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建庄百年,庄中没有如圣女那边的顶尖高手坐镇,终归少了些底气。
哪像秦郡与云上城,虽处在北楚与南昭的眼皮子底下,但两国却不敢对两地伸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两地中有顶尖高手坐镇。
再有南昭,如今四国,论国力,西凉为最,北楚与云枫相当,南昭相对弱一些。
不过,虽弱,却不惧其他三国,原因与上述相同,没有人不忌惮圣女蓝幽雪。
如同朝月清忌惮凤阳世子,原是他失策,以为天下没他算计不了的人,结果,他翻车了,凤阳世子不仅逃出生天,自己还落在他手里,所以,他大方的给出一座银库,以及答应若干条件来保命。
只是,一座银库,存银超一千万两,几乎是山庄五年的营收,如此给出去,回去又该如何交差。
朝月清苦恼得很,他还不知,城外别院所发生之事,庄中长老昨晚就已知悉,并立即做了一系列的安排。
长老们比他还飘,根本不将凤阳世子放在眼里,一开始,他们是想派人刺杀凤阳世子,后来在逼问朝月清后得知,他将石板桥的银库献给了凤阳世子,便决定以银库为诱饵,将凤阳世子击杀在石板桥银库。
可谁来告诉他们,这来的为何不是凤阳世子,而是一对姐弟,白天来查探过银库的姐弟。
一个七八岁,一个十四五岁。
据庄主说,这个少女,一身武功不在凤阳世子之下,他们不信,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凤阳世子,故而没有现身。
他们不现身,银库入口前的秦珍纠结得不行。
无法确定宅子里是不是有陷井,那就不能让铁八他们进来,秦珍没辙,只好让五郎灭了火折子,她把五郎丢进空间,然后迅速敛息进入银库,准备将所有的银子收进空间。
可想了想,还是留了十几箱没收,并且,她用麻袋装了小半袋,背在背后,再把五郎弄出空间。
五郎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他还记得小时候去过的那个长满葡萄的地方,还有挖不完的土豆和红薯。
这次他又见到了。
“姐……”
“出去再说。”秦珍从银库的墙上拿下一盏油灯,让五郎提着,姐弟俩匆匆走出银库。
这一进一出间,时间不过片刻,秦珍关上银库的石门,隐晦的扫了眼四周,这些人还是不肯现身。
她只能走了。
而暗处的人显然十分沉得住气,他们猜不透秦珍姐弟此举何意,但没见到凤阳世子,便只能等着,等着等着就等到秦珍背着半袋银子出来。
这些人不觉失笑,均在想,这丫头竟是来偷银子的,想必是背着凤阳世子,不然,何必大半夜的来。
他们没当回事,半袋银子而已,于整座银库来说,损失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他们无视了秦珍姐弟,继续蹲守凤阳世子,他们相信,这么大座银库,凤阳世子一定会亲自前来,衷时,他们再出手不迟。
也因此,秦珍和五郎有惊无险地出来了,不等铁八等人问,秦珍就道,“先撤,铁大哥带路,咱们回去再说。”
铁八等人得凤阳世子交待,此行全权听秦珍的,她说撤,他们便撤,二郎他们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就是跟过来玩的。
一行人去到铁八租的院子,进了屋,铁八等人迫不及待地问,“秦姑娘,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秦珍在路上就把借口想好了,她道,“里面有人守着,我听到他们说,明晚准备把这些银子运去别的地方,咱们不急,等等看他们把银子运去哪,到时候咱们再动手。”
铁八等人不疑有它,便道明天他们都去宅子附近守着,看他们把银子运去哪。
秦珍心说,你们看不到的。
她已决定明天去找个地方,将银子拿出来,然后就说,是朝月的人将银子运到那里的,至于怎么运到那里,她也不知道。
谁知道呢,朝月清这家伙一再出尔反尔,这哑巴亏他吃定了。
大家白跑一趟,也不失望,左右银子还在,只是换个地方而已。
铁八安排了人值夜,其他人都准备起身各自去休息了,良之却在这时打开秦珍身边的麻袋,一见里面白花花的银子,不由惊道,“哪来的?”
秦珍瞥了眼,随口道,“宅子里捡的,估计是有人从银库里偷拿的,藏在院墙边的花丛里,我就顺手拿了。”
而亲眼见着她背着银子从银库里出来的五郎,眼睛眨了眨。
“这银子铁大哥你拿去,手里有银子,办事也方便。”秦珍浑不在意道。
良之听了,直接提起麻袋,放到铁八面前,铁八等人都愣了愣,争相扯着麻袋口看了看,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间,秦珍又开口了,“拿去吧,等我们拿到那批银子,凤阳军短时间内都不会缺银子了,这点银子你们留着,就当是给大家的辛苦费了,我会跟世子哥哥讲的,好了,都去歇着吧,接下来还有得忙。”
铁八听了,朝秦珍拱拱手,提着麻袋带着同伴出了屋子,走在最后的人还贴心的带上门。
秦珍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见房间还算宽敞,就是简陋了些,内室连床被褥都没有。
这怎么睡?
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件丢在脑后的事来,不若,就趁今晚这个机会,让兄长们试试那东西吧,看看他们是否如她一般抵抗力差。
说做就做,于是,她笑咪咪道,“来来来,都过来,今晚咱们玩个游戏,看看谁能扛得最久。”
少年们闻言,七嘴八舌地问什么游戏,秦珍就拿出一包药,让他们每个人闻一下。
“谁保持清醒的时间最长,谁就是胜出者,赢的人,我可以答应她一件事。”
二郎颦眉,“这什么药?”
五郎鼻子抽了抽,“好像迷药。”
秦珍,“……”
甲师父到底教了五郎什么。
良之听了怪叫,“珍珍,你这是要干什么?想迷倒我们,你一个人准备干什么去?”
秦珍横了他一样,“就你想得多,这不是上次,世子被算计的事你们都看见了,这种东西,最是防不胜防,我就想看看你们对这玩意的抵抗力,顺便,也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
良之刚想说不要,秦珍一把药撒出,几个少年,以及五郎,猝不及防的,瞬间如喝醉了酒般,歪歪斜斜倒了一地。
很好,倒得很快,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