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朝月清拍了拍手边的机关,摇头笑道,“还是得靠你。”
旁边的连海却担心道,“庄山,连青她也掉进去了,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救她出来?”
朝月清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救?”
蠢女人,办事不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凤阳世子可不是那林仲源魏祝兴之流,此人武功超绝,有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脑子亦是一等一的聪明,如若不能将他掌控,也绝不能让他有一丝逃脱的机会,否则,他朝月山庄百年的声誉都将毁于一旦。
连海缩着脖子,他知道,比起山庄的声誉,连青的性命微不足道,可连青和他一起长大,两人情同兄妹,他做不到看着她去死,就算被骂,他也得求情。
“庄主,连青从未失手过,分明是凤阳世子身边那丫头有古怪。”
朝月清冷笑,“那又如何,咱们算计人家,还不兴人家身边有个厉害的丫头。”
“可是……”
“没有可是,先关他们三天,三天后再说,还有你,速去把尾巴扫干净了,凤阳世子那个弟弟,可不是吃干饭的。”
连海听了心头微凛,哪敢再废话,忙出了密室去收尾。
另一边,摔得七荤八素的秦珍扶着头坐起来,却听到一声闷哼。
“世子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凤阳世子把毫无所觉的小丫头从身上拎下来,起身揉了揉腰,“珍珍,带火折子了吗?”
“带了。”还有蜡烛油灯呢。
秦珍从随身小包里摸出火折子和蜡烛,点亮,淡淡的光照亮四周,她一看这几丈见宽却高不知几许的地下石牢,就直叹气。
凤阳世子也叹了口气,却疑惑地问秦珍,“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的?”
秦珍取出脖子上挂着的铜铃,“这个,十步之内,若有蛊虫出现,它就会震动示警,也会让蛊虫不敢靠近我,那个连青,应该是想给我下蛊,可蛊虫害怕我身上的金铃,就反噬了它的主人。”
凤阳世子闻言,略一沉吟,便道,“她不是想给你下,她的目标应该是我,要不是你接了箱子,她就成功了。”
秦珍,“她为什么要给你下蛊?”
凤阳世子冷哼了声,“还能干什么,无非是想利用蛊虫来控制我,从而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原来这就是朝月每十年举行一次试炼的目的,用蛊虫控制胜出的试炼者,然后为他们所用。
或许不只是胜出的试炼者,若换成他,一定广撒网,多捞鱼,一个是控制,十个也是控制,十年才举行一次,怎么着也得多挑几个合适的。
看来朝月山庄所图甚大。
凤阳世子很生气,动到他头上,胆子不小。
那个连青也同他们一起掉下来了,人一直没动静,他走过去,抬脚踢了踢。
躺在地上的连青哼了哼,眼睛睁了睁又闭上了,凤阳世子见她这样,查看了下她的伤势,不禁有些失望。
秦珍走过来问,“怎么样?”
凤阳世子摇头,“伤太重了,问不了话。”
“那怎么办?”不会又得在这里困上许久吧,秦珍想想就窒息,空间这么小,她一个人还好,大不了再当一回地鼠,可现在两个人,她反而不好操作了,总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绝对不行,秦珍忙道,“世子哥哥,我有药,可以救她。”
“不必浪费药。”凤阳世子拿着蜡烛,细细查看起这地下石牢来,秦珍也帮着一块查看。
她转了一圈,又是敲又是听,也没有任何发现,正气闷呢,凤阳世子突然出声喊她,“珍珍,过来。”
秦珍赶紧跑过去,高兴地问,“是发现什么了吗?”
凤阳世子嗯了一声,把手里的蜡烛递给她,他摸了摸面前一块石砖,然后用力去推那石砖,石砖缓缓陷了几寸,之后再推却怎么都推不动了。
他又调动内力去推,全部的内力,石砖内陷一尺,又卡住不动了,凤阳世子喘了两口气,招呼一旁的秦珍一起来。
秦珍早等不及了,他一开口,她立即放下蜡烛,和他同时用内力去推那石砖。
他二人和力,力量是极恐怖的,石砖瞬间被推出去,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一尺见方地洞口出现在两人面前,但洞的那边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凤阳世子把身上的狐裘脱下来,团了团,塞进洞口,点燃,推到对面,火光亮起来,而对面,两人也看清了。
是一间和他们现在待的差不多的石牢,秦珍有点失望,不过,就算是一样的石牢,也应该能找到点什么线索吧。
她忙不迭地去推其他石砖,许是石牢建的时间太长,石砖有些许的风化,第一块石砖推掉不易,第二块就容易多了。
没一会,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们钻到对面,找了一圈,除了一具骸骨,再无其他。
凤阳世子蹲在那具骸骨面前,看见对方手里有东西,他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本小册子。
册子上落满了灰,他抖掉灰,翻开来看,半响,他叹了声,“想不到竟是他,原来,他竟是死在这里。”
秦珍随口问,“是谁?”
“徐若白,前武林盟主,一代豪杰,十年前,因他无故失踪,北楚武林出了好大一个乱子,死了不少人,因这,北楚武林各派元气大伤,至今都没恢复过来,而他的失踪,也一直是武林一大悬案,谁知他竟死在这里。”
凤阳世子合上册子,又取走那骸骨腰间一块玉牌和他指骨上的一枚宝石指环,拿帕子包好,收进袖袋放好。
“武林盟主,他武功岂不是很高?”
“自然。”
那人是怎么死的,渴死?饿死?肯定不是死于蛊毒,若是中了蛊,他们就会放他走了,而不是把他关在这里。
所以,这间石牢没有出路,否则,徐若白早就逃出去了,又怎会憋屈地死在这里。
“咦,珍珍,快过来。”凤阳世子突然又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