芝粥,男人明显看上去精神不大好,连胡子都耷拉在一块,貌似是久没有打理的样子。
年希尧低声下气的哄着自家媳妇儿,神情也是莫大的哀伤。
“这一次实在是年晴雪做的太过分了!”年希尧说完之后,马上看了一眼自家媳妇的表情。
但是毓秀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眼神中充满着空洞和迷茫,泪水不停的流淌。
年希尧真的急了,他是听人家说过的,要是刚流产或生产完之后要是哭的话,将来可能留下病根儿。
年希尧笨拙的手脚不知如何摆,仓促不安的像小媳妇儿似的,用手就自己的衣裳。
“媳妇儿,你别哭了吧!是你心里不好受,那你就打我骂我!可千万不要这样一言不发的呀!”
“呜呜呜!”年希尧别心里头一疙瘩也哭了起来:“我就是个没用的!不如二弟有本事,就连自家媳妇都护不住!”
年希尧老大的块头了,毫不见外地在自家媳妇面前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秀啊!我知道你心里头苦!可实在是我没有办法了……”
年希尧心里头曾经觉得,自家妹妹只是太过天真,没有坏心。
自己这个做大哥的,虽然觊觎着妹妹手中的财富,但也绝对没有说有下过狠手的心,毕竟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人。
哪想到都快把妹妹要嫁出去了,还有一个半月,偏偏出现了这种事情。
年希尧一个大男人,不过脸面在毓秀哭得好不可怜,比起面无表情的毓秀,仿佛才年希尧是这个深度受害者。
年希尧心里头是真的很难过,毓秀确实是从花楼中出来的,在那些地方的姑娘身子都不好,以前会被妈妈逼着吃一些避孕的药。
这么长久以来,难免的,姑娘的身子会不好,所以毓秀这一次谁也没料到。
年希尧也压根没想到毓秀竟然怀孕了,可偏偏还没等得及享受这份喜悦,却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年希尧颓废而丧气,满心满眼恳求着自己的妻子:“秀啊!你不要折磨自己了,我宁愿你打我骂我,如今你才刚……要好好养着身子呀!”
毓秀仍然是坐在床上,无动于衷,只是眼眶中的眼泪流得越发欢快了。
毓秀看不惯年晴雪,虽然是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子,被两个哥哥教宠着,但是却丝毫不会收敛,到处在外惹是生非。
作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么大岁数了还到处乱跑,除了花钱一无是处。
毓秀心中的厌恶是厌恶,但只想着年晴雪把给赶出去,以免把整个家给败坏。
那一日二人之间发生了争执,年晴雪自命非凡,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贵妃。
是的,毓秀心中是清楚年家人的打算,算命的称如今雍亲王有帝王之相,跟是使得年家人趋之若鹜的送女儿……
毓秀心中虽然嗤笑,可也不得不明面上的讨好年晴雪,毕竟事情谁也说不准是不是有这个福分。
倘若那年晴雪真有这个命,那自己何苦跟着年晴雪对着干。
年晴雪这是一个蠢笨不堪,没有脑子的,毓秀已经处处忍让着了,年晴雪人就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谁也没想到,两人争执之下同时跌倒了,毓秀却是柔弱手无缚鸡的女子从台阶之下摔了下去,连带着身下同时也就红了一片……
年希尧至今想到自己看到自家媳妇儿躺在血堆里的那个场景,顿时心脏都不能跳动了。
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今却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