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差不多上十天的民以食为天酒楼的火爆热度慢慢冷却了下来。
这种情况是正常的现象,不可能会长久的持续火爆下去。
其实和后世的情况也差不多了,任何一样新鲜事物,不管刚刚推出来的时候有多火爆,但总会有冷却的那一刻。
无论是刘府商铺出售牙刷牙膏还是现在的天楼。这其实都等于是割菲菜一样的道理。
在这火爆的时候,吸引了那些客人前来,然后呢,消费了他们的钱财之后,他们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继续来消费了。
没有谁的钱财是无穷无尽的。
哪怕那些客人有多么喜欢天楼的酒菜,又有多么喜欢貂蝉,喜欢天楼推出的歌曲。但是如果裹中羞涩了,那么也没有办法再享受得到了。
所以,经济实力跟不上的那一批客人,他们肯定不可能天天都来天楼捧场,慢慢的,就只会剩下一批不缺钱的客人。而这批客人嘛,也就慢慢的会成为每天必到天楼的熟客。
其实在后世也差不多了。一间酒楼,很多时候都是依靠一批熟客养活。
当然了,在有了这一批熟客的基础上,每天也肯定会吸引到另外的客人,但是绝对不会有开业这段时间那么的火热了。
以后,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保持着这样的情况。
但这并不是说不火,不是说天楼就赚不到钱,只是不可能有这些天这样,每天都有上亿的营业额。不过,没有上亿,但是起码都会有十分之一吧,或是几分之一。总的来说,肯定是赚钱的,一个月下来,纯利润少说也会有数亿吧。
刘显也就是考虑到这样的情况,才会和皇帝协定,每月送给他两千万钱,这个数字,其实也算是比较适合的。不多不少,皇帝也不会说不满意。毕竟这可是白得的一笔巨款。
天楼的营业,已经慢慢的走上了正轨。
刘显也不用天天往天楼跑了。
张宁和周仓,已经悄悄的押送了一批钱财回柳林城,这次回柳林城,她会过了年后才会再来京城了,她还得要去曲阳视察一下那儿的产业,主要还是要跟黑山黄巾军的那些已经暗中联系上,向刘显归顺的那些黄巾首领接头,见面相谈。
现在快进入十二月,真正严冬的时期。黑山军也好,还是泰山军也好,这个时期他们也差不多停止了劫掠行动,得要等到来年春,大雪封山解封之后,他们才会再出山活动了。
黑山军方面,已经联系上了不少黄巾首领,他们现在也就等于是潜伏在黑山黄巾军当中。他们有意向刘显归顺,但是因为时机没到,所以刘显并没有第一时间接纳他们,还没有跟他们正式见面相谈。现在刘显在京城,也就更加不太可能和他们会面了。
所以,刘显让张宁找机会和他们见一见面,这主要是为了安他们的心,告诉他们,留在黑山黄巾军当中,等待自己召唤的时机。
另外,刘显自然也不想到时候接纳一批恶事做尽的黑山黄巾军。所以,刘显也给予他们不少的建议,让他们整顿他们手下的黄巾军。首先让他们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自力更生,让他们在山里的发展一些耕种行动。他们的那些军马,原本就是一些农民,人人都精通耕作农事,刘显给他们一些在山里是如何开荒造田,耕种些什么农作物的建议。
不求他们在山里当真的依靠自己耕作可以解决他们的粮食问题,但只要他们从事耕作,这就等于是一种改造。一改他们黄巾军不从事生产只会劫掠的形象。粮食方面,刘显其实也可以暗中向他们提供一些的,用不着他们去劫掠。
但刘显需要的是他们的一个态度。现在还没有正式归顺自己,但却可以按自己的一些看似是建议要求,实则是命令的办法去干,那么就证明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追随自己的。如果连这些都不做,那么如何证明他们是真心想归顺自己?尤其是刘显的这些建议,的确是为了他们的生存着想的情况之下。
反正,刘显是不会接受那些真正的穷凶极恶的黄巾军归顺的。刘显并不需要那些害群之马。
刘显的这些态度,这些理念,交待了张宁,让张宁跟那些有心归顺自己的黄巾首领说清楚。
反正,刘显是不可能放任黑山军发展,不会再让黑山军如历史上那般,到最后归顺了曹操。
只等时机到了,刘显就会出兵剿灭黑山军。历史上,朝廷多次派出军队去剿灭,以及公孙瓒、袁绍都有出兵去攻击,却全都奈何不了黑山黄巾军。但刘显不是朝廷,不是公孙瓒、袁绍。他们做不到,不代表刘显做不到。
柳林城以及北海方面,也都已经有了最新的情报送来。也都提到那些黄巾军已经停止了劫掠行动,已经回山去了。也就是说,今天那些黄巾军对柳林城以及北海的威胁暂时解除。
刘显这个时候,也算是闲了下来。
但刘显却不会让自己闲着,来到这京城洛阳,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搜刮钱财。现在这方面已经做得相当不错,这先后所赚的钱,其实已经超出刘显的预期,这笔钱,刘显已经可以做得到很多事了。起码,到时候要征兵扩军的话,可以放手来干了。
刘显不想让自己闲着,那么做什么呢?自然就是开始招贤纳士,寻找人才收服为自己所用了。
刘显现在手上能用的人还真的捉襟见肘,连押送钱财的事都还得要让张宁一个女人去押送。如果手下有足够的人手的话,那么肯定不用辛苦自己的女人了。
不过,招贤纳士,这个还真的可遇不可求,不是一下子就能得到想要的人才的。
毕竟,那些人才不会主动的前来相投他这么一个什么的武勇侯,并且还是一个做着商人勾当的人。哪怕刘显现在京城的名气很大,基本都听说过刘显的名字了。可还真的不会有人主动前来相投,偶尔有人想要拜入武勇侯府,但都是一些打算混吃混喝的家伙。
最让刘显束手束脚的是,刘显却不能如一般的权贵那般,大开府门,公然的招纳食客。刘显这个受到皇帝顾忌的平原王府少主的身份,就注定了刘显不能公然的招贤纳士。
所以,没有办法,刘显还是得要让人到处查探,又或是通过天楼,以及刘府商铺等等的地方所收集的一些情报,看看是否有一些适合的人才到了洛阳,或是在洛阳什么地方。只要掌握到了一定的消息情报,刘显再亲自登门求见,说服他们为自己所用。
所以,这些事刘显就算是想急都急不来。
没有办法,只好让人留意。
这天傍晚,刘显想起了选秀坊的来莺儿,因为刘显已经获得皇帝的准许,可以从选秀坊挑选一些美人。刘显觉得,也是时候解决来莺儿的事了。
一时半刻没能找到人才收服为自己所用,那咱就去收美女好了。
刘显知道,哪怕皇帝允许自己从选秀坊挑选几个美女,但如果是来莺儿的话,这恐怕还得有费些周章。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把来莺儿带走。
来莺儿现在是选秀坊的台柱,最红的小姐,如果送给了刘显,那么岂不是助长了刘显的天楼的火焰?一个貂蝉已经让他们倍感威胁,无力对抗,让天楼多了一个来莺儿,那么他们就直接投降,不用再想着利用小姐的才艺来吸引客人了。如果是冲着小姐的才艺而去的,人家都会到天楼去。
如果刘显选了来莺儿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向皇帝报告。如此,就算是皇帝都不会愿意看到来莺儿被刘显得了去。到时,皇帝一道圣旨,召来莺儿入宫的话,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
所以,刘显觉得,还是先解决了来莺儿本人,起码得要她自己愿意离开才行。然后不给机会皇帝召来莺儿入宫。
刘显带着郑伯、王越几人进了选秀坊。
曾经接待过刘显的那小姐没看到,但是认识刘显的那个老鸨,一见到刘显,一愣之下,马上满脸堆笑的屁股一扭上前来。
“哎哟,这不是武勇小侯爷吗?今天吹什么风?竟然来了咱们选秀坊?”
“呵呵,现在吹的是冬风,但既然冬风到了,那么春风也就不远了。”刘显洒然一笑,道:“看来,今天选秀坊的生意不错哦。我看外面停了不少马车。”
“小侯爷说笑了,要说生意好,谁敢跟小侯爷的天楼相比啊?说起来,奴家对小侯爷还真的有些意见呢,咱们的生意都要让天楼抢光了。现在客人都讨论你们天楼的那个貂蝉姑娘,她已经完全把咱们选秀坊的来莺儿小姐的风头都抢去了。”
“哈哈,有这样的事?其实,咱们天楼并没有抢谁风头的意思。你也应该清楚的,天楼根本就没有小姐这营生,所以,不管怎么说,都不及你们这里,那些小姐姑娘能看得到摸得着的那么吸引人。”
刘显跟她客套了几句,话题一转道:“嗯,给我一间雅间,再请来莺儿姑娘过来叙叙旧吧。她曾去祝贺过小侯,我都还没有机会谢谢她呢。”
“好的,小侯爷请随奴家来。但……还请小侯爷稍等,现在莺儿她正在接待一位贵客,待送走了那位后,她再来见小侯爷。”
“贵客?莺儿小姐不是一般都不会随便接待客人的吗?怎么这次?”
刘显一边随她走上楼,走向雅间,一边问道。
“莺儿小姐的确是一般都不会随便接待客人,但是有一些贵客,却不得不出面接待一下啊。还有,咱们这里也一样会有表演,如果有客人能够以才艺打动莺儿小姐的话,那莺儿小姐也很乐意结交一些真正有才华的客人的。”
老鸨说道:“今天有一位客人,给莺儿写了一首诗,很不错的诗。所以,莺儿就请那位客人去喝茶了。”
来莺儿在选秀坊,是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的。她的接待,其实就是喝茶聊天,为客人单独表演歌舞方面的才艺。一般来说,客人也不敢在选秀坊强迫来莺儿如何。
这个,其实也等于是给了一些客人追求来莺儿的机会。给了那些真正有钱又有才华的人一定的念想。如果当真的清高到不近人情,连客人都拒绝接待的话,来莺儿在选秀坊也混不下去的,起码选秀坊方面不会让来莺儿如此。
一般情况之下,没有谁能够如天楼的貂蝉那样,可以完全不理会那些客人。
“给莺儿小姐写了一首诗?还打动了莺儿小姐?这位贵客肯定不是一般人,不知可否告知,此贵客姓名?”
“自然可以,此人其实也是咱们京城的名人了,颇有才华。他就是曹操曹孟德。”
“什么?曹操?”
刘显没有想到,这人时候曹操居然会在京城,并且还在这选秀坊之内。
莫非这就是宿命?这曹操还是和来莺儿一起了?
不对,或许,这曹操怕早就会来莺儿相识了。毕竟,来莺儿在京城已经火了三年,而以曹操这样的好色风流的家伙,又岂会不知来莺儿之名?又岂会不来见识的道理?
“小侯爷,就这间雅间吧?一会,奴家再让莺儿小姐过来?”这时,老鸨把刘显引到了一间雅间前。
“嗯,好吧,老规矩,把你们青楼好吃的好喝的都上来,咱欣赏一下你们选秀坊的那些小姐的才艺。”
“小侯爷别说笑了,不满你说,其实咱们也是学了你们天楼貂蝉姑娘的那些歌曲。所以,现在的表演,也是以唱那些歌曲为主。没有办法,客人要求……小侯爷不会怪人家这些小姐唱了貂蝉姑娘的歌吧?”
“哈哈,怎么会?歌曲这东西,不就是让人唱的吗?管它是谁唱。”
“感谢小侯爷大量。那奴家现在就去安排。也为小侯爷去催一下莺儿小姐。”
“不用,她什么时候可以了再过来吧,别让莺儿小姐为难。”
“是!”
老鸨站在门外,恭敬的应了一声,正打算把房门关上离去时,隔壁的雅间门呀的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