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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天子诏 > 第三百零五章 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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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纯主动提起信王阖家下狱的事,秦珍这才知,早在认识她之初,他就查到了阮氏的消息,只是他觉得在她刚得知亲爹再娶的情况下,若再告诉她亲娘也已改嫁的事委实有些残忍,就没说。

风纯还说可以带秦珍去见阮氏,可若要救人,却有些难。

秦珍冷情地告诉风纯,救人之事尽力就好,但在此之前能见一见阮氏,她还是有些心动的。

风纯刚回京,好些事需要处理,秦珍在他府上待了半日就离开了,想到好几天没见到季秀,她又跑了趟定国侯府。

因是入夜时分,秦珍在书房没找到季秀,便去到他起居的屋子,只是她刚靠近屋子,就看到季秀的贴身小厮正送一名大夫走出来。

云青忧心地问大夫,“我家世子真的没大碍吗,可他怎么都不醒,这都睡了一天了,就算旧疾复发也没道理睡这么久啊。”

大夫回道,“可老夫确没诊出你家世子有其他病症,他的脉相显示他就是旧伤复发,兼之受了点风寒,老夫看了之前的大夫给世子开的方子,对症,至于世子为何这般能睡,兴许是方子里加了助眠的药,故而睡得久了些。”

“是这样吗,那世子还要睡多久,如果明天还不醒……”

“明日老夫再来瞧瞧,今晚且着人看仔细些,若世子有不适,可着人来传老夫。”

也只能这样了,云青没有其他法子,只能说,“那就有劳大夫了,小人送您出去,这边请。”

“请。”

两人走出院子。

躲在阴影里的秦珍走了出来,她没想到三天没见,季秀竟然病了。

她凝神听了下屋里的动静,轻轻推门进去,无声无息地进入内室,里头丫鬟正在给床上的人擦洗身子。

等丫鬟擦洗完了,人退出屋子,秦珍才上前。

床上,季秀沉睡着,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秦珍坐到床沿,抬手在他额头上触了下,温度很正常,并不像受了风寒。

她又揭开被子去摸季秀的腕脉,几息后,秦珍放开手,重新给他掖好被角。

她不是大夫,不会瞧病,只是内力修到一定境界,对人体的奇经八脉真气运气很了解,如果是普通人她或许瞧不出来,但季秀是习武之人,也修习过内功,虽然平平,可若他身上有伤,她是可以瞧出来的。

且她刚刚探知,季秀的脉相很古怪,哪里古怪她又说不上来,但绝不像大夫说的旧伤复发或是受寒。

看病还得找专业人士,秦珍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入定国侯府,只能去求助风纯。

清阳郡王府离定国侯府不远,秦珍去的时候,风纯还在书房忙碌,他这次回京,是来找户部扯皮的。

凤阳与西凉的这场战事打了三年没完,朝廷送去的粮草辎重不是延迟就是数目不够,再有军饷,士兵们都好几个月没领到饷银了。

原本这事该凤王叔或是阿回来,但凤阳少不得他们,只能他代来。

他了解户部的那些老狐狸,也清楚如何与他们周旋,所以他今晚得把明天上朝的奏本写好。

秦珍来时,风纯正伏案奋笔疾书。

见她来了,他小心搁下笔,又吹了吹奏本上的墨渍,合起,才问,“又想起什么事了?”

秦珍道,“我刚刚去见了季秀,他病了,沉睡了一天,我偷听到大夫说他受了风寒,可我探过他的脉相,很古怪,不像受寒这么简单,就想请你帮忙,能不能去找个厉害的大夫给他瞧瞧。”

“你是说你从我这里离开就去见了季秀,你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这么好了,还如此关心他。”风纯醋劲一下上来了,不满地质问,“珍珍,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这小子了,我告诉你,我不答应。”

“说什么呢,”秦珍横了他一眼,有些无语,“我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呀,你忘了他弟是谁弄死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之前他还帮过我,在你回京之前,我有拜托他帮我打听阮氏的事。”

风纯听了脸色缓缓,用一副这还差不多的口气说,“那你以后也离他远点,你娘的事交给我就行。”

完了他又想起件事,“他帮你,你也帮过他,当年你帮他抓了五圣姥姥,可是让他在皇伯父面前大大露了脸,你们算是扯平了,至于他生病的事,我明天下朝后过去瞧瞧。”

秦珍,“你瞧?你懂医术?”

“不懂,我带御医过去。”

这还差不多,太晚了,秦珍不想和他掰扯太多,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又想揍他。

也不知这人怎么就认定她了,非要娶她,不对,是纳,这个混球,做他的青天白日梦。

回到客栈,秦珍躺在暖哄哄的被窝里,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不安来自哪里,她不清楚,就是心头莫名惴惴,扰得她睡不着觉。

许是血脉间的感应,闷声干大事的二郎几个,在去暗市打探消息时,确实遭遇了一场危机,差点回不来。

少年们下课后,谎称要去找秦珍,实则,他们在出府后改头换面溜去了暗市。

也是五郎好奇,偷偷跟在他们后面,在紧要关头,暗中保护五郎的甲未之现身将他们救下,否则,少年们恐怕已被套上锁镣,灌下哑药,然后卖到某秘密矿山采矿去了。

消息没打探到,还差点把人搭进去,二郎几个沮丧极了,也不敢回去,就来找秦珍。

三更了,秦珍刚有点睡意,听到敲门声,她一咕噜爬起来,“谁呀?”

二郎几个没出声,还是孝之捅了下五郎,五郎才应道,“姐姐,是我。”

听到五郎的声音,秦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三更半夜的,吓得她赶紧起身点灯开门,结果看见少年们站在门口,一个个垂头丧气,精神萎靡。

“怎么了这是,快进来。”

让人进屋,关上门,她拿了衣服穿上,又把一直温在炉子上的铜壶拎过来,她在客栈住的时间长,晚上有时候要喝水,便自己弄了个炉子放在屋里专门温水。

但这是偷偷的,明面上客栈并不允许,担心走水。

喝着热水,感觉暖和了,少年们像活了过来,又问秦珍有没有吃的,都饿得紧,先前着急去暗市,都没顾上吃饭。

秦珍抽抽嘴角,这大半夜的,哪有什么吃的,有也没办法拿出来,她只好去找客栈值夜的小二,借客栈厨房,又问小二要了些剩饭,给他们炒了半锅蛋炒饭。

饭端到他们手里,少年们包括五郎都是狼吞虎咽。

秦珍忙提醒,“慢点吃,别噎着。”

“太饿了,”五郎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说,“本来就没吃饭,还要打架,没力气。”

秦珍随口问,“打架?跟谁?”

“暗……唔——”刚要说出暗市的五郎被旁边的善之一把捂住嘴,他咧嘴朝秦珍笑笑,“没谁。”

然后低头呲牙警告五郎,“再乱说,下次不带你玩了啊。”

五郎眼睛眨了眨,不明白去暗市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姐姐,他哪知道兄长们好面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不好意思让秦珍知晓。

但他还是轻轻点头。

见他们不想说,秦珍也不追问,觉得打架而已,不过是小事,却不知,少年们此番经历了怎样的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