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辞说完就离她远了点,林安萝也用气音回答她,“可是,我还没想出来办法。”
“我们已经集齐了五种牌,看见主神的牌之后就迅速换了去追她。如果她也换了,我会随时提醒你。”
林安萝说,“OK。”
“苏姐晚安。”
“宋姐晚安。”
宋清辞翻了过去,过了一会也睡着了。
跟她聊完天之后林安萝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不再乱糟糟地绕成一团线怎么也解不开,很多思路最后自己排列整齐都指向了一句话。
像宋姐说的那样,管主神是人是神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上去弄他就完事了。
她闭上眼睛,最后也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林安萝是被桌椅翻倒时发出的声音给吵醒的,睁眼就看见宋清辞威武霸气的背影。
威武?她怎么会用这种形容词?
宋清辞背对着她,正一步步往前走,她的背比所有人都宽,西装之下长腿窄腰,如果忽略那一头乌黑的齐腰长发,光看背影完全是个威武的汉子。
林安萝坐起来,看见宋清辞的脚边的桌椅旁有一个面生的女生,正痛苦地窝成一团。
宋清辞走到这个女生面前单膝下弯蹲了下来,伸手抬起女生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头,语气淡漠却十分有压迫感,“17号,偷牌?”
原来是趁她们睡觉来偷牌的人,看样子被宋清辞给推开了。
廖婕也被这动静给吵醒,坐起来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女生。
17号穿着班主任的衣服,身上却戴着属于1号的牌,看来也是摸透了规则,为自己戴上了掩护。
昨天她们三个尝试了一下假如同时戴两块牌,或者将号码牌藏在身上被人抢走会有什么效果,结果都是无效,号码牌都会回到各自身上,只有抢人家戴在脖子上确定了身份的那一个才有效。
但是17号不知道这个秘密,她路过这个教室在窗边看到睡觉的三个人把号码牌随意地放在身边,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进来偷的时候却不知道宋清辞已经醒了过来。
“苏姐,你的牌给我。”
林安萝从手边找出来自己的26号,然后精准地扔到了宋清辞的手里。
宋清辞慢条斯理地将林安萝的牌戴上,然后扯掉17号脖子上的牌,站起来时手上已经有了两块号码牌,一个1号,一个17号。
17号放弃挣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她面色灰暗地低下头,没有哭,却平静地说,“假如你们能够回家的话,能不能帮我寄一封信到Z省s市东区新马街176号的美容院,就说范婉华托人给她妈妈带话,她觉得很对不起妈妈,妈妈一个人带大她不容易,她觉得自己不该和妈妈吵架离家出走天天上网,如果有来世的话,她肯定会做一个孝顺的女儿。”
林安萝将手里的八张牌叠在一起,努力记住每个数字都代表什么身份,听她说完之后轻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这是一场噩梦,你不会死,你要努力醒过来亲自和妈妈道歉呢?”
17号摇头,“我会疼,人家说在梦里都是没有感觉的,刚刚我撞到椅子上的疼痛感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