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通道口,其他三支队伍已经离开,秦珍这拨人却犹豫不说,风纯等不及,催促身边的凤阳,“你倒是说句话,咱们走哪条。”
自石门开启,他们进入通道,通道尽头是条岔路,分别通向四个未知的地方。
四个,不多不少,正好四个。
凤阳世子非优柔寡断之人,他只是想考虑清楚,再做选择,四条通道,看似一模一样,然,其中的差别只有天知道。
这个时候,选对选错,全凭运气。
凤阳世子一一瞥过自已的队友,最后目光落在秦珍身上,“珍珍,你过来。”
“我,干嘛?”秦珍呆呆的上前,老天,可别让她选,万一选错了,那她就是北楚的罪人。
“世子哥哥。。。。。。”
“你来选。”
秦珍刚拒绝,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前者是疑惑,后者是反对
“什么?”
“不行。”
青平抢在风纯前面急声说,“表哥,选择权交给她,会不会太儿戏,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风纯立刻说,“她不懂,难道你懂,珍珍运气一向好,我举双手赞同她来选。”
青平说不过他,忙看向身边的卫末,“末哥哥,你说句话,这太草率了。”
“我以为可。”卫末说。
青平气得口不择言,“你们是脑子坏了,还是这个死丫头给你们灌了迷魂汤。”
“公主慎言。”凤阳世子表妹都不叫了,神色冷冷地瞪了眼青平,“再敢胡言,休怪我不念那点子情份。”
珍珍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惹人喜爱的小妹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灌什么迷魂汤,青平指责的话,未免不堪。
在场几位,其身份地位之尊贵,哪是容人随意玷污的。
风纯卫末风泽的脸色看着她的眼神皆不善,青平瑟缩了下,也知自已说错了话,嘴角动了动,“对,对不起,是我失言。”
站在一边的秦珍,巴不得不让自已选,奈何凤阳世子等人坚持,她心中微微忐忑,“真叫我选啊,选错了我不负责的。”
卫末拍了下她的脑袋,“选吧,废话真多。”
秦珍摸着脑袋,随手一指最左边的一条道,“我选它。”
“为什么?”风纯问。
“没什么,其他三条都被人选了,就这条没人选。”秦珍很随意的说。
右边三条通道,皆有人走过的痕迹,按说,被人走过的通道相对来说会安全一些。
秦珍非要不走寻常路。
选定了,凤阳等人不在迟疑耽搁,别的队伍已走远了,他们得快些赶过去。
藏宝地机关重重,秦珍等人一路走得心惊胆颤。
然而再小心,通道内的机关不会减少,再经历了箭阵毒水阵后,他们进入一处迷幻阵。
大家没有任何准备,一下子全部陷入阵中。
秦珍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好像长大了,嫁给了一个人,她始终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只记得他总是一身青衣。
她陪着他,经历了很多,从青春年少到白发苍苍,两人白首偕老,可她却觉得自已一点都不开心,心里满是苍凉凄苦,苦到再承受不住的睁开眼。
脸上冰冰凉凉的,手一摸,湿糯糯一片,她竟然哭了。
怕被人瞧见,她赶紧抹干脸上的泪,揉了揉眼睛,抬眸看向四周,立即被眼前热辣的一幕惊掉了下巴。
青平公主正和她身边的侍卫亲吻,嘴里还小声娇羞地叫着卫末的名字,侍卫紧搂着青平的腰,一副克制又禁不住诱~惑的模样。
再瞅瞅其他人,风纯拿着剑嘴里一直在高呼冲啊冲啊,做梦都在冲锋陷阵,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当一名上阵杀敌的将军。
身后不远的卫末则是一脸隐忍之色,眉头深皱,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出。
这是梦里要和人干架吗。
最平静的当属凤阳世子两兄弟,风泽甚至发出低低的笑声,神色相当愉悦。
他笑着笑着,意犹未尽的睁开眼,蓦地对上秦珍满是好奇的眼睛。
“做美梦了,梦到娶媳妇了?”
风泽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呗,大男人乐成这种德性,不是娶媳妇就生孩子,总归不是买彩票中大奖。
一行七人,就她俩醒了,秦珍考虑要不要反卫末他们唤醒时,耳里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她本能的回头,风泽突然脸一黑,一把摁住她的脑袋,指尖两个银锭子朝后方弹了过去。
两声重物落地。
秦珍约莫明白了什么,唯恐自已露了异样让凤泽看见,她毕竟是小孩子,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
懂就奇怪咧。
她挣脱凤泽的手,猫腰从凤泽胳膊下钻过,跑到卫末面前,这家伙这会好多了,不隐忍了,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王八之气。
秦珍拍拍他胳膊,“卫哥哥,卫哥哥,醒醒?”
卫末正沉浸在他登上大位后的喜悦里,突然有人不知死话的跑过来绕知他的好心情。
他怒斥道,“放肆——”
秦珍,“。。。。。。。”
接着一道更响亮的尖叫声在这迷幻阵中响起。
美梦中的风纯卫末和凤阳世子“刷”地一下从梦中惊醒,眼睛茫然了一瞬,便清醒过来。
喊叫的人是青平,只见她紧捂住胸口的衣服,羞愤欲死的模样,侍卫跌坐一旁,尚未意识到自已薄了公主。
凤泽那俩银绽子将他们分开,青平与侍卫醒来时就各自躺倒一边,青平的衣襟散开了许,她是大姑娘,晓人事,明明刚进来时还好好的,一睁眼,衣裳开了,是谁。
那个梦。。。。。。
她咬着唇瞥了眼离自已甚远的卫末,心里否定那个想法,不是他。
总不会是离自已最近的侍卫,一想自已有可能被侍卫轻薄了,青平就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平心慌意乱,她可是堂堂公主,千金之躯,名节有损,以后如何嫁人
到底是姑娘家,眼睛瞬间红了。
凤阳和卫末最后醒来,并未看到什么,凤泽和秦珍却是亲眼目睹,但凤泽更想息事宁人,这事闹大对谁也没好处,只能装作不知,睁眼说瞎话。
“什么也没发生,许是你觉得热无意间扯开的,我一醒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
青平听了一喜,“真的吗,表哥?”
凤泽神色淡然,“自然是真,我第一个醒,后是秦珍,再接着你,还是,你梦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记不得了。”青平忙说,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躲闪,方才的梦太羞人了,她差点以为自已被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