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克洛斯在演戏当中寻找到了某种乐趣。尽管心里还是有点排斥这样因为阶级和利益带来的友情,但是表面上看他确实和这些人打成了一团,成为了朋友,最开始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后来也都理解了林安萝跟他说的最后一段话。
“当你入了戏,却又足够清醒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你,坐在舞台中央的那个你按照剧本,做出了该有的表情,说出了该有的话,喜怒哀乐都非常真实。另外一个你会在悬浮半空中,像一个观众,或者一个导演这样的身份,面无表情,毫无情绪波动地看着自己演戏,并且在发现表演出来的效果和剧本想要呈现效果不一样的时候,及时冷静地调整。”
他已经感觉到另一个自己悬浮在半空中了,按照她的剧本去说,去做,然后一边嫌弃自己的虚伪。
人总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
克洛斯一有机会就看时间,等酒瓶见底,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他借口酒不好喝,让所有人提前解散,而他也不可避免地被灌了两杯,摇摇晃晃地跌进林安萝的包厢。
“安~”
他喝醉酒就原形毕露,额头抵住她的肩膀,拉着她的衣袖告白,“我好喜欢你。”
酒量差,不喜欢说话,兴趣爱好只有机甲的小孩。明明最不适合从政这条路,却硬生生把自己逼成这样。
林安萝心疼,却也知道,正如他所说,已经下定决心的事不要再去劝,纵使是为了他好,劝说的话到了克洛斯耳朵里反而成了一种轻视的表达,认为他不行,离不开自己的舒适圈,从而产生大家都说他不行,他偏要行给别人看的这种叛逆心理。
所以她只能配合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舒服吗?现在想吐吗?”
克洛斯还能站稳,他站起来,弯腰用双臂撑着她座椅的两边,将林安萝困在他与椅背的狭小空间里。
他身上带有浓重的酒气,声音却是撒娇般地奶音,“都不是,我就是想你了,想见你,赖在你身边不走。”
林安萝扑哧一笑,觉得他这样还挺可爱。
笑完之后她又无奈地说,“酒量差就不要喝酒,我把你的剧本加上这一条,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酒,记住了吗?一喝完酒什么秘密都藏不了,拦都拦不住,比测谎仪那玩意还好用。”
说话的时候,她的嘴唇一直在不停的动,克洛斯的目光像蝴蝶一样落在上面,就再也移不开了。
为什么它这么红,这么晶莹剔透?咬一口是什么滋味?
他喝醉了的状态下,他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做什么。他上一秒想咬她,下一秒他就低下了头。
林安萝还在数落弟弟,面上一片阴影改过来,两人的嘴唇有点干,碰撞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炸开了火花,让对方有了更加心动的体验。
这种事,没有过任何感情经验的他就能无师自通了。
呵,男人。
【系统】:嘴上嘲讽,心里却偷偷美,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