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这几天一直忙着空间里的事,关于银钱的事,她手里有凤阳世子给的一千两金票,还有风纯那儿讹来的一万两都存着没动。
从梧桐山出来,凤阳世子又给她两千两银票作为带路的报酬,昨儿卫末要给她家用。
她一家子五口都在医馆吃,哪还好意思要卫末补贴家用,银钱推了。
卫末也不强塞,只说银钱花了跟他说。
哥哥们去上学,左右秦珍也无事,便想开源节流,她把空间收获的稻子全部重新撒到地里,等它们长出来,到时候,偷偷把粮买了,说不定能赚一笔。
还有其他好些种子,不拘是什么,只要能长出东西来,她一概种了。
三天还是四天,青平公主突然找上门来,卫末不在家。
她当时在院里翻草药,青平公主突然带着侍卫闯进来,秦珍没有鸟她,自顾自的继续翻草药。
对方贵为公主之身,并非她不将青平公主放在眼里,只是,这个女人惯为难人。
只要她在对方面前卑躬屈膝,她敢保证,青平能将她欺负死。
索性礼也不去行,有卫末和凤阳世子乃至凤阳王府给她撑腰,她还真不怕。
一侍卫跑过来喝斥她,“大胆,见到青平公主还不跪下。”
公主?秦珍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活计,不甚诚意的屈了下膝,“原来大姐姐竟是公主,前几天,民女救三皇子和公主,公主千金之躯,皇子万金之躯,不知这救命之命,公主该如何报答。”
卫末不在,青平有些不悦,她坐到侍卫铺子座垫的石凳上,冲秦珍冷笑,“那你以为本公主该如何报答。”
“好说好说,”秦珍擦了下手,“民女刚刚说了,公主千金之躯,报答之事,公主看着给就行。”
一介公主,就看她自已觉得自已的价值几何了。
早就见识过这丫头的牙尖嘴利,青平眯起眼,对方的弦外之间她听明白了,这份救命之恩的报答少了,就是轻贱自已的命。
她堂堂公主,最不缺的就是身外之物。
朝身边侍卫点了下头,侍卫取出一叠银票递给秦珍,秦珍高兴的接过,还当面数了数,不错,一万两,还凑和。
她一点也不客气地收起,顺便拍起马屁,“那就多谢公主了,公主如此美丽大方,为表我对公主的敬仰之情,不若请公主尝尝我的手艺。”
想了想,她添了句,“卫哥哥很爱吃的哦。”
不是哪句话打动了青平,手指挥了挥,“你竟会下厨,倒叫我意外,呈上来本公主尝尝。”
秦珍刚得了一笔银钱,很是大方的从厨里端出来一盘子炸丸子,“这是刚做好的素丸子,萝卜丝的味儿辣,土豆丝的微甜,不过,卫哥哥喜欢辣的,但我建议,公主不能食辣的话,最好吃土豆做的素丸子。”
青平一心系在卫末身上,就算不能吃辣,依然倔犟地想尝试萝卜丝的素丸子。
谁知,才吃了一口,就叫浓烈的辣味呛住,秦珍无语,都说了不能食辣就不要尝试,偏不听。
她快步跑到厨房端了水给青平,“喝口水,冲冲就不辣了。”
青平呛得直流泪,赶紧喝水,结果一下子喝急了,再次呛住,居然咳了起来。
扶着腰的青平公主脸都呛红了,侍卫们担心极了,秦珍被扯开,她余光被青平胸口一抹金色闪了下眼。
又是金色,右胸口,凤凰?
秦珍再细看,青平公主正抚着胸口拼命咳嗽,时下平民女子都喜着交领襦裙,青平身为公主,或许是权贵衣饰为区别于平民,她穿着是精致华美的齐胸襦裙。
仿唐款式,秦珍以为,说不定又是秦凰弄出来的。
青平公主弯腰时,胸口那抹金色落在钱秦珍眼里,初时,她以为自已眼花了。
秦珍也没放在心上,这会,青平辣得喉咙似火烧,她一脸怒容的指着秦珍,娇喝一声,“抓起来。”
秦珍,“。。。。。。”这也怪她。
都说了土豆丸子是甜的,萝卜丸子是辣的,自已要吃,怪谁。
生气。
见侍卫扑过来要抓自已,秦珍才不会坐以待毙,身影一闪,躲开侍卫,端起桌上的丸子,呵呵一笑,跃上墙头,跑了。
没抓到秦珍,青平气极败坏,脸都扭曲了。
不管青平如何生气,秦珍压根不担心,她端着一盘子丸子边吃边镇上闲逛。
说好要开源节流的,她得做点什么来抓些收入。
现如今,柳林镇遍地都是各国权贵与江湖各路人马,有胆色来此地的,多少有两把刷子。
秦珍一个丫头混迹其间倒也不怕,柳林镇普通人家早就投奔各处的亲戚,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街上晃悠,武林本就奇人异士多,也没人敢小瞧了去。
街上形形色色的各路人士,她发现不管走哪,都能听到关于女帝与宝藏的事。
秦珍听了几耳朵,对此感兴趣,街上人真的好多,眼睛转了转,这般热闹,随便弄点啥吃的来买,都不愁缺不到银钱,当然,前提是手艺好。
本起回转,一想到青平那个凶女人还在医馆,她就叹气,还是去找卫末吧,也只有他能赶她走了。
熟门熟路的来到王府,侍卫都认识她了,让她直接进府,秦珍摇头,“麻烦侍卫大人帮我传个话给卫大夫,就说青平公主找我麻烦,请他出来一下。”
一名侍卫站出来,“秦姑娘稍等,这就是去通报。”
“多谢。”
秦珍站在府前的台阶下,凤阳郡是凤阳王的封地,府门前络绎不绝的下人排着队送拜帖。
她一个小丫头,穿的普普通通,大刺刺地站在府门前,侍卫也赶她,对她态度还特别亲和,不免让人怪异。
秦珍见大家看她,还以为自已挡着道了,主动往边上避开,后退中不小心踩个某个人的脚。
她刚想说对不起,就一个大巴掌朝她扇来,秦珍吓了一跳,闪身一跃,跳上了旁边的白玉石狮子上。
这下不止大家看,就是王府前的守卫也错愕地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就那样站在上面,又拱手朝被她踩了一脚的人道歉,“大叔,刚刚对不起。
那男子不屑地哼了声,继续排队,挨了踩,他本是恼火,见对方露了一手后,怂得打消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