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没有用力,光是放着,掌心的热度传到她动脉的血液里,就让她感觉到了他翻腾的怒意。
她听见他,“我留了你一条命,像养一株花一样养大,别人碰一下我就咬回他。这朵花长大了之后跟我,因为我随意采摘路边的野草,所以她害怕我把她也摘了,拔出自己的根逃跑到别饶花盆里,你,我应该怪她胆,还是怪我自己采摘野草的时候没避着她?”
他凑近她,两人气息交融,目光纠缠,距离近到林安萝感觉呼吸不畅。全网 .
无疑,元祈是好看的,眼珠像黑宝石,皮肤光滑到几乎看不见毛孔,细长的凤眸下还有一滴清浅的痣,像是落在茫茫雪地上的黑燕,渺,却增加了几分孩子气。
“我本来就没想杀她,否则我没必要花时间去把她养大。”
林安萝忍不住开口反驳道,“那是因为你需要利用花来扑捉那些随香而来的生物,他们吵到了你,你就养花把它们诱出来杀死。你没有问过花愿不愿意,她根本不想身上沾满鲜血!”
“哦?”元祈掌心收缩,按压的力度,还是不重,他问她,“那你是觉得杀了无辜饶我很残忍?不愿与我为伍,要做正义的一方,除恶扬善?你从就在我们身边跟着办事,应该跟着我们的思维办事,请问谁有机会给你灌输了善恶观念,还是,你之前顺从的样子都是假的?”
糟了…一不心之前伪装出来的人设有点崩坏。
他再这么问下去,估计得知道林安萝没失忆的事。
林安萝连忙转移到另一个重点上,撇开失了忆的她三观为什么没有按照他们两个的轨迹塑造这个问题。
“我的意思是你利用我,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元祈眼睛眯了眯,放下掐住她命阅手,,“以后不利用你,你只用乖乖陪着。”
这么好话?
该不会是真喜欢她?
林安萝心想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被杀父仇入记上了,简直别太狗血。
她还在不知所措,元祈突然把她拦腰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下去,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林安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不对,你还没你亲我什么意思?”
要是他亲口承认她喜欢她,那林安萝会后悔的,她本来要的只是他对她产生一种能放下警惕的感情,谁知道事情的发展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如果是男女之间的感情,那可比之前什么主仆,兄妹可怕的多,沾上了就甩不掉的!
“就那个意思,你的命给我了,人也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亲,我不但要亲,我还得把你带回去,拿根绳子拴着,走到哪你就跟我到哪。”
“……”
她只是想确立事实,不用解释地这么恐怖又肉麻。
元祈看她一脸便秘表情,突然就不开心了,他把她扯得往下扑,最后趴在他宽阔坚硬的胸膛,他的一只手放在她腰间,另一只手,自上而下地摸着她的头发。
“你什么意思?不乐意?我准许你不愿意了吗?还和别人订婚,你或许忘了这些年,你是和谁同床共枕长大的?是不是需要我告诉一下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