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东虚此时有些悔不当初,他应该先解决了另外几人,再来解决这个刺头才对。
没有了足够营养源支撑的他,此时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现在他就连使用能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在原地剧烈的喘息着,进退两难。
同时支撑那么多领域,对于此时的古东虚来说是一件非常极限的事情,但是让他现在解除能力,他还是不愿意的。
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怎么回事?”刘鑫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他刚才正和父亲弟弟坐在一起吃饭,但是面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
“我喜欢你,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魏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结果发现面前的一切都变了样,他暗恋的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爸,妈,我们明天…”卫望期刚推开房门,就发现面前的一切全都消失了,他瞬间就傻眼了。
原本被困住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脱离了古东虚的领域,全都从原本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变得有些怅然若失了起来。
刚才经历的那些事情,是他们心底最深层的渴望,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感受,就像刚到了高空就被狠狠的砸向地面,这样的落差感让人感觉空荡荡的,有种强烈的无力感。
神百书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拉了拉帽子掩盖住自己通红的双眼,深呼出一口气。
“老爷,我一定会把小少爷带回您身边的,”神百书压低了声音喃喃自语。
“师傅,你没事吧?”姚芳这时候回过神来,立刻就察觉到了神百书情绪的异常,她感觉神百书身边的气场都变了。
“没事,”神百书淡淡的回答道,语气上听不出任何的波动。
“那家伙哪去了?”姚芳这才发现吴寻不见了。
在解除了其他几个领域之后,古东虚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了起来,也再次得到了身体的掌控权,在吴寻碰到他之前,直接消失在了领域内。
古东虚离开领域之后,就直接朝着躺在那里的荆轻罗跑去,女人的脸色苍白如纸,手腕处的流血始终未停,已经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血泊。
吴寻所在的领域正好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现在的视野里都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动向。
“你是谁?”荆轻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却发现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在解开她手上的绳子,刚想继续说话,突然觉得脑袋里一阵刺痛传来,那种感觉让她的思绪彻底的变得混沌了起来。
“你的主人,”古东虚满头大汗,原本红润的脸色此时变得有些猥琐了起来,他之前就是因为好色,对古家其他旁支的女人动手动脚,这才是他被打压被逐出家族的真相。
但是对于这样的真相,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对于家族内部的事情,古家也不屑于出面解释,所以最后就传出了古东虚是被有心人故意打压的传言。
“呸,”荆轻罗现在浑身无力,但是依旧用尽全身力气往面前的男人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还挺有性格,你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古东虚一脸阴沉的擦掉了脸上的口水,附下身看向躺在那里的荆轻罗,英俊的脸蛋显得格外的狰狞。
荆轻罗已经能够感觉到男人呼出的热气打到了她的脸上,一脸嫌弃的把脸侧到了一边,她视线所及之处根本没有吴寻几人的身影,心下有些黯然。
“看来真的只能到这里了,”荆轻罗神色木然的喃喃自语,脑海浮现的居然是吴寻的身影。
古东虚有些不甘心,但是吴寻的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本来是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的,他现在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是今天想要再次使用能力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没有能力的加持,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是吴寻那一行人的对手,反正那些人早晚都会离开,大不了等他们走了再回来就好。
“疯婆娘!快吐出来!”古东虚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荆轻罗苍白的脸上,女人的嘴角溢出一抹黑血,整个人速度极快的委顿了下去,脸色已经从苍白变得有些发黑。
古东虚没有想到女人会把毒药藏在嘴巴里,按照他学习到的知识,这样的做法历史悠久,久到他都没有见识过一次。
“真他娘的晦气!”古东虚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漂亮点的女人,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是这样的好运气并没有持续太久,转眼间一个娇俏的美人就要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古东虚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破空声,等他疑惑的转过身时,就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手中抓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正向他的胸口处刺来。
“噗呲”,在古东虚目瞪口呆的表情里,那把匕首狠狠的扎入了他的心脏。
“你怎么可能能从我的领域中出来?”古东虚口中鲜血狂喷,一低头看见了那把扎入身体的匕首,脸上的表情一滞,瞬间又变得无比的惊恐了起来。
“神,你是神…”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古东虚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虽然按照古东虚的岁数,并未见过神家的任何一人,但是神家这两个字就像一个烙印一般,不管隔了多少年,一旦听见这个名字,都会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抖。
吴寻刚想说点什么,可是一抬眼就看见了半靠在一边的荆轻罗,女人脸色发黑,脑袋歪到一边。
“去你M的!”吴寻把那把并未刺穿古东虚身体的匕首狠狠的捅了进去,把古东虚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吴寻拔出匕首,直接朝着荆轻罗的方向奔去。
鲜血顺着古东虚的胸口处犹如喷泉一般往外涌,男人的瞳孔开始扩散,恍惚中他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蹲在了自己的身边。
“真是可惜,要是有那个东西就可以收集起来了…”黑袍男蹲在他身边喃喃自语,似乎是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