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馨暖与傅予寒碰面了，两人随便点了些菜，主旨不是吃饭，而是说事。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
“你看。”
傅予寒给顾馨暖看一张图片，图片是一台手机，那手机特别扎眼，因为手机壳上居然还镶着碎钻，她记得这部手机。冯婉婉的手机。
“重点是手机里的图片。”傅予寒放大了那张照片，“我拿到冯婉婉的手机，让人还原的，她手机里果然有这份资料。是你们有视运营部的内部资料。”
顾馨暖放大了看，正是关于‘我是戏精’话题的资料。
“象这样的资料你作为秘书，有吗？”
“没有。”顾馨暖摇摇头，“这是运营部内部使用的。我拥有的只是会议记录，虽然也提到过‘我是戏精’的话题，可是具体怎么操作，怎么执行，我是没有的。但运营部的这份资料，关于‘我是戏精’的整个运营计划都写的很清楚了。冯婉婉难道安排了商业间谍在有视？”
“她如果这么有事业心，就不会做我的助理了。她这个人，个人情绪重于一切。她做这些，其实最想看到的就是如今的效果。她的目标是，我们。”
顾馨暖觉得，冯婉婉这个人也太可怕了。
“那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还要取证。光凭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还有周小茵，她是话题的负责人，周小茵是洪副总监招进公司的，也在洪副总监手下做事，但他说，周小茵能拿出这个话题他都有点意外，证明周小茵是没有这个能力的。所以周小茵所做的一切，背后是谁呢？冯婉婉。”
“周小茵会供出冯婉婉吗？毕竟如果她不说，说这个话题带来的热度与利益，你们公司下一轮内部评价，周小茵应该会加薪吧。”
“那就看，她看到的是短期还是长期了？还是她要转部门？”
“你准备用强权压人家吗？”
“我的工作方式你还要干涉啊？女朋友的权限是不是有点大？”
“不敢。”顾馨暖闭嘴了，“你那边这么多事情要做，那我呢？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必做。乖乖待着。”
“显得我好无能哦。”
“其实，顾馨暖，你有没有泄密，只要斗视与有视的话题相撞了，象现在。凭我们这样的关系，你都是免不了要顶锅的，区别在于，你自己是不是认为自己有罪。”
“我有罪。这就是我为什么无法原谅自己，一定要对余总坦白的原因。他将我解雇，我也无话可说。但如今他将我留在公司，我是不是要赔好多钱才能离开公司哦？”
“你有钱吗？”傅予寒好笑地看着顾馨暖的眼睛。
顾馨暖摇摇头，“就是没钱才慌。”
“没钱才不慌。反正没钱，能咋的？有钱，才要担心被索赔。”
“咦，你这个理论……好吧，你安慰到我了。这餐你请。”
“我以为我们还会继续AA……”
“你小气哦。这餐最多一百多。这么小气，小心女朋友跑掉。”
“那你要不要再加个甜品？凑够二百？我亲爱的女朋友？”
“啊，你提醒我了。服务员，来个甜品。”
傅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