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大比武在西北军区旅行，因为前几天的比试项目都在野外，所以搭建了临时帐篷供队员们休息。
因为是临时搭建的，所以设施都很简陋，厕所和浴室连在一块儿。好在男女分开使用，女兵人数又不多，所以不会有拥挤的情况，再加上这时候其他人还在比拼中，浴室暂时没人使用。
同莫君烨分开，他往右进了男浴室，慕长安则进了女浴室。没有热水，这个季节用凉水洗澡怕是冷得够呛，所以慕长安只是简单洗了把脸，将脏衣服脱下随意擦拭了下身上沾了泥的地方，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这鬼天气衣服洗了也不好干，而且也没地方晾，慕长安吐了吐衣服上的灰尘，看不见明显的泥印后，拎在手上除了浴室。
出来时慕长安看见莫君烨穿着单背心，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能看见未擦拭干净的水珠，看样子应该刚冲过澡。
慕长安凑过去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发现比自己的手心的温度还高。慕长安撇了撇嘴，“男女体质果然存在天生的差别。”她要是用凉水冲个澡，虽然不致于感冒，但身体的温度估计要一会儿才能回升，哪像他。
莫君烨倒没觉得有什么，冬训时，在雪地光着身子泡在冰水里的事常有，习惯了就不觉得冷了。
发觉她的手有些凉，莫君烨将她的手握住，将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捂了一小会儿，等到恢复正常的温度，莫君烨才将她的手放开。
回到营帐的时候，其他的队友也结束了比赛回来休整。
其实莫君烨和慕长安前脚刚离开赛场，后脚谢东就到了，虽然比两人晚一些，但成绩也在2小时30分以内。
剩下的队员稍稍慢些，不过也在三小时内陆陆续续抵达了终点。
队员们毫无形象地呈大字型瘫在床上，脏外套已经脱掉挂在椅子上，内里只穿着作训背心，床单被罩则卷起来堆在另一侧。
幸好现在不是大夏天，空气中除了夹杂了些泥土的气息外，并没有什么异味。
其他人见两人进来，坐直身子同两个人打招呼。
“头儿。”“拾壹。”
除了在出任务期间，队伍的氛围一直很轻松，并没有太严格的制度，在只有自己人在的时候，莫君烨也不要求他们注意什么行为举止。
莫君烨：“抓紧时间休息。”
其他人听话的又躺下去，调整姿势睡过去。
慕长安将脏衣服晾在一旁的椅子上，走到自己的床位跟前躺下，她的床在最里侧，同莫君烨的床相连。
盖上被子，将身子裹紧，慕长安侧了个身，便打算睡了。刚闭上眼，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似乎重了些，她睁开眼一看，莫君烨正将自己的被子铺在她的被子上。
“你不睡吗？”慕长安问他。
帮她捏了捏被角，“你睡。总还是得有个清醒的人，万一待会儿比赛结束，有其他的安排，我也好叫醒你们。”
“那我睡一会儿了换你。”
“嗯，快睡吧。”
今天早晨六点多就被拉起来，七点开始比赛，项目设置的强度又大，慕长安确实也累了，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队员们已经都醒了，正打算去洗漱换身衣服。本来大家见她还在睡都可以放轻了声音，但还是吵醒了她。
小睡了一会儿后，慕长安觉得体力恢复了大半，精神也好了很多，她坐起来，发现莫君烨不在营帐里。
过了几分钟才见他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
“醒了。其他人呢？”
“洗澡去了吧。现在几点了，外面结束了吗？”
“十点多快十一点了。比赛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
“那你睡会儿吧。”慕长安站起来将自己的床让给他，她刚睡过，被子里还有余温。
“……好。”莫君烨本想说算了，但想着比赛还要一两个小时才能结束，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抓紧时间睡一个小时也好，他便答应了。
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她睡过的地方还是热的。慕长安坐在他的床上，等待他入睡。
莫君烨倒是很想睡，但被她这么看着，也有些睡不着，他睁开眼睛刚好正对上她的目光。
“睡不着？”
“嗯，被子里冷。”不想说被她看着睡不着，莫君烨便撒了个谎。
“不会啊，我起来的时候还是热的。”慕长安边说边将手伸进去摸了摸被子，“这不挺热乎的吗。”
莫君烨抓住她伸进被子里的手，“嗯，刚才不热，现在热了。”
慕长安：“……”还要不要睡觉了。
她手挣了挣，没挣脱，莫君烨抓着她的手，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慕长安也就由他抓着了。
莫君烨睡着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睡着了很安静，一动不动。睡着了的他没有了平日的气势，五官柔和了许多。慕长安越看，越觉得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她心想，估计自己当初就是被他的美貌所迷惑了吧，才一次有一次的答应他。
哎，现在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
……
莫君烨醒来的时候，慕长安正趴在他床边打盹，他一动，她便也惊醒过来。被他一直握着的手有些发麻，慕长安抽出来，甩了甩，然后又捏了捏，这才感觉好了些。
“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大概估计一个小时吧。”
“起了，去外面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嗯。”
两个人收拾好出了营帐，走到比赛场地时，发现比赛已经接近尾声。
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等最后一名队员冲线，主裁判才宣布，比赛结束。
有些队员刚比完赛，还被队友搀扶着，嘴里喘着粗气，嘴唇有些发白。
看来提前比也是有好处的，慕长安心想，起码她已经调整过来了。
主裁判将五组的成绩整合后，按时间顺序选取了前五十名队员，将名单交到了徐老首长手里。
徐老首长大致看过一遍后，将名单还给主裁，“宣布吧。”
主裁双手接过名单，“是。”然后转过身面对参赛的队员，“今日的比武结果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