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试探出杨憬的真心之后，这位姐妹就决定自己当白天鹅。
而作为中间人的林安萝无形当中也被试探了一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还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的一个人。
杨憬的眼睛迅速红了，她带着哭腔，去抢宋清辞手里的号码牌，“不用，宋姐，你把牌子还给我，你要是死了我就太对不起你了。”
宋清辞仗着身高优势把号码牌举过头顶，任杨憬怎么蹦跶也无法摸到自己的牌。她冷漠地推开杨憬，“说点好话，你宋姐不是那么容易被黑天鹅弄死的人。”
“你还是还我吧，很危险。”杨憬不肯放弃，又过来抢。
“再危险也不过是一个人，而我们有三个人。”
像是被宋清辞说服，杨憬的动作慢了下来，声音也变小，夹杂着破碎的呜咽，“你不怕吗？真的会死。”
“没关系，换吧。”宋清辞将属于杨憬的3号牌挂在脖子上，心甘情愿地成为了白天鹅。
这是有多大的勇气和自信，连林安萝都几乎被说服，开始想说不定宋清辞真的能反抗黑天鹅。
杨憬小声地哭了起来，嘴上一直不停地小声说着谢谢，归根结底她也是害怕死亡的正常人，刚刚基本上已经确认好自己的结果了，可宋清辞改变了她今晚的命运，这个女孩才从死气沉沉的状态里转换过来。
或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杨憬后来又上了楼，剩林安萝和宋清辞两个人在楼下。
坐在书架边桌子上背靠着墙的人似乎觉得垂着双腿的姿势不够舒服，看着看着屈起了一条腿，林安萝偶然一瞥，觉得这位姐妹某种程度上…
对自己的形象管理极其不上心。
这样一来再次走光了喂！
经过刚刚的事，她对宋清辞的印象就像放磁带一样，从正面转到负面，又从负面转到正面。在她心里，这位姐姐已经成为继主神之外第二个神秘人物了。
她好像真的没觉得把自己换成主神的靶子是什么伟大而沉痛的决定，依然做着她平时做的事。
“你在看什么？”林安萝突然好奇了起来，也走过去从书架上随意拿下了一本书，是本童话，名字叫做《格列佛游记》。
宋清辞说，“红楼梦简版。”
林安萝将书放在手里，翻着书架，上面还有《傲慢与偏见》，《水浒传》《呼啸山庄》等书。
“像是什么成套购买的儿童必看国内外精选名着合集。”林安萝点着书名总结。“封面风格都一样，出版社也一样，S省向阳出版社。”
“嗯。”宋清辞把书关上，“S省。”
经她一划出重点，林安萝脑海中灵光一闪，“主神是S省的人？”
宋清辞不看书了，转成看她，视线中带着隐晦的审视，“你怎么知道是人？他不是跟我们说他是神吗？”
“……”
完了一不小心把之前系统告诉她的话给说了出来。
但林安萝这个撒谎成习惯的人，就算不小心说出了真相也是面不改色的样子，“我一直不拿他当神，世界上或许存在着我们难以理解的超自然现象，有些人可能会有着出乎常人的能力，或许他就是拥有了能把我们带进这个世界的能力而已，更何况为什么他只能控制我们的行动，不能改变我们的思想，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