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去认为聂阑妃在演戏,然而那样的眼神,让他无法淡定。
胸腔里有股火焰喷涌了上来,如同岩浆一般烫过。
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夺走了的那种愤怒不甘。
路文琛没忍住的用力擒住了聂阑妃的手腕,他怒声质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黑眸里波涛汹涌,一派炙热险峻。
聂阑妃拧着眉心吃痛了声,路文琛的力气很大,当下他情绪有些失控,抓着她手腕的手就更没分寸了。
“路文琛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关于我的事情?”聂阑妃狠狠挣扎着,看向路文琛的眼神犀利中多了一抹厌烦。
“我!”路文琛正想说他是她男人,可是又想到自己在记者媒体前说他和聂阑妃是普通朋友关系,顿时语塞住。
他激动的情绪像是被泼了冷水似的平息下来。
趁着这个空档,聂阑妃挣脱了他,眼神警惕,声音讥讽,“想说我们是普通朋友?路文琛你知道什么是普通朋友吗?就你刚才的质问,你便是越界了,再者我也有拒绝回答你的权利!”
四肢百骸流窜进一股子冰凉,路文琛眼中的画面定格在聂阑妃对他的戒备和排斥,他甚至有捕捉到她眼底的厌倦以及不耐。
路文琛不可置信。
可能这么多年以来早已习惯了那个温婉娴雅,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爱意隐忍的聂阑妃。
导致在面对如今这个对他冷漠疏离,厌恶排斥的聂阑妃,他倍感不适,心中不是个滋味。
这样的差别对待,让他难以接受。
就好像一直被捧在云端上,忽然间对方收手了,他坠落了下来,掉入了万丈深渊下的深潭里,那水,冰冷刺骨。
……
气氛有些弩张,又燥又诡异。
打破这种氛围的人是田菲儿。
她站靠的近,清晰的能感受到路文琛的烦躁和暴动。
那一刻她就知道,路文琛心里是有聂阑妃的,就算他不承认,聂阑妃这个人也早已在他心中根深蒂结。
对于这个认知,田菲儿紧张害怕到了极点。
因为她也爱路文琛,她不可能那么大度那么圣母的将人让给聂阑妃。
她只能是将路文琛的手臂抱得更紧,与路文琛相依偎的更亲密。
“妃姐你别生气,阿琛也只是想关心关心你。”
“你没和阿琛打招呼就搬了出去,我们也不知道你住哪,现在你是赫连财阀的执行总裁,身边又出现了陌生的男人面孔,毕竟是朋友,阿琛也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怕你被骗……”
这话表面上听着好像真的是关心,但聂阑妃总觉得哪里变扭,心里也不大舒服。
聂阑妃皱了皱眉,“我不是十七岁,也没有天真无邪,这是我自己的人际交往还轮不到你们来干涉,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
田菲儿干笑了下,忽地眼睛被什么闪耀到,她注意到了聂阑妃左手无名指上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折射出的带彩星芒,璀璨夺目,在镁光灯的照耀下,更是美轮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