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嘴被堵住,严维莎也不消停,仍旧想挣扎。两人压着她的胳膊不让动弹,再加上身上有伤,最终还是没能得逞。也不知是认命了,还是别有小心思,人总之是安静下来了。
病房里的状况稳定下来,刘处长才连忙安排起来,他让人将勤务兵先押下去,留下两人在门口值守,自己则留在病房内看守严维莎。
安排完事情,刘处长忙给覃副厅长那边报告了消息。
“用医院的座机打给严峻,就说他女儿情况突然恶化,需要他立刻赶往医院。”等到刘处长那边的电话,覃怀当即安排了下一步的行动。
“好的。我这就来安排。”
“有变化随时联系……”覃怀叮嘱他,毕竟严维莎只是小喽啰,真正的目标是严峻,严维莎他女儿这个诱饵必须要利用好了。
挂掉电话,让门外的两人进来看着严维莎,刘处长起身出了病房,走向咨询台,原先值班的小护士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护士长还守着。
因为亲历了刚才的事情,护士长隐约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快完,便一直守在咨询台,连原先值班的小护士妍妍都被她骗去休息了。
见是“熟人”,刘处长交代起事情来也方便了许多。
“还有个事情需要您配合一下,704病房的病人病情恶化,需要您联系一下她家里人,让人来医院照看,这是她父亲的电话,……”
护士长看了看刘处长手机上那一串电话号码,号码并不难记,多是6和8组成的,默记下来并不费时间。但拨打号码,却突然成了有些许困难的事情。
一个一个按下相应的号码,将话筒缓缓靠近耳边,电话是通的,但还没有人接听。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Sorry……”
“没人接。”护士长挂掉电话同刘处长说道。
“再打。”这电话必须打通了,不然覃副厅长那边安排的事情就都是白用功了。
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刘处长不担心严峻已经休息了,毕竟听周军长说过今天晚上有比武项目,各区领导必须到监控室观赛,但就怕严峻没带手机,或者手机静音了就有些麻烦了,实在不行只能联系周军长了。
第二次,没人接。
第三次,还是没人接。
第四次,依旧没人接。
刘处长心想,第五次要是打不通,就只有改变策略了。
第五通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就在护士长以为电话即将自动挂掉的时候,对面的人终于接电话了。
其实第一通电话的时候,严峻就已经感觉到了口袋里的振动。拿出手机一看,是不认识的座机号码,想也没想,按下静音键等着电话自动挂断,将手机随手丢到了会议桌上,没太在意,以为是骚扰电话。
第二通电话响起的时候,手机在会议桌上振动的声音在一片低声的讨论声中显得有些突兀,引得大家的目光都看过来。严峻手忙脚乱地挂掉电话,连振动模式都关了。
为了缓解尴尬,严峻假装加入一旁的讨论,没有再看手机。坐在旁边周志远注意到严峻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拨过来的电话也是同一个,心下也有了计较。
“老严啊,我看这电话已经打了好几通了,倒不像是打错了的,说不定是真的有事找你。”周志远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严峻看了看通话记录,已经有四个未接来电了,他转念一想觉得周志远说的不无可能,虽然严峻想不到在这里除了军区的人,还会有谁找他。
任对方打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严峻便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突然接通,护士长倒突然感到措手不及,一时忘了应该说什么。
“哪位?”严峻的语气并不好。
“通了吗?”刘处长无声地比划道。
护士长回过神,“您好,我们这里是XX军区医院,我是前台护士,请问您是病人严维莎的家属吗?”
一听是医院打来的,又事关自己女儿,严峻这才忘了发脾气,“我是她父亲,什么事。”
“夜间您女儿说腿疼,我去检查的时候,她突然有昏迷的迹象,医生检查后怀疑是头部受损引起的,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但有些流程需要家属陪同、签字,医院这才让我联系您,希望您能尽快赶过来?”护士长说这话的时候,一气呵成,语含焦急,仿佛事情真的很严重。毕竟她看过严维莎的病例,头部受伤是真的。
“下午不还是好好的吗?再说了我不是安排了人守着她的吗?”想起留在医院的勤务兵,严峻下意识地问了句。
“下午确实是没有出现异常,但您也知道脑部受伤的话情况相对而言比较复杂,具体情况还需要医生跟您解释。至于您留下来的人,我们询问过,但对方说不是您女儿的亲属,不能做决定,让我们直接跟您联系,他这时候陪着医生推病人去拍CT了。”
虽然奇怪勤务兵为什么不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听了护士长的“解释”,严峻也没觉得有异,一心担心着严维莎的安危,也来不及细思,便满口应道:“我马上来,该做的检查先做,签字等我来了再签,有什么问题我担着……”边说边往外走,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会议室。
因为严峻为人并不怎么样,其他人对他的突然离场并不是太关心,没过两分钟会议室里便恢复了正常的讨论。
“麒麟这名女兵是从哪里挖来的宝,作战能力太强了,射击精准,情况预判几乎没出错,就连同男兵近身肉搏都占尽优势……”
“是啊,是啊……”
身处“热闹”的讨论声中,周志远心思却已经飘远,压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他猜测覃怀那边的行动估计已经开始了。
严峻下楼,坐上安排好的车,驶出了军区的大门。
走了大概有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快到了郊区和市区的交界处时,司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车。
“怎么开车的。”因为急刹,严峻头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所以语气很是不悦。
“首长,前面有车横在路中间,过不去。”
严峻看了看,确实有几辆黑色的大众横在路中间,严家佣人出门买菜配车都不用这个类型的车,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你下去,叫他们把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