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青一跺脚,单腿转了一个圈,一股云雾突然冒出,将他笼罩在其中,这一次他在一个完全没有站到过的地方,根本无法作假,明明就是货真价实的召云术
这一次雷雾使再没有任何语言反驳,他留着冷汗干咽了一口唾液,只感觉嗓子是那么的干,像是要冒烟了一般,这就是着急上火的表现
而看到这一幕的牛五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虔诚无比的倒头就拜,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这才是活神仙啊,这才是货真价实的仙法啊,大家都看看啊”
随着牛五的高亢的声音,百姓们无不跟着起哄
“看人家青教护法,召云随便就能召来,根本不用什么道具,肯定是真的法术”
“我看咱们肯定是被那老道士给骗了,什么狗屁三清不在家,这理由糊弄谁呢”
“让紫阳真人凭空召一个云咱们就相信,若是召不出来就是骗子!”
“我看他不是不肯,是根本就不会,分明就是用了机关道具,骗子!骗子!”
“还是青教货真价实,人家一个护法就能随便的施法召云,人家才是真正的法力高深的人,我早就说过了青教才是最可以信任的”
随着人们的不满的声音越来越高,雷雾使不能不赶紧的组织,他站出来指着陈万青怒喝:“你若是只是指责贫道那召云术的话就赶紧退下吧,虽然告诉你了三清像被毁了根本无法作证,但是我迎仙教也不能由得你胡言乱语辱我清白”
陈万青大笑三声,随即高声说道:“既然你还不肯承认,那么我就请这位牛五大哥跟我一起继续表演一些戏法,告诉真人一声,这戏法可是很有趣的”
陈万青来到牛五跟前搀起来还在不停磕头的牛五,替他拍打了几下衣服上的灰尘,牛五赶紧退了几步,怕衣服上的灰尘污到了眼前这神仙一般的人
刚才那生云的手段也只有陈万青能做到,因为这高台就是他设计建造的,我早就让清风郎将带有干冰的鼓风机关随他的脚步挪到了脚下,需要时只需正常从地板的空隙吹出来即可,根本不需要多么复杂的操作就能办到,谁也想不到这高台之所以做的这么高大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方便地板下藏人和物
陈万青冲牛五招了招手:“牛五兄弟你别在意这些,你我都是兄弟亲人,咱们不分彼此不必客气”
牛五这半辈子都在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何时被陈万青这种人物如此和蔼的说是自己的亲人,他眼泪在眼窝打转,重重的答应了一声
“牛五兄弟,咱们这次就召些恶鬼玩玩如何?”
牛五被陈万青这话吓坏了,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脸惊恐的摆着手
“神,神仙,这恶鬼可不能随便招来玩的,那东西要吃人的”
陈万青对着牛五说话,眼睛却看向了雷雾使:“别害怕,这恶鬼不但不会吃人,而且特别好玩呢”
“这恶鬼怎么会好玩,神仙您可别逗我……”
陈万青根本没有听牛五在说什么话,他的眼睛焦距都在雷雾使的身上,雷雾使听见陈万青要跟牛五招鬼,立刻神情慌张的对手下匆忙的说了些什么话,这些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陈万青也急忙让清风郎过来,对他们耳语了几句,清风郎得令之后迅速的离开,陈万青突然被牛五的丑脸挡住了他跟雷雾使之间,吓了陈万青一跳
“神仙,您干什么呢,怎么没听俺说话,这恶鬼可不能招,千万不能招”
陈万青哭笑不得,这牛五不过是随便抓了一个人用来证明雷雾使作假的工具人而已,怎么这人这么不懂自己的定位,老老实实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好吗
“牛五,你别担心那么多,这些恶鬼我保证不会害人,反而能帮大伙呢,你信不信?”
“啊?什么恶鬼还能帮人,俺不信”
看牛五那傻不拉几的样子陈万青没来由的笑了出来,这些可爱又可气的百姓啊,他一把拉住了牛五的手
“你不信我就让你看看,来吧”
他将牛五拉到了一旁,几名清风郎将一堆纸扎的人物和树木山石等等搬了上来,随便在高台上放了上去,弄得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青教护法到底要做什么
陈万青也没让大家久等,等这些东西摆好了就朝大伙一抱拳
“这些东西都是按照紫阳真人刚才除鬼时用的那玲珑八卦阵中的山水景物等东西临时做成的,大家别嫌弃丑陋,这些东西一文不值自然比不上紫阳真人遍访名山收集到的宝物了,不过嘛,作用是差不多的”
他拿出一把小铜镜,就是平时妇女梳妆时所用,街边小巷都可以买到,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他一把塞进了牛五的手里
“牛五兄弟,你看哪个东西不顺眼就用铜镜照过去”
牛五听后觉得稀罕,他站的地方正好是刚才雷雾使除鬼时用八卦镜照鬼所在,牛五把铜镜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陈万青不耐烦的说道:“是一般的铜镜没什么稀罕的,你快照吧”
牛五这才举起铜镜,让太阳反射的光随便照到了一个假树之上
没有多久那假树突然冒出一阵浓烟,一个黑影从中高高跃起,就悬在了空中
牛五揉了揉眼睛,突然指着那黑影高声叫喊:“这是,这是恶鬼?”
原来这黑影同样身披黑袍,个头跟刚才雷雾使除鬼时那恶鬼的个头差不多,牛五下意识的就以为这是恶鬼
人们同样看见了这身披黑袍的黑影,不由的尖叫出来,怎么这恶鬼又出来了,刚才分明就被那老道士除掉了啊
陈万青则不慌不忙的随便从旁边捡起一个破草棒,朝那黑影一划拉,那黑影身上罩着的黑袍也如同雷雾使刚才用金钱剑一般无二的撕裂了
“诸位请看,这是什么”
人们定睛一看,这哪是什么恶鬼,分明就是一个没有五官的木偶人而已,可是它是如何悬浮在空中,刚才那黑袍又是如何被撕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