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喜欢什么尽管挑吧。”
林羡鱼到是被自己的儿子给逗乐了,不过也不知道东方星到底想做什么。
“需要我帮你挑花吗?”
东方白表现了一下自己作为父亲的平易近人。
“不用啦,你品味太差了,我自己来。”
东方星这话说的,让东方白差点想动手揍这臭小子。
东方星挑选了喜欢的,林羡鱼都让送到他房里去了,然后一家三口才去请安和用早膳,因为早就通知了东方白回来了,所以这一天也是难得的没有各自在小厨房吃,而是大家聚在一起。
大家对于东方白去哪里了,自然是有问法,不过东方白就说自己去游学游历了,毕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为了着书立传自然是需要更多的走一走看一看。
当然这话也不完全算骗人,毕竟东方白真的是一路历经千辛万苦回到的京城,路上也着实考察了一番风土人情,正因为东方白表现的太过坦然,也太过理所当然,甚至认真的记录着风土人情,根本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游学的普通学子会是他们想要找东方白,就这么让东方白大大方方的回到了京城之中。
用过早餐之后,东方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回复,显然这副作用就要过去了。
东方白和林羡鱼打算去找李乾坤,顺便昭告一下东方白已经回京了,虽然说带有点挑衅意味,但是他们还是打算这么做,毕竟这才是真正要考验李乾坤到底站在哪边的时候。
林羡鱼和东方白一起走出了东方家,在监控的修行者眼中,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甚至就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但是他们不能动手,第一动手未必就能赢,毕竟筑基期并不在,第二,六大派交代过,京城之内不能随意动手,这算是约定俗成的一个规矩了。
当然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动过手,实际上李乾坤之前受伤就是一位金丹期修行者仗着自己修行高深,动手,结果金丹期修行者陨落了,虽然不知道只有筑基期的李乾坤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足够震慑所有人了。
林羡鱼和东方白其实多少也能够知道六大派派来的修行者是哪些人,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刻意挑衅,只是平静的走过去,反而让那些人更生气。
“见过李前辈。”
东方白和林羡鱼行礼:“还要麻烦李前辈庇护一二了。”
“东方白,我当然可以庇护你,不过你还是要跟我说说这爆炸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们肯定会询问,我必须给个回答,这也算合情合理的。”
李前辈看向东方白,他自然看出来东方白如今的身体看起来似乎也有些不妥。
“这事,其实我自己也比较困扰,我是在接受考验的时候秘境忽然爆炸的,或许是因为我正在接受第九层的秘境考验的缘故,我是身处一个比较特殊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之中布置了各种各样的符箓,看起来就像一个球一样,考验的是要尽快将所有的符箓击落。”
东方白开口说的正是已经商量好的说辞,总之就是一问三不知,然后将第九层的考验说了出来,因为第九层的考验的确是有防护的效果,也不算完全说谎,至于更具体的就是昏迷了一问三不知就是了。
总之东方白已经想好了,又和林羡鱼对过口供了,给的理由非常的合情合理。
“如此,你放心好了,我自然会庇护你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京城人士。”
李前辈的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上门拜访。
李前辈请了过来,果然是六大派的人,李前辈皱了皱眉头,这来的如此之快,是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吗?
“李道友,能否让东方白跟我们回去接受一下询问,毕竟你知道的这秘境爆炸影响不小,幸存者目前只有三人,一人仍然处于昏迷之中,是紫怡仙子的千金,另外两人就都在这里,林羡鱼本就是天丹宗的人,又是有大气运在身的,还是李神医的徒弟,自然是不能随意盘问的,但是这事总需要有个结果吧。”
“所以能不能让东方白跟我们回去接受一下调查,林羡鱼,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夫君的。”
说话的人却是天机阁的人,让林羡鱼大为不满,实际上几次自家夫君险些逃亡失败,都是因为天机阁的从中作梗。
“没有恶意?不会为难?”
林羡鱼冷冰冰的说:“我夫君被千里追杀难道是邪修干的?”
林羡鱼反正不介意挑开了说。
“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东方白误会了,我们其实只想让他协助调查而已。”
这些人还在狡辩,林羡鱼只是冷笑。
“你们既然只是想问问情况,在我这里也一样问,而且我记得京城这里是禁止你们六大派喧闹动手的吧,你们来参加我自然是欢迎的,要在我这里耍威风,你们忘了二十年前的事了嘛?”
李乾坤冷淡的开口,这个规矩在这里绝对不能破,否则等自己过世之后,自己的徒弟靠什么守着这一块,只有有足够的震慑力才行。
“李道友,你是不肯给六大派面子?”
天丹宗的来人开口说,林羡鱼瞧着眼生也不知道是哪一峰的。
“这位师叔,你慎言,你真的可以代表天丹宗的立场吗?”
林羡鱼毫不犹豫的开口说:“不知道师叔你是哪一峰的,我到要问问峰主是不是这么交代的。”
听到林羡鱼说话之后,天丹宗的筑基期修行者脸色变的就有些微妙了,这当然不是天丹宗的态度,实际上说是六大派也只是几个长老的私心而已,其他派还能硬着头皮说是门派的意思,可是林羡鱼不一样,她可以随时和六位峰主联络,因为她身上有联络玉牌,说白了,对她是限制也是保护。
限制自然能够知道她在哪里,而保护则是她可以很方便的联络上天丹宗的峰主,甚至这个玉牌拿出来是可以随意在天丹宗的任一店铺进行调遣比她修为低的弟子,可以说非常的重要的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了林羡鱼,但是他看到了林羡鱼的玉牌自然不敢胡说八道。
“就像羡鱼说的,你们真的能代表六大派吗?别说你们不能,就算真的能,六大派也不敢在我这里这么对我说话。而且我不是不配合你们,你们想要知道真相,我很体谅,所以你们就在这里问吧。”
“如果东方白离开京城,你们想做什么,我都无所谓,但是如果在京城你们敢动手,就休怪我不客气,就算我灭杀了你们,你们猜六大派会不会为你们报仇,还是来跟我道歉?”
李乾坤却毫不胆怯,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必须摆出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并不能发动之前那种针对金丹期的术法和阵法,那么只怕会迎来大祸。
“这……”
几人商量了一阵,最终还是屈服,毕竟来之前,他们就被千交代万嘱咐过了,千万别得罪李乾坤,毕竟二十年前连金丹都覆手可灭的情境实在太吓唬人了。
虽然六大派都知道李乾坤不可能毫无代价的做到,但是就算有,谁又敢赌李乾坤就真的不能再放出来呢,更何况这边本就不允许金丹期动手,如果是筑基期的话,就算李乾坤不借住京城的机关,也未必就能说稳胜,否则六大派岂能容忍李乾坤一直这么嚣张。
“好吧,那我们就询问一番。”
几人开口将东方白询问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完全符合,更多细节问不出来也理所当然。
“对了,你是如何逃过我们这么多关卡的?”
忽然合欢宗的女修带着一分妖媚嫁妆不经意的问到,
“这是我的秘密,我可不能说。”
东方白推后了一步才开口说:“还有,你们什么美人计对我使没有用,因为我娘子已经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了,还有魅惑之术对我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你。”
合欢宗女修有些羞恼,哼了一句就退下了。
“所以你们有什么尽管问,过了今天还想问,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了。只要不在京城动手,你们随意。”
李乾坤开口不客气的说,他对于合欢宗印象一直不好,更不要说这种明晃晃的使用魅惑之术还失败的修行者,真是丢人啊。
不过很快还是将这些人打发了,这些人也知道拿东方白没有办法,或者说是拿李乾坤没有办法,至于要怎么处理,他们自然是要向几位长老汇报才行,于是他们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当然京城的盯梢并没有撤,如果东方白敢离开京城,他们就不会客气的,毕竟只要出了京城,李乾坤的能力也就如此。
“谢过李前辈了。”
东方白坐在椅子上,其实也是有些后怕的,毕竟那六个都是筑基期,哪怕只是筑基初期,哪怕只是一些没有前途甚至不太可能继续前进的筑基期,那也是筑基期,不是如今自己这个炼气期能惹的起的。
说白了,如果东方白可以进阶的话,那这六人根本都不是对手,但是炼气期是绝对不可能打的过的,顶多就是逃,而有六个筑基期,他连的逃的机会都没有。
“到也不用客气,京城本来就不允许他们胡来的,不过你到底是怎么逃脱追杀的,能否告诉我?”
李乾坤也有些好奇,毕竟虽然说不是六大派的意思,但是至少六大派实权长老有这种意思,这些长老都是金丹有望的,东方白到底怎么逃离的?
“这还得感谢我师父,李神医。”
东方白口说:“玄牝还精丹,不知道李前辈听过吗?”
“玄牝还精丹,这丹药李神医居然能够炼制?”
李乾坤有些啧啧称奇:“看来去了天丹宗之后,李神医的炼丹技术也是一日千里。”
“对,我服用了一颗玄牝还精丹,恢复到全盛才能够逃离第一波追杀,至于之后,这玄牝还精丹的后遗症比较奇特,是失去灵力三个月,但是却是完全的凡人状态,我只是稍加伪装就赶回来了。”
东方白简单说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描述,毕竟有些东西不用说的太细。
“这真是只能说你运气真的好了,这本来要命的后遗症反而救了你一命,这样的话,你们一个还需要三年才能尝试筑基,一个需要五年才能尝试筑基,那你们这段时间就呆在京城不要出去了。”
李乾坤开口说。
“我夫君不可以离开,我到是无所谓,我还是要去的,毕竟我手上有很多天丹宗的积分,我还是可以换不少好东西的。”
林羡鱼开口说,毕竟自家师父离开之前也将积分转移给了自己,就算靠着积分都能够换取两颗中品筑基丹了,只是其他配药还的再想办法。
林羡鱼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炼丹,多尝试几次,毕竟自家师父在,她仗着有师父,什么都让师父帮忙炼制,如今师父离开了,林羡鱼却不太想去找天丹宗其他修行者炼制了。
实际上按照东方白的说法,只怕以后东方白和六大派少不了纠缠和摩擦,如果在天丹宗投入越多的感情,交到越多的朋友,到时候自己的立场就会越为难。
林羡鱼肯定是要站在东方白这一边,但是如果天丹宗有太多的好朋友,她难免会心软,而且会和天丹宗有着更多的因果关系,所以她干脆打算自己学习炼丹了。
其实林羡鱼炼丹的天赋并不弱,只是相比制符差的远,而且有师父这个未来的炼丹大师在,林羡鱼实在提不起兴趣练习,如今逼上梁山就不得不练了,不过不是现在。
林羡鱼得等到大概只需要四个时辰左右就能够满足天剑宫小塔吸收的时候再开始,否则她会遇到不少麻烦,不管怎么说,已经需要开始准备各种药材了,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想正式开始炼丹的时候再囤积药材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