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最后的威胁清除,发泄着情绪的女人们却没有停下动作,仍旧围绕在两个人的尸体旁边。
为了防止局面失控,第四小队的队长同守在会堂那边的人联系,想看看地牢里关着的人有没有能充当翻译的人,帮忙出来安抚她们的情绪。队员们语言不通,沟通不好,贸然上前可能会受到围攻。
会堂那边的人传回话来,说是有个M国的驻地记者,会说当地的语言。
没多久,那人就被带来了,那名记者看起来在地牢里也受了不少折磨,面无血色,是被人搀扶着过来的,身上的伤口进行过简单的处理。
随行的一名队员将他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那名记者对身边的队员道了声感谢,便开始安抚别墅里女人们的情绪。
“女士们,请冷静下来,你们现在已经获救,等会儿就会有车送你们到附近的救助站,在那里你们可以跟家人取得联系,你们自由了……”那名记者因为受伤,说话的中气并不是太足,但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直到妇女们听见他的话慢慢冷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又好像是透过他在看向希望。
妇女中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吗?我们真的能回家了吗?”
“是的。”那名记者语气坚定地说道。
不少人终于开始相信了这个事实,喜极而泣,抱着身边的同伴痛哭起来。
别墅这边的情况差不多稳定下来,队员们都在等着莫君烨和慕长安那边的消息。
“头儿,我们这边已经差不多了,你那边怎么样了?”谢东通过蓝牙耳机尝试着联系莫君烨。
“我这边人都解决了,刚跟拾壹碰面,基地首脑阿卜杜拉已经被她击毙,任务完成,现在打算下山同你们汇合。”
“好,那我们在山下等你们。”
下山的时候没遇上什么阻碍,所以很快便同其他的队友们汇合了。
队友们见莫君烨未着外套,身上只穿着背心,而慕长安身上的外套明显大了一号,猜测她可能受了伤。
但见她神色正常,也没看出哪里动作迟缓,想来两人换了衣服应该就是不太想让人看出来她哪里受了伤,所以队友们也没有开口多问。
莫君烨询问了一下其他队友的情况,发现除了有几个受轻伤的,其他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
现在就是处理后续的清理工作了。
莫君烨安排几名队友,将基地里原来属于武装分子的几辆大货车开了过来,将别墅里的妇女安排在前面三辆车上,地牢里的人安排到后面两辆车上,剩下的自己人乘坐一辆。
武装分子遗留的武器带不走,只有毁掉,让队里的几个爆破手设置好定时的炸弹,莫君烨一声令下,六辆大货车驶出了基地。
走出去没多远,震天的爆炸声一声接一声地响起,冲天的火光在一瞬间仿佛要将黑夜照亮,爆炸带来的连锁反应引得地也震了震。
好在这附近没什么居民,所以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引起人的注意。
这一场火正好把痕迹烧掉,免得要费心处理战场。至于林子里的尸体就看火能不能烧到那里去了,就算烧不到也没事,这边来的人少,等发现阿卜杜拉的尸体的时候,应该也看不见本来的面目了。至于林中逃窜的人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他们的命了。
阿卜杜拉选址建的基地,最终成为了他的坟场。不过他这个地方选得好,人烟少,一边有边界河挡住,另外一边连着大片的沙漠,火势伤及不到无辜。
将基地的事情抛在脑后,队员们护送着解救出来的人质到了最近县上的救助站,将车停稳后,将车上的人引下来,让先前的那名充当翻译的记者带着其他人去跟救助站的人沟通,趁着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到别处的时候,几名队员悄悄地转身离开,低头混入了人群中,转眼就看不见身影了。
等到所有人回过神来,到最后一辆车上寻找“救命恩人”的踪影时,才发现已经人去车空了。
因为行动的缘故,莫君烨强调过要进行严格的身份保密,所以队员们都没有表露过自己Z国人的身份,交流时用的都是简短的英语,再加上脸上做了伪装,所以被救的人也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
远离了人群,作战的队员们卸掉脸上的伪装,换回便服,分散行动,纷纷于傍晚到达了A国首都喀布尔机场,错开时差,乘坐了当晚的最后几班飞机,途经不同的中转国中转后,相继飞回京城。
第二日傍晚,慕长安同莫君烨才下了飞机,之前开来的车还停在地下车库,莫君烨开上车,带着慕长安去了军区医院。
“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所以没有发炎,刚换过药,等会我给你开点外敷的药,记得每天换药,消炎药也要按时吃,最近注意左手不要用力,虽然伤得不重,但也要好些养着。其他地方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已经开始愈合了,到时候我给你开点去疤痕的药,姑娘家家的身上留下疤就不好看了。”检查过慕长安的伤口后,医生细细地嘱咐道。
谢过医生后,莫君烨拿着开好的处方去取药去了,慕长安原本是要同他一起去的,却被莫君烨强制要求留下来休息,所以她也只好听从安排。
莫君烨走了后,原本满脸严肃给她检查伤口的老医生,突然换了副脸色,凑到慕长安跟前问道:“你跟小莫是什么关系?”
这老医生叫李鸿笙,是莫老爷子的好友,莫老爷子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是他给看的,所以同莫家很熟。他也是从小看着莫君烨长大的,自然知道这小子身边一直没啥桃花,就算有也多半是别人一厢情愿主动凑上来的,原先自己的好友莫老爷子还怕自己这个孙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悄悄跑来问他。叫他说啊,莫小子看着正常着呢,带着这女孩子来看病,莫小子比当事人还紧张,替她跑前跑后的,这表现一看就不正常。
慕长安看着面前满脸八卦有些跳脱的老医生,脸上有些黑线,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战友关系。”
“你就糊弄我老头子吧,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