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这么香?”
林羡鱼和东方白难得的在下午不用赶路的时候,小憩了片刻,等林羡鱼醒来之后,忽然嗅到一股甜香。
“蛋糕?”
林羡鱼有些疑惑的开口,然后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这小地方怎么会有蛋糕。”
“娘子,这都让你嗅出来了,的确是蛋糕,我记得你说过生日都要吃蛋糕的,所以我让红影学了如何做蛋糕,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东方白带着笑容。
“红影真是太能干了,简直什么都会。”
林羡鱼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想不到样貌平平的红影不仅是个女特工还是个好厨娘,就是梳头化妆什么也都十分擅长。
“你光夸红影,不夸我啊。”
东方白有些吃味的说。
“谢谢你啦。”
林羡鱼靠近东方白,飞快的亲了一下东方白:“我以为惊喜已经没有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这还差不多。”
东方白却顺势将林羡鱼圈在了怀中。
“好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呢,别闹了。我们下去看看吧。”
林羡鱼连忙挣脱了东方白的怀抱,东方白笑了笑,拉着林羡鱼出了房间。
很快林羡鱼就看到了那个蛋糕,红影不知道在东方家的时候练习了多久,但是看起来十分不错,一层厚厚的奶油,让许久没有吃甜食的林羡鱼光是看着这个蛋糕就觉得十分诱人。
“谢谢你红影。”
林羡鱼十分诚恳的对红影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少奶奶,你尝尝我做的正宗不正宗。”
红影恭敬的说,并不敢领林羡鱼的谢意,不过这还是让她觉得十分的舒服。
“好。”
林羡鱼看到这里有许多人,就没有提议要吹蜡烛什么的,毕竟这太过惊世骇俗,不过还是快乐将蛋糕切成了几分,端给了东方白一份,自己也拿了一份,才快乐的吃起来。
“好吃,红影,你真能干。”
林羡鱼尝了一口之后,发现红影这蛋糕做的十分好吃了,甜而不腻,赞叹了一句。
而东方白也是十分矜持的吃起来,不过速度却很快,林羡鱼知道东方白喜欢吃甜食,但是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也带着几分笑意看着东方白吃蛋糕。
“红影,这些你拿一部分给牧公子他们,还有一些你们分了吧。”
虽然蛋糕好吃,但是林羡鱼和东方白显然是吃不完这么多,就让红影将这些蛋糕都分了,众人从京城来自然知道蛋糕,毕竟京城的蛋糕店就是东方家和林家一起开的,也是京城最风靡的糕点店之一。
不过蛋糕店也算高端的食物,并不是便宜,更何况红影做的这个蛋糕用料更加的考究,吃起来味道比在店里售卖的还要胜上一筹,又是借着林羡鱼的生辰送来的,众人都吃的十分开心。
不过牧久名的手下们却并没有因为这一天拿了东方白的好处,就放弃说东方白的闲言碎语,反而越发的觉得东方白果然是个纨绔,而且还十分惧内,什么都由着娘子来,宠娘子没有底线。
晚上在林羡鱼的强烈要求之下,两人又一起出门去逛街了,这一次两人都穿的月白色的衣服,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撩人。
因为大楚常年的太平盛世,就是这小小的镇子上,也有不错的夜市,不过林羡鱼和东方白并没有想去逛这小小的夜市,毕竟京城的夜市都逛腻味了。
两人一起到小镇外面逛了逛,毕竟两人身份虽然贵重,但是都身负武功,寻常小毛贼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可惜现在是冬天,周围并没有什么景色好看。”
东方白拉着林羡鱼的小手,颇有些遗憾。
“也挺好的,很清净,如果不是冬天哪里能有这样的清净呢。”
“更何况重要的不是景色,而是和谁一起看景色。”
林羡鱼却觉得这样安静的夜晚十分不错。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越走越远,如果仔细看两人会发现两人几乎是脚不沾地,尽管地上有些潮湿,但是两人的鞋子却几乎干净整洁。
“公子,请留步。”
忽然听到一阵发音古怪的女子的声音,还伴随着轻轻的甩鞭子的声音。
林羡鱼和东方白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异族的服装,手中拿着一根鞭子,脸上还画着几道五颜六色的颜料,不过就算这样,也能够看出来是一个漂亮的女子。
“你有什么事?”
东方白冷着脸看向那个姑娘,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他一向是敬而远之。
“我看上你了,你跟我走吧。”
那姑娘挥了挥鞭子,说出了一句让两人无语的话。
“姑娘,你这是打算劫色吗?”
林羡鱼反而觉得十分有趣,到是东方白十分不满,这是别人觊觎你家夫君,你居然这么兴奋,是几个意思。
“没错,在我们那边,如果喜欢的人,就要抢到手。”
那姑娘点了点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夫君,所以恐怕不能跟你走了。”
林羡鱼仍然笑盈盈的开口,东方白看她玩的这么起劲,干脆静静的看着自家娘子到底想做啥,总不能把自己给卖了吧。
“我不介意,只要他跟我走就行了。”
那姑娘接着说:“我不介意他娶过亲,毕竟他长的实在太好看了,只要他跟我走,怎么都行。”
“可是我不同意。”
林羡鱼还没有说完,那姑娘就开口说:“你不用说了,只要他同意就行,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你跟着一起来也行。”
“我也不愿意,我心里只有我娘子一个,更何况,你长的太丑了。”
东方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过这开口的刻薄还是依旧啊。
“你,居然敢说我丑,就算你长的好看也不行,看鞭。”
那姑娘居然说着就动起手来,翻脸不认人,可惜的是东方白也好,林羡鱼也好,武功都远超那姑娘,不过几下,那姑娘就被东方白制服了,点了她的穴道,很快就失去了力气,然后被东方白毫不犹豫的丢在了地上。
“你们敢对我动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嘛。”
那姑娘被制服了之后,依然骂骂咧咧的,听得林羡鱼想直接点她的哑穴。
“我管你是谁呢。”
林羡鱼有些无语,这姑娘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你们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姑娘却依然骂骂咧咧:“我爹爹会给我报仇的。”
“鼓噪。”
东方白顺手点了她的哑穴,那姑娘不能说话,但是脸上嚣张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收敛,林羡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
“阿朵。”
忽然一阵气喘吁吁的声音,居然是牧久名匆匆赶来了。
“这姑娘你认识?”
东方白挑了挑眉看向一脸焦急的牧久名。
“东方公子,多有得罪,能不能先放了阿朵。”
牧久名连忙开口道歉。
“还是先不放了,你先说说这是什么人,我和我夫君一起散步,她忽然就跳出来说要让我夫君跟她走,她要劫个色。”
林羡鱼慢慢的开口,牧久名一听,头都大了,阿朵惹谁不好,去惹东方白和林羡鱼,本来他听说阿朵自己跑出来了,也收到阿朵的暗号,说就在这附近,匆匆赶来了,可是还是晚了。
“这是阿朵姑娘,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
牧久名硬着头皮说:“东方公子,阿朵她爹在乌孙国十分有势力,还有单独的马队,和我们家交情也十分好,这次我去乌孙还要仰仗他们家,而且阿朵妹妹是专门来寻我的,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
“青梅竹马?”
林羡鱼挑了挑眉,不由的想到远在京城的赵雪漫,不过想到这位阿朵姑娘,一见到东方白就想带回家去,估计对于牧久名应该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吧,就算有,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愿意为赵雪漫打抱不平,赵雪漫也未必领情呢。
“娘子,要不要放了她?你说了算。”
东方白搂着林羡鱼,而阿朵则看着两人眼中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
“放了吧,毕竟是牧公子的助力。”
林羡鱼无所谓的开口,反正这阿朵就是一个草包,不过有些蛮力罢了。
“还是我来解穴吧,免得阿朵姑娘占你便宜。”
林羡鱼想了想,伸手将阿朵的穴道解开了。
“你使得是什么妖法。久哥哥,你怎么才来,他们两个奸夫**合起伙来欺负我。”
阿朵一边说一边冲到牧久名跟前,保住了牧久名:“久哥哥,人家好想你啊。”
这一幕让林羡鱼东方白看的目瞪口呆,这乌孙国的女子都如此奔放的吗?
而牧久名则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轻轻的将阿朵推开,仔细的将她身上的泥土拍干净。
“别胡说八道,这是东方大人和他的夫人,不是什么奸夫**,你再胡说,我都保不住你。”
“还有,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看到好看的男人就想拐回家啊。”
“快给东方大人和他夫人道歉。”
牧久名的话更是让林羡鱼和东方白震惊了,感情这不是第一次?
“我爹爹就是这样啊,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带回家,我是个我爹爹学的。”
阿朵大言不惭,然后看了看旁边冷若冰霜的东方白,又想了想刚才东方白那几下,才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冒犯了。”
“不用了,不过大楚和乌孙不一样,可不兴这个,你要是将乌孙这套带到大楚来,可是犯法的。”
林羡鱼看着阿朵这样子,连忙拉着东方白移开了几步。
“知道了。”
阿朵应了下来,显然心中并不以为意。
“行了,你们先叙旧,我们先走了。”
经过这事之后,东方白和林羡鱼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散步了,这都什么事。
偏偏两人离开之后,还听到阿朵和牧久名的对话。
“久哥哥,大楚真的不兴这个吗?可是我之前邀请了几个长的好看的男子和我走,他们都没有拒绝呢,不过后来我腻味了,就让他们回去了,他们还舍不得我呢,不然我也不会耽搁了这么久。”
听到这句话,林羡鱼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了一跤,感情从乌孙到这个小镇,这位阿朵姑娘已经不知道邀请了多少美男了,玩腻了就甩,这可真是女中豪杰啊。
“阿朵,你这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牧久名声音却十分淡定,并没有因为阿朵的惊世骇俗的语言而有丝毫变化。
“不是,我爹爹说你就要回来了,所以我就来找你啊,家里无聊死了,只是我忘记跟我爹爹说了而已。”
好一个忘记说了,不是离家出走,这是什么绝世问题美少女。
这个阿朵简直有毒,东方白连忙拽着林羡鱼加快了脚步离开这里。
“夫君,乌孙国的女子都这样吗?”
“我好像并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啊。”
林羡鱼也忍不住开口问,毕竟这女子也太过生猛了些。
“我也不曾听说过,不过这个阿朵,我到是有所耳闻,人称忘忧公主,在勒马关都能听到她的传说,据说她爹爹昆弥将军掌握了乌孙三分之一的骑兵,她又是独女,所以宠到天上去了,还打算招赘。”
“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忘忧公主叫阿朵,就是刚才那个小姑娘,本来以为关于她私生活放浪只是传闻,如今看来传闻只怕都还不及她根本放浪的十之一二。”
“娘子,你可要离阿朵远点,别让她靠近你。”
东方白心有余悸的开口说,毕竟传闻之中这阿朵就是一个纯粹的**荡妇。
“这话不是应该我说嘛,要知道你可是她的目标,别被这样的狐狸精勾了魂。”
林羡鱼有些好笑,不过大致也明白东方白的意思,应该没有哪个人会希望自己的娘子跟这样的女子走的近的吧。
“夫人,你可不能不相信我,更不能不相信我的审美吧,我怎么可能看上这样的丑女人?”
东方白连声叫屈,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