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还要翻?
林安萝面露委屈,被元祈惯出了娇气感。她走过去,坐在秋千上,抬头自下往上地看元瑾,他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神态,薄唇轻启,吐出两个毫无感情的字眼,“继续。”
她没办法,只能接着把秋千荡上去,从空中再次翻下来。
“继续。”
第三次她又完美落地。
“继续。”
第四次。
“继续。”
第五次她抬头,眼神已经麻木了,得到的还是那两个字。
“继续。”
生气!
一股怨气从林安萝心头升起,她站起来,气冲冲地往秋千那跑,就在即将跑到元瑾跟前的时候,因为翻了太多次腿软左脚绊右脚摔倒在他面前。
膝盖碰到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她痛的呲牙咧嘴,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
“哧……”
就在这时她听见头顶响起了笑声,愉悦轻快。
林安萝抬头就看见元瑾别过了头装作在看风景,但是上扬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她耍了那么久杂技她没笑,她不过是摔倒了,他反倒笑得这么开心。
林安萝恼羞成怒:他果然是个神经病!
元祈结婚当天,元瑾去喝酒了,没有带她去,客人太多,他们不想让过多的人看到她的样子。
再加上林安萝和元祈这么多年对外的“绯闻”宠妾身份,她也不适合出现在婚礼上,否则像是去闹事一样。
因为元瑾的假心疾,他也没去多久,喝了一小会喜酒,天黑没多久就回来了。
林安萝依旧坐在靠墙的那边院落里的秋千上,仰头看着那边亮若白昼的灯光,看着为了庆祝而燃放的烟花。在黑暗中的身影显得那样单薄脆弱,提着吃食的元瑾进府便看见她落寞的背影,驻足凝视了一会,才走上前。
“吃饭了。”他说。
林安萝等得就是这一句,她坐在那不是隔墙眺望与她朝夕相处三年的新郎官。
而是她的晚餐。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白色大理石圆桌旁坐下。
元瑾身边的侍从擦干净桌子,把食盒打开,拿出两副碗筷,看来元瑾打算和她一起吃晚饭。
“腿还疼?”
元瑾看了一眼她的膝盖,那里上过药,但确实已经乌青了,摔得不轻。
林安萝心里:废话!你试试!
林安萝表面,垂下眼睫,轻声细语地说,“没事,不是特别疼了。”
“你为什么对我和对元祈不一样?”
菜摆好了之后,侍从离开到院门口候着,元瑾给她的盘子夹满菜,问了这么一句。
林安萝拿着筷子,暗自吐槽:好好吃饭不好吗,为什么要问这种送命题。
她想下筷的手跃跃欲试着伸出去,又被迫封印在原地。
桌边有一盏明亮的白色灯笼,将她的脸衬得如月色般皎洁,她的眼眸也正如这星空,纯粹坦然,“因为你和元祈哥哥,是不同的人啊。”
元瑾企图在她脸上找到畏惧害怕这类的情绪,可是没有,他没有理由再去欺负她,只能随着心继续问。
“有什么不同?他待你格外好?”
林安萝:那当然,谁害我把腿摔伤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