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姐妹两人无依无靠。也没人护着,那些打光棍几十年也讨不着妻子的人,更是像苍蝇一样围着两姐妹转。
甚至的一脸猥琐的对着苏美娘:“反正你也是个破鞋了,干脆跟着我,你家也没人了,你俩姐妹跟着我,我还喂饱你们俩!”所以头还说了些不干不净的。
说话的那一个人,是乡里有名的赖皮,苏美娘也想跟他打一架,苏美娘知道自己无法和一个成年的男子所抗衡。
那一年,苏美娘十九,苏小娘十二。
姐妹俩人时常在田里干活的,有一些老男人过来想占姐妹两人的便宜。可那些有夫之妇的女人,只会骂姐妹两个人是狐狸精,从来不会想着阻止自家丈夫。
苏美娘最后忍无可忍,去找了那个曾经要过自己的纨绔子弟,两人又在一起干柴碰烈火,苏美娘在纨绔面前表现得情意绵绵。
那纨绔子弟也是一个没脑子的,心中也对苏美娘感到抱歉:“若不是我家那母老虎实在太恶毒,美娘你也不至于落如此之地步!”
苏美娘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于是那纨绔子弟脑袋一冲,把身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了给苏美娘。并且承诺等自己拿到管家权,一定会娶苏美娘过门。
苏美娘也是个有脑子的,自己拿了这笔钱,哪怕是对纨绔子弟也算是一大笔,回过神来一定会找资格讨厌要,于是连夜带着妹妹逃走了。
姐妹两人来到了杭州,来到新的地方,上了新的生活,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姐妹俩曾经和过往。
人们也对这一对长的好看,谈吐得体的姐妹抱有好感。
苏美娘跟随着母亲缝缝补补,于是利用得到的那一笔钱跟着一个绣娘学刺绣,在绣坊里头做事情。
又在那绣坊附近买了一所小宅院不算大,但两姐妹住处绰绰有余,姐妹俩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这一呆就是四五年,苏美娘也二十三了,平时苏美娘很会做人跟周围的邻居都处得很好,周遭的所有人提到这两姐妹都是竖起大拇指称赞。
有些大小伙子,对着苏美娘有意思,让媒婆上门,媒婆也是发挥着八寸不烂之舌说服着苏美娘。
苏美娘也依旧是笑的很温柔回绝所有上门的人:“家中妹妹还小,我要是嫁了,那妹妹可真是无依无靠一个人了!”
依旧有人不死心:“正文若是嫁过来,就是一家人,多带一个人又有何妨?”
苏美娘依旧是拒绝,又过了几年,苏美娘快二十六了。那些对着苏美娘有些意思的大小伙都也消停了,反倒是苏小娘年方二八。
苏小娘姐姐本身是做绣娘的,也一样气质仪态非凡,不像是泥腿子,农村出来的姑娘,更像是哪家大门大户娇着养大的。
可好事不长久,苏小娘也是知道自己长的是好看的,至少是比其他女子好看很多,也接受那些小伙子若有若无的追捧。
其中身份地位最高的是县丞家的儿子,年纪轻轻也考取到了秀才,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俩人也是打得火热,也是你情我愿,可偏偏被苏小娘发现了,那县丞家的儿子和自家姐姐之间也是暧昧不清。
两人在房间里,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明显是发生过什么,苏小娘红了眼眶。
后来,苏小娘主动去找到县丞家的儿子,那男人承认是他的错,也确实不止一次。但是那男人坚决不肯承是自己主动:“第一次,是那日我在你们家,你姐姐给我到了一杯水,于是……”
于是两姐妹之间爆发了一起战争,苏小娘分享着自己已经挑了一个顶顶好的男人了。只要嫁了一个好的男人,就能摆脱之前一切的不幸的事。
苏小娘恼羞成怒指责姐姐:“都是你红颜祸水,这不是你之前不安分的待在家,总是给在书院教书的爹爹送东西,怎么会那纨绔子弟看上,明明书院里什么东西都有的!!明明都是你故意的!”
“结果好了,那纨绔子弟都上钩了,可你却得寸进尺,说什么不肯与人做妾!只能做正室,结果人家恼羞成怒逼着爹爹!!”
“爹娘走了,你又凑过去给人家做妾,结果连妾都没做成,还是个外室,被他妻子一顿教训!!喝了那坏身子的东西!”
“现在倒好,假惺惺的是为了我不肯嫁,实际上呢?是怕被别人知道,你是个破鞋!!现在我终于找到一个喜欢的靠谱的,你还要跟我抢!!”苏小娘这一话扎实地戳人心窝子。
想到县丞儿子说的,“确实是不止一次在在一起厮混”,苏小娘整个人气得都发抖。
苏美娘对妹妹的这一番话也气的半死不活,捂住自己的胸脯:“你这么说,真的有良心吗?啊?”
苏美娘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颤颤巍巍的对着面前一脸倔强的苏小娘:“还记不记得当初,爹娘刚走,村里的那帮人对着你我指指点点的,就连替人缝衣服的事都没人肯给我们做,差点这儿又落到街上乞讨了!”
“是我,和那些打光棍的厮混,是我,下贱的用身子换钱换粮食!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苏美娘也伤心的流泪。
“可我没让你和有夫之妇厮混!!”苏小娘的眼神变成很冷,确实没有姐姐,没有她。
苏小娘也依旧没有忘不了,爹娘走后。原本的房子变成了不断进进出出的男人,每夜每夜的男人都不同。
本来爹娘走后,至少还留下了几亩田,姐妹两个也是从小做农活长大,也饿不死。
可是姐妹两个又都是不能吃苦的,当第一次苏美娘和一个男人厮混后,那男人帮着做了田里的所有活,帮着姐妹二人挑水砍柴之后就都变成不一样了。于是本来快乐的一家四口,变成了小小的苏小娘努力捂住耳朵,不去听隔壁传来的声音……
从那天起苏小娘努力着自己去田里干活,尽量不麻烦姐姐,不要别人帮忙……忍受着别人叫自己“sao婆娘,狐狸精,妓女的妹妹!”
忍受着在自家进进出出的男人们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洗澡时候的窥视,偶尔的动手动脚,甚至于睡醒时一个满嘴大黄牙,胡子没刮的男人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