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火烤着的那一面已经完全黑成和炭一样的颜色了。
元瑾走过来,也拿了个马扎蹲在火炉边,,“你就应该听她的。”
元祈转头去看林安萝,林安萝面无表情地眨眨眼睛,神态和淡然地元瑾如出一辙。他被逗笑,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一掐出个红印,林安萝也不喊疼,只睁着泉泓似的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她。
“就她聪明。”元祈又铲了个新的糍粑放火上,把铲子给林安萝,故作凶巴巴地命令道,“给我看好了,再烤焦把你放上面。”
谁信!就把她当孩。林安萝心里翻白眼,表面上乖乖地嗯了一声,一心一意地盯着糍粑,眼里只有火炉,把他的话当做最高指令。
元祈用刀把先前那个失败品烤焦的部分都给剔掉,剩下的部分一股脑扔进口中,元瑾伸出去索要的手停在半空,才发现元祈并没有分给他的意思,恼怒地收回来。
“哈哈哈哈……”正巧看在眼里的元祈哈哈大笑,可嘴里还含着东西,差点噎着自己。
他咳了几声,老老实实吃东西,余光看见女孩似乎偷偷笑了一下,上扬的嘴角转瞬即逝,她还是那个认真看着糍粑,面无表情的乖巧工具人。
元祈伸手捏起她下巴,逼迫她面对自己,把嘴里的东西费劲地咽下,逼问她,“你是不是笑我呢?”
林安萝的脸被捏成一团,他的手跟大闸蟹的钳子似的,又用力又狠,掐着很疼,林安萝真想一口咬断了。^
她像个金鱼似的,无辜地摇头。
元祈以为自己想多了,林安萝平时那么听话,怎么敢笑他。
他放开了手,元瑾看到两颊通红的姑娘,觉得乌发雪肤瓷娃娃似的女孩突然多了两抹不属于她的颜色的样子看起来十分不顺眼。
“你以后手轻点。”他皱着眉去摸了摸林安萝被掐肿的脸,“她皮肤嫩,又不容易消印。”
喂?
糖衣炮弹可不好使我跟你。
元瑾的话像个真正心疼妹妹的人,林安萝竖起警戒线,心想这是杀父仇人,坚定着不被蛊惑的立场。
没想到元祈抬头看了一眼,虽然不耐烦却还是应着,“知道了,姑娘真麻烦,我们以前也没她这么娇滴滴的。”
元祈你也不要来这套!裹着刀子的糖她也不吃。
林安萝心中警钟长鸣,差点忘了把烤熟的糍粑及时铲起来。
“严秋云那女人办的东宫宴邀请了阿喂你知道吗?”
放着她去烤东西,空闲起来的两人开始谈正事。
元瑾露出了意外神色,“她想做什么?”
“你问我?我去问她,然后再告诉你吗?”元祈嗤笑道,“鬼知道她在搞什么,最近动静不,又是给你国公爷贪污的证据,又是给你拉毕将军旧部的军队,还把他哥哥的势力送到咱们手里。你怎么那么巧都是我们在计划的事,我们都没开始行动,她却走在前面,得了个这么心思玲珑的妙人儿,真是恭喜元瑾哥哥了。”
他的“元瑾哥哥”四个字模仿着林安萝平时又轻又软的萝莉音,别多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