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平,你来说,”姚芳对于项兴盛有些针对的态度并没有发怒,而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一直没有说话的米南度这才想起,那个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不就是昨天晚上站岗的其中之一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夜里,我是负责在姚首领门口的守卫,”仲平一字一句说得字正腔圆,“米部长是最后离开姚首领房间的人,我认为米部长有最大的嫌疑。”
“你说什么!”米南度一下子炸了毛,一拍沙发直接站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就是人证,你有最大的嫌疑,”仲平的腰背笔直,一副很有底气的模样。
仲平的表现,让房间内其他的三个男人有些不确定了起来,他既然这么有底气,那肯定是有所倚仗才对。
“难道你亲眼看见米部长偷了东西?”张珂的大嗓门这时候又在房间内回荡起来。
“我看见了!”
“什么?”米南度这时候彻底的傻了眼,怎么可能?
“那你说说,他把钱藏在哪了?”唐质轻咳了两声,看了姚芳几眼,这才抬头看向了仲平。
“就在这地板下,”仲平用力踩了一脚地板,语气无比的肯定。
米南度的心里咯噔一声,虽然他们绝对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但是姚平安的人头还在下面,这才是真正的出大事了。
可是现在让他困扰的就是,他完全没有拒绝他们检查的理由。
“你们都这么认为?”米南度狠狠的瞪了仲平一眼,看向房间内的其他四人。
“我觉得如果米部长心里没鬼的话,完全可以让他们检查一下,如果证明他所说的并不属实,我相信姚小姐应该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吧?”张珂现在完全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情,不管是什么结果,姚芳和米南度这两个人总有一个人会不舒服,那他就乐享其成了。
“姚小姐这次提议在我这里开会,原来是打着这样的算盘,”米南度听见张珂的话恨得牙痒痒,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会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愤怒,但是后背早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我虽然也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但是这毕竟是我哥哥的东西,我作为他唯一的妹妹,还是有物归原主的义务…”姚芳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这样的表现落在米南度的眼中只剩下嘲讽。
“既然这样,那就早点开始吧,”项兴盛挠了挠头发,继续道,“掀开所有的地板应该不需要多长时间吧?”
项兴盛对于这样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兴趣,他现在只想着能够早点回去,反正面前的这个女人只能看不能吃,他坐在这里真是浑身都不舒服。
“米部长没有意见吧?”姚芳看着米南度此时的表情,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但是脸上却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如果没有找到,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米南度虽然心里发虚,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气势绝对不能输。
“没问题,”姚芳此时笑意盈盈,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对于那个被他叫做师傅的男人从来没有过丝毫的怀疑,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说的话无一例外的都实现了,从来没有意外。
“仲平,把人叫进来。”
很快几个看起来格外强壮的男人拿着工具进了门,房间内的张珂三人这才明白女人完全就是有备而来,看向米南度的眼光就有些变了。
姚芳能够这么做,那绝对是十拿九稳了。
房间内的众人都退到了别墅外,来到旁边的窗户处观察着房间内的进度。
姚芳并不知道是哪块地板下有问题,所以只能让人把所有的地板都掀开看看了。
米南度此时连呼吸都差点停滞了,几个男人的速度都很快,想要修建一个东西的时间不会短,但是想要摧毁一样东西,可能眨眼间就可以完成了。
“我去上个厕所,”米南度有些坐立不安,仔细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先溜为上。
“米部长,你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张珂的声音在这时候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米南度脸色极为难看,说话的语气也极为狠辣。
“米部长,我就开个玩笑而已,那么激动做什么!”
“哼,”米南度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多说,转身就离开了。
“姚小姐,要不要去跟着?”仲平这时候却机灵了起来,出言提醒道。
“不用,”姚芳瞥了一眼米南度离开的方向,她一点都不担心米南度一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她现在只想弄清楚,这个地板下到底有什么。
米南度自然是不可能是为了上厕所,而是直接东拐西绕的离开了别墅区。
路上有不少人都主动朝着他打招呼,平时他都是和颜悦色的一一回应,但是现在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在这个基地都待不下去了,还做这些面子功夫有什么用?
“嘭!”
“哎哟,你没长眼睛?”就在米南度刚走出别墅区的时候,东张西望的他狠狠的和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男人拉了拉帽子,斜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打算继续往别墅区内走。
“你聋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米南度此时一下子有些上头,刚才那几个人打压他就算了,因为他们的地位非同一般。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凭什么无视他?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黑袍男人帽子下的眼睛微不可闻的眯了眯。
黑袍男下意识感觉到,似乎现在弄死这个男人,对于未来会有帮助。
米南度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口处的那把匕首,张口刚想呼救,又感觉到脖子一凉,那把匕首再次飞快的划过他的脖子。
原本在门口站岗的守卫都被姚芳抓去当了壮丁,所以并没有人目睹到这一幕。
躺在地上的米南度视线有些模糊,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他突然看见那把尚且在滴血的匕首上似乎刻着一个有些特别的花纹,那样造型的东西,他曾经在古家人的衣服上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