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杨憬感觉到自己闯了祸，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摸索着向宋清辞的方向，却在前行的时候摸到一块带着绳索的方形卡片。
这是，她的号码牌？
杨憬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迅速摘下自己脖子上属于宋清辞的号码牌，将捡到的那块戴了上去，坐在原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正爬到宋清辞身边伸手抱住黑天鹅脑袋的林安萝感觉黑天鹅的身体顿了顿，然后用力地推开了她，朝着另一个方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黑天鹅去哪？她不杀宋清辞了吗？
黑暗里有利物刺进肉体的沉闷声音响起，哭泣的女生只来得及发出一道短促的尖叫声，便再没了声息。
“杨憬！”林安萝睁大眼睛，察觉到剧情好像走向了不受控制的方向，她大喊，“你怎么了，你说话！”
有人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啷当声，一步一步地穿过这片混乱，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夜色里。
黑天鹅的任务完成了，她走了。
林安萝坐在地上，感觉浑身无力，她捂住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她杀了杨憬。”
“杨憬应该是捡到了白天鹅的牌。”宋清辞说。
“嗯。”
在林安萝应了这声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整理着在杨憬死了之后的心情。几十分钟以前还在和她们说笑的女孩就这样在她们面前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明明有活下来的机会却勇敢地选择了接受死亡。
很矛盾，杨憬对未来有着希望，也有未完成的心愿，可是就是固执地认为，白天鹅是她，就不应该让宋清辞死。
而且黑天鹅比她们想象中的要强，上一次杨憬当黑天鹅的时候只是空手，这次的29号居然还带着武器。
一点的钟声响起，林安萝总结完自己的思绪，开始和宋清辞分析，“从刚刚的情况来看，第三条规则并不是没有机会成功，如果能像我说的那样，用家具把她压制到天亮，黑天鹅夺回了自己身体的自主权，这一晚就算安全。”
宋清辞说，“我们两个做不到，她砍到了我的一只手，还在我肩膀上扎了一刀，我现在半边身子都没有知觉。”
林安萝刚刚就觉得不对劲，如果宋清辞没有受伤，断然不会说出让她们明天投票的话。但她的声音太平静，林安萝根本听不出来她被黑天鹅打成了残血。
宋姐真是个狠人，就属她最能忍。
“我猜的没错，这个游戏的任何一条规则都是死命令，黑天鹅只能动白天鹅，她丝毫没有对我们这些无干的鹅下过一刀。”林安萝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条生成第三个结果，只不过需要其他人的帮忙，希望她们能相信我的话。”
宋清辞淡淡道，“不相信也得信，如果坐以待毙的话，白天鹅牌迟早会落到她们头上。”
林安萝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宋清辞看不见，又嗯了一声，问她，“宋姐你疼吗？”
她们并肩靠在沙发上，两人之间离的很近，肩膀挨着肩膀，相互都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这让林安萝有种大难过后相依为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