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结果录制完毕,大家走出录影棚去各自分配的练习室,在换场地的途中畅江悄悄的放慢步调,捂住自己领口的麦低声说道,“凌蔚蓝,你刚刚说的很好,创作者需要一定的忠诚度,对音乐没有诚意的人,不应该来沾染它。”
导师主动跟她示好,林安萝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轻轻点头,说,“我和您是一样的想法。为了凑数做出来的音乐,不能称之为创作。”
畅江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为了避闲加快步伐走到前面去了。
创作组的要求是在一周内成员们合作写出一首歌并排练成完整的一场表演。
相较来说,创作组的要求门槛很高,因为要写歌填词编曲,还有队形,走位,舞蹈,道具服装这些安排都需要时间,而完成这些的时间仅仅只有一周,这对创作组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但是同时来说这一组对表演的要求又不像其他组那么高,就算没有唱功没有舞蹈基础的人,只要写的歌好听,就可以赢得观众青睐。
而创作组里面,很不幸,有个唱功,舞蹈,创作实力都很突出的成员,让人嫉妒又不得不服。
分组完成第一天,林安萝给围着她的四个成员分配任务,她身上有种天生的领导者气势,说话的时候让人不自觉产生听从和顺服感。
“首先我们先决定要写的歌的情感基调,快乐或者悲伤,你们选一个,投快乐的举手。”
她抬头看了一眼,只有一票,然后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悲伤那一栏打了个勾,接着说,“悲伤也分很多种,爱情,亲情里的悲伤,或者对失去信念感的绝望,相信选悲伤的人心里都有数,说说你们的想法。”
首先说话的女生是个戴牙套的姑娘,她说话时不喜欢直视人,视线的方向是林安萝盘坐在地上的腿,“我认为悲伤更能打动人,因为更容易让人产生共情的感觉,所以我选悲伤,但我还没确定具体是那种难过。”
“等等,我并不赞同你的说法。”林安萝打断她,“我认为快乐和悲伤之间并不能比较出哪一方更能打动人,悲伤的歌如果词和曲都不好听,就容易让人产生无病呻吟的造作感。”
另一个女生说,“凌蔚蓝,听你的话,你是不是不想往悲伤这条方向走创作?”
林安萝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理由,“我认为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一首打动人心的悲歌是一件很耗费心血的事。悲伤需要的情感沉淀太多,而你们都是没有经历过多少故事的人,写出的东西质量没办法保证。而快乐不一样,只要歌曲里有抓耳的点,就很容易被人记住,大家才不会深究歌曲有没有内涵,因为有一句名言是这么说的——快乐就完事了。”
四个女生:……还名言,你看我们是相信你鬼话的样子吗?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话。
林安萝遗憾道,“不过就算我投了快乐这一票也没用。我是一个尊重群众意见的队长,你们投了悲伤我也不反对,我刚刚只是表达我自己的想法。我们先讨论一下哪种悲伤吧,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我认为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