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永和布庄
……
小二勤快的把桌子上的碗筷摆好后，“两位爷想吃点什么？”
“牛肉有吗？”
“这个暂时没有！”小二摇了摇头。
耕牛是农业种植必不可少的重要工具，牛角、牛皮、牛筋都是重要的军事物资，所以夏国过去历朝历代对于耕牛的宰杀都有严格的规定，严格禁止私人宰杀。尽管到了现在，军阀混战，律法松弛，但机械化农业真正改变夏国农业耕作习惯之前，牛肉肯定会是稀缺品。
“两位爷，我们这里虽然没有牛肉，但我们店的炭烤羊排可是一绝，另外我们的招牌菜还有‘松花鸡’、‘松鼠鳜鱼’、‘辣炒羊肚’…！”
挥手打断他后，“我这位兄弟爱吃肉，所以先宰只羊，全煮了端上来；然后再把你之前报的菜每样给我们来一份！这是酒钱，不够再补！”
秦山拿出十块银元拍在了桌子上。
店小二看到钱，立时喜笑颜开。
“两位爷，我们这里还有上好的永州老酒，给您来一壶？”
秦山很想尝尝，但考虑一番后还是拒绝了。
他虽然好酒，但却能控制自己的酒瘾。现在并非是什么理想的喝酒时机。
“酒就不喝了，待会米饭多上点！”
“好唻，两位爷稍坐，马上就给您上菜！”
店小二匆匆而而去。
最初的好奇过去后，酒楼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嘈杂。
秦山听了半响，绝大部分都是些青楼妓馆的风流事。果然，男人们到了一块，不管古今中外，嘴里聊得最多的还是女人。当然，感叹生活不易，羡慕别人发财的话题也有不少。但都不是秦山想要的。
“客人，您要的羊肉好了！”
店小二有些吃力的端着一大盆水煮羊肉放到了秦山的桌上。里面大块的羊肉，呈淡黄色飘着香菜和葱花的羊汤，混合在一起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除了羊肉，还有一些做好的菜也端了上来。
“两位爷慢用，有事您招呼我！”
“小二哥等一下！”
拦住他后，秦山从口袋里拿了块银元隐蔽的塞到了他的手里。小二也机灵，一侧身挡住了掌柜的眼神。把银元揣进兜里后，虽然脸色未变，但眼神中的喜悦却透了出来。
秦山淡淡一笑，果然是有钱好办事。
“小二哥是合阳县本地人吧？”
“不瞒大爷您，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合阳县的百姓！所以这合阳城里三教九流，大事小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小二自夸道。
显然，像秦山这样打探消息的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
“那就好。有伙叫黑风寨的山贼你听说过吗？”
“黑风寨？”
小二微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听过附近有叫黑风寨的山贼！到是东边的武邑县最近冒出了一伙马贼，经常劫掠乡里，杀戮百姓，很是厉害。新来的罗大帅几次派兵进剿，都没能消灭他们！”
“马贼？他们叫什么名字？”
“这个不知道。”小二摇了摇头，“咱们荆南缺马，最多的是山贼土匪，马贼就他们一家，所以不用名号，大家伙也知道说的是他们！”
秦山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出其它有价值的消息后，便挥手让小二离开了。
看到柱子询问的眼神，“先吃饭，吃完饭再做打算！”
柱子点了点头，学着秦山抓着盆里的羊肉，蘸着旁边的蒜泥大口吃了起来。两人都是大肚汉，半盆水煮羊肉，连汤带肉足有二三十斤，不出半个小时就被他们全吃完了。
两人肆意吃喝，到是让周围的食客咋舌不已。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个新鲜度，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好奇。
在他们吃了二十分份的饭菜后，终于停了下来。
就在秦山喝茶休息的时候，到是听到了一件稀奇事。
“哎，听说了吗？永和布庄的胡老板家新宅子闹鬼了？”
鬼怪之事在民间历来是坊间谈论的焦点，话题一开始只是在两三个人之间交流，但很快就引起了酒楼中大半食客的关注，其中也包括秦山。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说是胡老板新家里有个女鬼，长得青面獠牙，舌头伸出来有半米长，吓死个人！”
“你说的也太邪乎了。女鬼是不错，不过这女鬼好像没害人，到是经常在夜里把胡老板一家从床上搬到院子里。”
“我估计胡老板跟这女鬼有一腿，不然这女鬼为什么不害他？”有个油滑的声音幸灾乐祸道。
“哈哈，正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谈着谈着话题就歪了。
“听说胡老板出高价找了个道士做法驱鬼，我们一起去看看？”
“算了，我可没胆子去！”……
谈归谈，除非有所持杖，或者天生胆大的，否则没人对鬼怪感兴趣。
秦山没再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后，便给了柱子一个眼神，拿起脚边的双肩包，拎着齐眉棍站了起来。
“客官慢走！”
出了酒楼，秦山反身向回走，他记得来的时候看到过那家叫‘永和布庄’的店。
“柱子，人多的地方，你的金刚斧不好拿出来，我这根齐眉棍就给你用吧！”
柱子连忙摇了摇头。
秦山明白他的意思，“放心，我还有别的武器。”
说着，秦山找了个角落，避过周围的眼神后，从空间指环里把八蛛矛拿了出来。其实除了八蛛矛，他的空间指环里还有下品青铜级的青石剑。但秦山对剑这种偏灵巧的兵器实在不擅长。反而对大开大合的重兵器颇为喜欢。八蛛矛材质坚硬，既可以当矛，也可以当棍子用，作为自己平时防身的武器倒也合适。
从空间中找了个合适的皮套，把八蛛矛锋利的尖刃部分遮住后，把齐眉棍甩给柱子。这次他没有再拒绝。
两人继续上路，很快便找到了永和布庄。这是一栋位于合阳县繁华地段的大型布庄。上下有两层，占地约百平，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布匹。
看到秦山两人走进来，从掌柜到伙计，脸上全露出了一丝惊慌。
秦山和柱子的身材太惊人，而且还拿着武器，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是劫匪。
“二…二位爷买布？”
掌柜到底是有些见识，比起筛糠似的小伙计，显得镇定了不少。不过从有些哆嗦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惶恐。
“你是这里的掌柜？”秦山笑问道。
“是！”
“我们兄弟两人是驱魔抓鬼的法师，听闻你家胡老爷府上闹鬼，所以特意来帮忙！”
“法师？”
掌柜一愣，连忙上下审视一番。在他的印象里，法师都是那种穿着道袍，拿着桃木剑，身材或胖或瘦的中老年。像这么年轻，而是身材魁梧雄壮，比镖师趟子手还要高三分的法师还是第一次见。
先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法师，只要不是劫匪，老掌柜心里便松口气。
“敢问两位法师道号如何？仙乡何处？”
“说来惭愧，我们兄弟只是机缘巧合学了一些粗浅的法术，入不得道门，固没有道号。”秦山抛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原来如此！不过不瞒二位法师，我家老爷已经找到了抓鬼的法师，所以…！”
秦山打断了他的话。
“老掌柜，暂且不说那法师手段如何？如果他降不住那鬼怪，有我们兄弟二人在的话，也能多一重保障，对你家老爷也是一件好事！”
老掌柜考虑了一下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二位且在这里稍待，等我先去禀报一声。”
“我们跟老掌柜一起吧。否则这来回总要耽误一些时间，万一事情有变可就不好了。”
“说的也是。那二位请跟我来吧！”
留下伙计看店后，老掌柜带着他们来到了合阳县东北，这里的住宅都是青砖绿瓦，带着院子的上等宅院，显然算是县城里的富人区。
来到一栋崭新的院落外面后，老掌柜停住了脚步。
“二位请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去里面禀报一声！”
“老掌柜请便！”
看着他敲门进去后，秦山转过身，“一会进去后看我眼色行事。”
柱子点了点头。除非有意外，否则他基本都是听秦山的，这已经是这些天来，两人之间形成的默契。
而秦山之所以会选择来驱鬼，便是看看能不能从这个胡老板嘴里探听到一些关于黑风寨的消息。
毕竟，比起店小二，胡老板的身份更高，上层的消息渠道比店小二更广，有可能会知道一些店小二不知道的消息。
时间不长，老管家引着一个身穿窄袖马褂，头戴黑色瓜皮小帽，看起来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看到孔武有力的秦山，以及身材高大的柱子，中年人脸上明显露出了一缕惊色！
“老爷，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两位法师！”
了然的点了点头后，“不知二位法师如何称呼？”
“我们兄弟姓秦，见过胡老板！”
两人相互拱手为礼后，“两位法师，很感谢你们能上门帮忙，但我已经请来了茅山的法师抓鬼，你看…！”
秦山笑了笑，“胡老板，有备无患的道理我想你比我们更清楚。另外，我们兄弟上门抓鬼不为钱财！”
“哦？”胡老板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他之所以打算拒绝秦山就是怕花钱。否则谁不愿意多几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