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生就是冯婉婉没错,她当时正被一帮丫头欺负。身后背靠魏家,身为魏家的小公主,她冯婉婉居然会被欺负?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可是这确实发生在她的中学时期。
她从小家镜优越,身边也围绕了一些拍马屁的人,大家都在秀家镜,秀父母恩爱,秀家庭幸福,秀自己的受宠,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她也跟大家一样,整天不是秀这就是秀那,反正就是秀优越感。可是有一天,她的优越感被人拆穿了,有一个女同学说在某娱乐场所碰到她的父亲与一个女人在一起,问她父亲是不是出轨了?父母是不是要离婚?
当时大家看她的眼神就象看一个小可怜,一个不被父母所爱的小可怜。当时她的父母确实在闹离婚,而且谁都不想要她的监护权,说把她送到魏家,让魏家看管,反正外公很喜欢她……
她那时候为了保护自己,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与很多平时玩得还可以的朋友决裂了,然后大家就联合起来排挤她,后来发展到欺凌。
她还记得那天那几个丫头把她逼到一个角落,她们问她假如父母离婚的话,她跟父亲还是母亲?然后大家就哄笑着说,父母离婚的小孩没人要,她是个小可怜……
她当时紧握双拳,恨不得上去把她们的嘴都撕了。后来有一个男生出现,他什么都没说,但他那双吓人的眼神,还有他的举动,把大家都吓跑了。
只有冯婉婉愣在当场。
她认得这个男生,他叫傅予寒,母亲是一个钢琴家,他总是在学校的琴室里一个人练琴。
那天之后,她总是梦见傅予寒,梦见他的眼神,他的那双皮鞋,他一脚踢在墙上的举动。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的举动是惊吓,可是对于她来说,那是拯救……
“那个女生就是我。”她泪光闪闪地看着傅予寒,“那天之后,我就注意到你。可是我一直一直都不敢跟你讲话,因为那时候我自卑。我父母感情不好,他们闹离婚,可是他们谁都没想要我,我那时候想,我是不是一个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人?为什么没有人爱我?”
“我同情你。但是一切,不应该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我伤害谁了?”冯婉婉变得激动起来。
“我与你的心理医生见面了。常医生说,你从小就有自残的倾向。”
“我是有一点小问题,但经常医生的开导,我已经没有那么阴郁了,我已经不会闹自杀了。”
“不会吗?在游艇上,你不还是想跳海?”
“我那是……那是,我看到你和顾馨暖,我一时想不开我才……”
“你会不会也一时想不开,袭击了顾馨暖呢?”
“你是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做的?不是已经抓到了袭击她的人吗?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我看到了所谓的物证,那双鞋子了,那双我十几年前穿过的,特殊花纹的鞋子。虽然那个‘凶手’说他当年是做收破烂生意的,看见鞋子完好就留下了。可是一双不合脚的鞋子,他干嘛要留下?而且十几年了,他就算留下,应该也穿破了吧。这不合常理。因为这双对得上花纹的鞋子,案子是可以结了,但是也正因为这双鞋子,我想起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