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宴的位置就在中央的大船之上,每个有眼睛的人想看不到都不行,可是能进去的人不过了了,绝大多数人只能望而兴叹
想进入大船的道路每个人也都知道,因为一条长长的飞索桥悬挂在河面之上,桥上挂满了无数的灯笼,两侧只有漆黑的夜空,远远望去就能看到宽阔的古川河上在夜空中遥挂着一条璀璨的天路
船街之上有一个小女孩儿欢快的在前面奔跑,一个女人和一个抱着几个大袋子的男人在后面拼命的追赶着
“青主,等等我们,您慢着点啊”
“快点,快点,怎么这么慢”
陈万青好久没这么兴奋了,凌华宴这神秘的场所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
“青主,咱们进不去,真的进不去”乔禹生想要擦擦额头的汗都腾不出手来,不断的提醒着陈万青,可是他好像根本听不到一样
还没到到了桥边上就能看到好多人在宽阔的桥上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赏月聊天,头顶就是轻云遮月,下面则是涛涛河水,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自己站在桥上就如同站在天上一般的感觉,怪不得那么多人聚在那里
桥的这头是没人把守的,人们可以随意上桥,但是想要通过桥的那头就绝不容易了,只有很偶尔的能看见几个人通过桥的另一侧,其他人自然知道原因,也没有想要过去的打算
陈万青三人上了桥,从踏上那一刻就能感到脚下的晃动,因为是飞索桥的原因,即使上面垫了木板,仍然很不安稳,胆小的人被晃上几下就要吓破了胆
“您听我说青主,咱们过去也是被人拦住,凌华宴的守卫森严,对入场之人要求极高,每次能入场的人从不超过百人,有些雄霸一方的人物都是没有资格进去的,更别提咱们了”
乔禹生仍然不死心的提醒着,免得过去被人羞辱,那不是纯粹找不自在吗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罗里吧嗦的,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让进就不让进嘛,去门口看看也是好的”
陈万青就像是后世的小老板见到全球顶级富豪的峰会,兴奋的想要参加是一样的,就算不让进也想凑过去看看,他天生就爱凑热闹,要是不让他去看看那就难受的心里发痒
还是林娇娘知道陈万青的性格,知道只需要跟着他就行了,别的事他拿了主意就最好别再劝了,因为根本劝不动
三人在桥上流连了一会儿,还是到了另一侧的出口,他们还没有走到跟前就看到有几个人先一步在出口跟几名守卫说话,看情况显然是这些人被阻拦在了桥上,不许通过
“你敢拦我家主人?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说话这伙人都穿着黑色裘衣,中间之人更是披着白狐的裘皮大衣,这些人看起来就是非常的有钱,不说中间的那白衣人,就是周围的普通护卫都能穿着裘衣,可见财力多么雄厚
刚才说那护卫腰悬一柄短刀,短刀刀鞘之上镶嵌着数枚宝石,他的脸上蒙着黑色面罩,就连面罩之上还纹着金丝,身上更是零零碎碎的挂着金银挂饰,简直奢侈到了发指的地步
陈万青仔细的一扫,竟然所有的黑色裘衣的护卫都是一般打扮,光是那些华丽的短刀都要花费数不清的银子,跟别提中间那身披白狐裘衣的男人了
那名白衣人也罩着面罩,面罩之上除了金丝之外还点缀着几十颗小巧的宝石,右侧耳朵之上还挂着一个金色耳坠,露出的十根手指有八个都带着宝石戒指,这人简直恨不得全身上下都写着有钱两个字了
在桥边的幽门守卫有七八人之多,可是都安静的在桥边站着,好像这些人与他们无关一般,只有最前面的那名守卫客气的回答
“尊主人的身份我等自然是知晓的,可是凌华宴内并无他的位置,也许明年可以再试试,今年就请回吧”
那守卫极为客气,不急不躁,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小小守卫就唯唯诺诺,也没有因为对方的财力惊人而阿谀奉承,只是客气的拒绝
“放肆,让你们幽门负责人过来,我家主人何等人物,连个小小凌华宴都不能进?若我主人高兴,就是建上几个这样的大船自己搞凌华宴都是轻松”
那守卫仍然客气的说道:“阁下误会了,并无幽门这个组织,幽门就在各位脚下,我等不是幽门的人,只是凌华宴的守卫者,有资格之人我等就放行,没有资格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的,谁来都不行”
他说的不卑不亢,却是斩钉截铁,白衣人的护卫顿时下不来台,恼羞成怒的抽出佩刀
“阁下要想好了再做”
所有守卫仍然那副淡然的样子,好像看不到这人拔了刀,这样子让那人更是羞愤,左右看了看,同伴都是看好戏的样子,羞愤之下大喊一声就要挥刀
一直跟他对话的那名守卫等他想扬刀的时候眼睛暴露出看不见的精光,身子绷的紧紧的,就等这人挥刀他就要出手了
“住手,仲飞”
还好那白衣人叫住了名叫仲飞的人,不然双方就要发生剧烈冲突了,那时候造成了什么后果谁也无法知道,而仲飞也没有真想动手,可是刚才那个情况逼得他不得不动手
现在听见了命令,心里连忙松了口气,赶紧将佩刀重新装了回去
白衣人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守卫跟前,那守卫连忙抱拳行礼
“尔等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放我进去,是我真的不够资格?还是尔等故意为难”
那白衣人显然也是极为生气,他怎么也想不到以自己的经济实力竟然还不够资格参加凌华宴,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的仇人买通了这里的守卫故意为难自己
“小人只管守卫,够资格的人均有提前告知,没有告知我等的人无论是谁也不能通过,尊驾不在此列”
“你!”
见那守卫仍是这种说辞,白衣人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可是又无可奈何,他不愿相信自己竟然没有进凌华宴的资格,以他的身份何曾受过这种对待,他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没有任何人敢阻拦自己想去的地方,这是头一遭
“恐怕你们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姓薛,陈国……”
“尊驾还请慎言,尊驾的身份小人确实知道,您真的要在这里说吗?”
白衣人闻言立刻沉默下来,他不安的左右看了看,还是没有再开口,可是他又非常不甘心,千里迢迢的参加幽门,本要在凌华宴大出风头,可是现在连门都不让进,怎么能不让他又羞又怒
“那好,你说我没有资格,你倒是说说,连我都不能进谁又有资格进去”
面对白衣人的质问,守卫刚要说话,突然竖起了手掌,对他说道:“尊驾烦劳让一让,有贵客至”
白衣人疑惑的一回头,原来有几名身穿甲胄的士兵护卫着一个青袍之人,那人还没有到桥口凌华宴的那些护卫就连忙让开了身子,恭敬的弯下腰迎接,更刚才那副看不见白衣人他们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青袍人路过看了一眼白衣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白衣人见状大怒,刚要喝骂,可是看清了青袍人的脸,他的脸上根本没有挂什么口罩,就这么露着脸光明正大的穿街而来,又光明正大的走进凌华宴
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脸,白衣人就如遭重击,像是被惊雷劈过,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最后恭恭敬敬的弯腰恭送那青袍人进去凌华宴
“尊驾还需要小人解释吗?”
白衣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了桥边,身边的护卫赶紧簇拥而来将他扶了起来
“不用,不用了……”白衣人自嘲一笑“怪不得,怪不得,仲飞,咱们回去吧”
仲飞不甘心的询问:“主人,咱们就这么回去吗?”
“不回去还能做什么,你家主人我算个屁”白衣人没力气的挥了挥手:“走了,走了!”
仲飞见白衣人如此样子,满是不甘的朝那守卫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进去吗?我家主人真的……他,他……”
那守卫为难的一考虑还是回答道:“凌华宴还有第二种方法能进,但是几百年来只要两人通过这种方法进去过”
“是什么方法?多少钱我们都掏”仲飞满是惊喜,就连那白衣人都来了精神
“如果你们钱够多早就能进去了,显然钱还是不够多的”那守卫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道,仲飞听后顿时有些脸红,还好有面罩挡住别人也看不见
“至于第二种方法倒是简单”他朝旁边一指,桥边原来还有一个小屋子
“屋外贴有一个问题,若是能答上就能进去屋里,屋里之人若是同意,那就有资格参加凌华宴,若是屋里之人不同意,最好就赶紧回去为妙,谁也无能无力了”
还有这种方法,仲飞面色一喜,赶紧通知白衣人,白衣人刚才都听见了,他站起来朝那守卫一拱手:“薛某想要一试”
那守卫也不为难,做了个“请”的动作,还不忘提醒白衣人
“百余年内只有一人通过这样的方式进去过,尊驾还需知道,从那小屋出来之后可能对您的身子有些影响,还望三思而行,这不是什么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