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夜将整个宫里的情况都从系统那里问清楚,做好功课之后才在午夜沉沉睡去,梦里她背着一把98K,瞄准坐在皇位上看不清脸的皇帝开了一枪,踩着皇帝变成的盒子走上了皇位,一个女人跪在她脚底瑟瑟发抖,哀求道,“堂妹,我错了。”
林安萝在梦里笑的得意,第二天却被饿醒了,她捂着空荡荡的肚子挣扎着起床,腰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疼,只不过饥饿让她下床的腿脚发软。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是真的饿的慌。
他们的早饭是一个馒头,林安萝狼吞虎咽,然而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的她却死活咽不下去,还有被噎死的风险,她简直要饿昏了,看见隔壁魏琅出来拿早餐,她猛地站起身,由于低血糖眼前一阵发黑,又迅速地蹲了下去。
被她一起一落的动静吸引了目光的魏琅:“...”
“有水吗?”林安萝干脆蹲在地上,抬起目光,虽然神态依旧高傲,但语气却放低了姿态。“我一天没喝水了。”
魏琅转身进屋,林安萝扶着门缓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他门口。
少年背对着她,一只手拿着馒头在啃,另一只手拎起桌上的黄铜色水壶晃了晃。
林安萝借着这个机会打量他屋里的摆设,床桌摆设都跟她房间里的差不多,但是他房间里东西明显要丰富一些,地面上有个小炉子,炉里有烧完的木柴灰,桌面上有茶具,有烧水的铜壶。
铜壶里空空如也,魏琅转过身,看见门口贼眉鼠眼偷看的林安萝,微微皱眉。
“有水?”林安萝目光热烈地望着他手里的壶。
魏琅无视她,从她身边穿过去,拎着壶走出了门,他顺着往冷宫深处的路一直走,林安萝看他的样子是要去打水,提着发软的腿脚跟在身后。
冷宫里十分安静,魏琅和她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清晰可闻,他们路过一道道宫门,院里的树木无人修剪胡乱生长,好几处树枝都伸到了路中间。就连石板路的缝隙里不甘寂寞地冒出些杂草,在艰难的环境里依然生机勃勃。
林安萝一边走一边小口吞咽手里的馒头,风声将边上某个院子里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传到她耳畔,其中一个稍稚嫩的女声说,“小姐,今天还是喝粥吗?”
她停住跟随魏琅的脚步,好奇地看向身边高高的宫墙,墙头有一支红梅探出头,枝头顶端娇嫩的花苞随风轻轻颤抖。
这是冷宫里第四个人的院子,那个来的最早,把皇帝踹下床,胆大包天的箫美人箫蔷。
院门里的另一个女声慵懒,“放点枣吧,光是白粥,我不爱吃。”
林安萝吞咽下口中略带苦涩的馒头,心想这要是能够一口入胃的又软又糯热乎乎的白粥该多好,没有红枣她也愿意。
她停下这一刻魏琅已经走的没影了,林安萝只好让系统帮忙导航,找到了在水井前打水的少年。
他一手将水桶提起,少年宽阔的背脊张开,随着手臂用力的动作,肩膀上的肌肉线条在衣下若隐若现,线条流畅优美。
魏琅将自己的铜壶装满就转身走了,他始终面无表情,视站在路边的林安萝为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