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定神看向眼前这个好像在…索爱的男人,眸光转了转。
“让我喂你啊?”
“不然?”
虞清眯着眸子朝他笑了笑,抬手把勺子含在了嘴里,连带着上面他点名要吃的东西。
郁言深的神色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凝视着虞清不放。
虞清被他看的倒是也没什么心虚的感觉,只是咬着勺子,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额头顺势也抵在了他的头上。
“喂你当然可以,先别告诉你为什么生气了…我一头雾水的被你丢在床上,现在还有点小委屈呢,你总得给我解释解释吧。”
郁言深无声挑眉,“丢床上?”
“…口误,丢车上。”
虞清发现最近她的思想也有那么点跑偏,实在是她越熟悉这个男人越觉得他有股难言的魅力。
反正就是挺能勾起女人的征服欲,让人想要看到他那冷静撕裂的模样。
男人沉冷的表情因为虞清的小口误稍有缓和,他任由虞清圈着自己的脖颈,自己则是随意靠在后面靠椅上,丹凤眸挑起,薄唇微勾。
“我要是不说呢?”
虞清和他对视着,露出倒也不是多么在乎的表情。
俯身在他唇角啃了一下,舌尖暧昧的抵了抵。
“那今晚就不要一起睡觉了。”
她清晰可见男人勾人的喉结滚了滚,同样明白自己得逞了。
顺势松开圈着他脖颈的手,作势就要站起来。
之所以是作势,大概是因为她明白,郁言深不会让她起来的。
所以那双手落在她腰间圈紧的时候,虞清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
“说,为什么生气?”
郁言深凝视了她半响,才有些无奈似的弯了弯唇角。
低声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虞清顿了顿,没有说话。
她最近有些奇妙的感觉。
好像自从郁古司来过之后,郁言深像是为了补偿她一样,对她很好。
他一向在感情里掌握一定的主动权,甚至于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她都看不穿。
然而现在,他像是有意无意的放低了自己的身位,甚至有意让她在他头上为虎作伥。
“我有分寸的…如果帮唐艺会对我自己有危害的话,我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嗯,你有分寸。”郁言深漫不经心的附和了一句,“连情敌都能敞开胸怀去接纳,还能帮她脱离苦海,清清真有分寸。”
虞清,“……”
“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当时不该救唐艺?”
她一直潜意识里以为,她那会儿不救唐艺,会产生更大的麻烦。
比如唐艺又堕落了起来,然后郁言深又要对她承担起某些难以割舍的责任之类的。
“没有。”
男人的视线扫过桌面上的墨色打火机,想了想,又忍了下来。
如果场面真的是唐艺说的那样,虞清不救她,她十有八九清白不保。
是该救。
但是她真的救了,他又觉得有那么丁点难以言喻的不爽,以至于这丁点不爽和怒意相结合,今晚才会延伸出直接上楼不理她的行为。
他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这种事儿,这种想法,居然是他脑子里的真实想法。
虞清看着眼前这张令人愉悦的男人的脸,亲昵的在他唇角亲了亲。
不过郁言深一反常态的没有亲回来。
贴在眼前的薄唇上,动了动。
郁言深垂眸看着她取悦似的行为,漆黑瞳仁里才掠过一丝光。
一颗糖。
虞清送过来了一颗糖,水蜜桃味儿的。
很多事情都没必要吵——如果能亲的话,为什么要浪费口舌吵架?
虞清之前转身出去就是去买了包糖,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想吃了。
顺带着哄一哄这个生闷气的男人。
很显然,她的不知道怎么想的,是一个正确的想法。
至少这个吻结束之后,男人原本沉沉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看起来很愉悦的模样。
她趴在他的脖颈窝处气喘吁吁,郁言深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下一次再有这样的事,走的越远越好,至少在能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选择报警。任何人都不会有你自身重要。你可以说我冷血,我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我希望你也是。”
利己主义——
她倒是没怎么体会到他的利己。
“好的呀。”
虞清起身,郁言深还是没让她起来。
冷声看向桌面上冷掉了的鸡蛋羹,他没什么情绪的道,“喂我。”
虞清,“……遵命。”
鸡蛋羹冷掉了之后就没有哪个口味了,吃起来有种粘腻的腥,至少虞清是这样觉得的。
但是郁言深吃的倒是很满足的样子,直到吃完。
吃完之后,虞清才想起来一件事。
她沉思着要不要直说,想了想还是说吧。
“其实今天晚上那个欺负唐艺的两个男人中,有一个是郁建达。”
只见郁言深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锋冷了下来。
“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倒是我把他伤了,估计他不会罢休的吧。”
郁言深捏住了虞清的指腹,微微摩挲着,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事。
半响,他才道,“不要害怕,有我在。”
害怕倒是不害怕这个。
虞清害怕的,是今天晚上。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实在是再准不过了,今晚真的是难捱的一晚。
虽然郁言深还是秉持着不结婚不触底线的程度,做一个封建保守的清朝人士。
-
翌日,清早。
虞清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准确的说,在身边男人的怀里醒来的视乎,浑身热的要命。
她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发烧,只是他怀里太热,挣扎着就要起来。
她才晃了两下,男人就睁开了眼。
“还要继续?”
清早,他餍足的沙哑声卷入耳蜗,能激起一阵阵细微的肌肤的颤栗。
虞清摇头,“…我要起床洗澡啦,一会儿做早餐。”
郁言深闭了闭眼,几秒后,他起身。
顺带着,给虞清也抱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