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基地的内部医院。
“这是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风风火火的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看着被推在担架上的男人,看了几眼,发现从未见过,并不是古家的内部成员。
她所在的地方是古家的内部医院,除非古家的内部成员,其他人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里的,不管他有天大的背景也没用。
“古大人,这是前段时间前往晓基基地护送物资的幸存者,古家主让我们把他送到这里来,说一定要救活…”推着担架的几个人即使被拦住了去路,刚想要发火,看清了来人之后,只能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吭声。
“古西陵没有回来?”对于那个任务,古梁浅还是清楚的,她知道随行的队长是古西陵。
“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把他推到手术室去,”古梁浅皱了皱眉,转身就走。
“古大人,刚才我们检查过,他好像是被行尸咬过,腿上已经开始大块大块的发黑了,估计距离尸变也不远了…”
“赶快!”听见这句话,古梁浅速度极快的开始往手术室内走去。
她相信古砚山在乎的并不是这个人的死活,但是她需要让他清醒过来,要不然根本无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护送任务已经失败,这件事他们都已经知晓,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那六辆卡车的残骸,它们都掉在一个巨大的缝隙内,花费了他们好一番功夫,才把里面尚且能用的物资给转移出来。当然这些转移出来的物资,是不可能再次运往晓基基地的。
但是现在古砚山最好奇的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基地之外行尸散布得到处都是,所以即使当初有尸体,现在也早都被啃得连渣都不剩了。
古砚山本来以为只有等吴寻两人返回才能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活着回来,不过看那副狼狈的样子就知道是纯粹靠双腿走回来的。
不过只要能从他嘴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行,至于他接下来到底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意。
古梁浅很快就对男人做了个全身检查,除了腿上出现了明显尸变的状况,身上也有多处伤口,而且都已经发脓发炎,伤口内还夹着着乱七八糟的碎渣,也不知道之前到底去过什么地方。
“水…”刘平迷迷糊糊中看见有人影在他眼前晃动,张了张嘴,声音微不可闻。
很快就有脚步声靠近,有人捏开了他的嘴巴,甘甜的水流顺着他的喉咙流下,他咕噜咕噜的大口吞咽着。
很快他吞咽的速度就跟不上倒水的速度,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这才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刘平的思绪一片空白,但是从房间内的摆设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医院。
基地内的医院刘平也不是没有去过,但是那里的设备没有这么先进,当然他也不是个中行家,他判断先进与否的标准,就是上面到底有多少个按钮。
他看见那些设备上的按钮,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古家内部医院,”古梁浅放下了手术刀,手中白色的光芒在刘平的下半身亮起,片刻后就消散于无。
“我得救了!”刘平突然哈哈狂笑了起来,他已经失去了最近这两天的记忆,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是活了下来,没有像其他的同伴那样死在基地之外,连尸体都找不到。
“既然醒了,把他送走吧,”古梁浅看着男人的伤口处那抹依旧触目惊心的黑色,已经给男人判了死刑,他剩下的时间并不多了。
“去哪?”刘平脸色苍白,现在他只想躺在床上,哪里都不想去。
可是房间内的众人明显并没有理会他心情的打算,几个人一前一后直接把他抬到了一张担架上,速度极快的往病房外走去。
“你们要带我去哪?”刘平想要挣扎,但是发现双腿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像完全不存在一般。
但是他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才清醒,身体虚弱是很正常的。
而且他现在只能躺在担架上,随着担架的上下晃动而摆动,连坐起身来的力量都没有。
四个男人两前两后的抬着他,无视了他所有的问题,抬着他只知道往前走。
很快就来到了基地的中心区域,看见那些特殊的建筑物群,刘平此时也变得紧张了起来,他已经猜到他要见的到底是谁了。
在一位老人的带领下,抬着担架的四人在中心区域畅通无阻,很快就停在了一栋最中心的建筑物外。
“进去吧,”老人推开门,让到了一边,并没有跟着进入。
四个人把刘平给抬了进去,把担架放在地上,转身离开。
“你叫刘平对吧?”突然房间内传出一道声音。
刘平循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才发现窗户边站着一个人,但是以他现在所在的方向,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因为他根本无法动弹。
“是,大人”刘平虽然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是能住在这里的全部都是古家的内部成员,都是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他的存在,所以他不得不客气对待。
“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男人从窗户边走了过来,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古…古家主!”刘平只远远的看过古砚山,但是却深深的刻进了脑子里,一下子就把男人和他印象中的身影画上了等号。
“不用紧张,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古砚山对于对方的惊讶不以为意,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张纸,那是刘平生平的所有资料,从他在哪个医院出生,一直到他谈过几次恋爱,身体有过什么小毛病,全都清清楚楚的写在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页。
“我们遇到了行尸潮,还遇到了一只六级和七级变异行尸…”刘平咽了口唾沫,好半天这才开口道。
古砚山并不着急,听见他的话后沉吟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虑对方话语里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