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古落鱼现在疲惫至极,自然不可能拒绝。
“家主,落鱼小姐回来了,”一道身影飞一般的在古家的中心区域穿梭着,很快就在一栋看起来格外有气势的别墅外停了下来。
“叫她来见我,”古砚山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但是语气里明显透着喜悦。
“是,”话音刚落,那道身影很快消失在别墅的大门口。
“这是我的住处,进来看看吧,”古落鱼在一栋别墅门口下了车,朝着神无寻伸了伸手。
“他?”
“我差点忘了,我先叫人把他送到我们古家的内部医院好了。”
在安顿完柯明之后,神无寻一下子觉得一身轻松,压在他背上的大山终于解脱了。
“真不愧是古家大小姐,居然一个人住这么一大栋房子,”神无寻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切,你这一趟应该大有收获吧?”古落鱼看着神无寻那副嘚瑟的模样继续道,“如果你不是出去的时候大挣了一笔,怎么可能放过我们遇到的那些变异行尸?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吃饱了撑的,所以根本不想动手…”
虽然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古落鱼却把神无寻的性子给摸了个七七八八,对于对方贪财的性子可是摸得清清楚楚,要让他忍住对那些变异行尸动手的心思,那绝对是已经拿到了更大的好处。
“有句话说得好,见者有份,我作为你的助手,是不是应该也分一份?”古落鱼走到神无寻的身前,朝着他伸出了手。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神无寻瞪圆了眼睛,直接忽视了女人的问题。
“我就知道你会装傻,”古落鱼也没有真的能够要到钱的打算,直接挨着神无寻坐了下来。
“对了,古家的内部医院消费应该不少吧?我先预付你一部分的医药费吧,”神无寻手中抓着一把晶源,打算往桌上放去。
“不急,他肯定会住很久,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的,”古落鱼这时候可没有打算收钱,要不然以后还怎么有见面的机会。
“随便,要不就记账吧,”神无寻很快就把晶源收了回去,再次靠在了沙发上。
“小姐,古家主有请,”门外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响。
“知道了,”古落鱼点点头,很快回应道。
屋外的脚步声很快远去,古落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怎么了?不是要走吗?”神无寻站起身来,不解的看向古落鱼。
“走,”古落鱼叹了口气,原本回到古家基地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神无寻可没有时间去管女人此时的心思,他眯着眼睛盯着地上延绵不绝的草坪,正在思考接下来要如何面对古砚山。
古砚山和古落鱼的住所本来相隔并不远,几分钟的时间转瞬即到。
“落鱼,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古砚山看着有些憔悴的古落鱼,俩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爸,”看着面前的男人,古落鱼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夺眶而出。
“你欺负我女儿?”古砚山看着站在后面的神无寻,古砚山眼神比年轻人还要犀利几分,眼中似乎刀光剑影,锋利无比。
神无寻这是第一次见到古砚山,男人明显上了岁数,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的白色,但是声音极为洪亮,就算是年轻人也不遑多让。
“我可没有,”神无寻毫不客气,直接找了个近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落鱼,真的吗?”古砚山轻轻拍着古落鱼的后背,语气格外的轻柔,和刚才开口呵斥神无寻的分明不是一人。
“我只是想父亲了,”古落鱼有些哽咽,擦了擦眼角。
“坐吧,”古砚山一副慈父之相,看着古落鱼通红的双眼,一时间居然有些鼻酸。
“恩,”古落鱼听话的在旁边坐了下来,低着头,不再说话。
“叙完旧了吧?轮到我了?”神无寻站起身来,朝着古砚山一步步走了过去。
“你真的是神家人?”古砚山再次回到了那副冰冷的嘴脸,他心中的那一块柔软之地只有古落鱼能够触及。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找你寻仇的,”神无寻眯着眼睛看向古砚山,一把黑色长剑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
古砚山紧紧的盯着那把黑色长剑,虽然剑柄基本被神无寻给挡完了,但是古砚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是神家的武器,而且是名为‘橡皮糖’的存在。
“居然真的是古家人,既然能拥有这把武器,那神座应该也还存活于世吧?”
“果然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知道的事情还不少,”神无寻并没有遮遮掩掩,神天一的存在根本不可能隐藏得了。
“这就是你杀害众多古家嫡系的理由?”
“当年你害我家破人亡,现在我也让你尝到同样的滋味,你觉得如何?还是你有更好的建议?”
“落鱼,如果我和他打一场,你觉得如何?”古砚山非常在意古落鱼的态度,但是今天他看古落鱼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希望这样的感觉不要成真。
“爸,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古落鱼毫不犹豫的开口道,脸上的泪痕未干,看起来楚楚动人。
“你的愿望似乎要落空了,”神无寻硬起了心肠,这段时间俩人之间虽然已经快成了朋友,但是终究还是只能落到敌人的身份上去。
他知道女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也只能装作不知。
“落鱼,你喜欢他?你是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还选择喜欢他?”古砚山脸色难看,事情已经朝着他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了。
“对不起,爸,”古落鱼并没有多说,但是她的这句话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如果我杀了他…”古砚山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
“我会离开这里。”
“如果他杀了我呢?”古砚山捂住胸口,他突然明白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一定杀了他,为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