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亲爱的的老公,以前有劳路少作为朋友照应我家亲爱的了,俗话说兄弟之间都要明算账,那么这些年我家亲爱的入住的房租钱,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的。”
要断就断个干净彻底,抹去以前关于这个人所有的一切。
童俊银不否认自己对于聂阑妃的占有欲。
属于他就是属于他的,绝不容许别人染指半分。
……
路文琛就像是大梦初醒,他双眸晦暗阴沉,有血丝在白色的眼球边缘蔓延开,凝视过来的时候,眉眼有些骇人。
他的拳头被他捏的咯吱作响,盯着童俊银的眼神都带了股子狠劲,彼时满身有煞气腾腾。
这不是真的。
聂阑妃怎么可能就跟别人领证结婚了?
他们一定串通一气来蒙骗他。
路文琛知道聂阑妃对他爱入骨髓,他能感受的到,所以聂阑妃绝对不可能在爱着他的同时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潦草结婚。
聂阑妃不会爱上除他以外的男人!
然而路文琛不知道的是,哪怕深爱,也有疲惫无力的一天。
终是失望堆积成了绝望,哪怕难以割舍,哪怕失去半条性命,也会拖着千疮百孔,遍体鳞伤的身躯无声的离开……
聂阑妃离开路文琛别墅的那一天,仅仅是随便选了个天气还算晴的日子,几乎没有惊动什么人。
离开的安静又干脆,中途没有回过头。
……
握上童俊银的手,路文琛猩红着眼睛,深刻竣美的面庞多了一分扭曲,殷红的唇瓣一掀,咬字蚀骨,“路文琛!”
那手握上去的时候路文琛确实是用了一些力劲。
他此刻心中烧着阴霾的火焰,压抑,沉闷,迸溅出灼人的火星。
愤怒,暴躁,心慌,无措,不甘,酸楚,所有复杂的情绪参杂在了一起,搅得他并不安生。
童俊银嘴角一勾,一抹意味深长徐徐而出,很快又敛了下去。
他平静的看着路文琛,黑色的眼瞳中无端有种令人恐惧的深邃和冷意,就像是在面对未知的黑洞一样,神秘中皆是危险。
童俊银手下用劲,下一秒两人握住的手之间就传出某种叫人发寒的骨裂声来。
路文琛邪飞的浓眉狠狠一皱,眉宇更加阴骘,像是回敬童俊银,他的力道提升至十乘十,骨长宽大的手薄红一片,手背青筋暴起,藏在西装下的手臂更是肌肉紧绷。
他阴狠的盯着童俊银,一字一顿,声音如同阎罗,“她,不属于你!”
那是他路文琛的,从头到尾!
哪怕他路文琛不要,也轮不到童俊银!
盖上过他路文琛的印章,一辈子都是他路文琛的!
闻言,童俊银嘴边依旧勾勒出浅浅的笑意来,他很冷静,也从容不迫。
童俊银无疑是个城府如潭,心机腹黑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一个月就拿下了聂阑妃。
他一个月的结果就可以盖掉聂阑妃对路文琛十年的感情,就问你气不气?
童俊银忽然收住了自己手臂里传递到手指上的所有力劲。
只听“咔嚓——”一声。
清晰无比。
童俊银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