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来教我如何处理现在的事的吗?”陈锦绣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是吧,反正都帮你一次了,再帮你一次也无所谓。”
“那请问现在我到底要怎么办才能…你知道的,虞清这样做,我几乎崩溃了。”
那男人对于她的凄惨好似并不在乎,他像是操控npc的玩家,她就是那个npc。
“虞清之所以对你百般刁难无非是一个目的,想要把你逼入谷底然后让你主动联系她,从而让你说出当年冤枉她父亲的真相,还她父亲一个清白在人间。我好像又说了一些众所周知的废话…既然虞清的目的是这个,那你就顺从她也不是不可以。”
“你让我说出真相?那我不仅仅娱乐圈待不下去,我连生活圈都待不下去!”
男人似是被她这句话给蠢笑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说出真相了,虞清不就是想逼你和她见面吗,那你就去见不就好了。你不用说出真相,只需要抛一点勾子出来…到时候,虞清自然没工夫和你在这里兜圈子玩游戏。”
陈锦绣像是卡住了,经纪人刚刚推门进来送咖啡,看到的就是她忽然眸光发亮直视前方的样子,瞬间被吓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仓促的转身离开了。
“你说的对!到时候虞清和郁言深纠缠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有时间来顾及我…而我是被她逼迫才去见她的,我也没有说出真相,只是被逼无奈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一切都是虞清猜出来的,郁言深也怪不到我头上!”
“好,我现在就去联系她。谢谢你,请问你姓什么?改日我一定登门…”
陈锦绣说出这样的话是决心要奉献出自己宝贵的身体的,如果电话那头的真是她狂热的暗恋者的话,她也不介意成全他。
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锦绣有些尴尬,但是兴奋让她无暇估计这些。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神色玩味的从手机上收了回来,关掉了变声器。
棱角分明的薄唇细不可查的勾起,吐出了冰冷的两个字。
“蠢货。”
但是也只有蠢货比较好操控。
这样的蠢货,还以为自己抛出钩子让虞清和郁言深吵架只会她能全身而退呢。
蠢的可笑。
他站起身,俯瞰着眼下群蚁排衙的高楼大厦。
他向来喜欢这种感觉,掌控的感觉。更喜欢这种人间为棋盘,他只是一双操控棋子的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即为兴奋。
脑海中浮现出女人窈窕的身姿,他闭上眼,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透明的杯壁里面液体猩红,似血,却又更加的粘稠。
忽然,他松开了手中的杯子,任由其下坠。
红色的液体溅了一地,诡异到难以言喻的美感。
黑色的皮鞋践踏过红色液体,他唇角始终是勾起的。
……
……
陈锦绣联系到了虞清,通过自己的经纪人。
这个蠢货经纪人,以为她和虞清联系的事情她没发现。殊不知,从她发现虞清次次截胡自己的角色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稍加威逼利诱,经纪人就给虞清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
陈锦绣没有愚蠢到直接去见虞清,她知道自己的身边耳目众多。
于是她选择让经纪人联系虞清,定下的地点是在剧组那边,这样她过去,也不会有人觉得她一个月不开红还有心情去咖啡馆那种地方很奇怪。
虞清在接到陈锦绣经纪人的信息的时候,一开始是没意识到什么的。但是几秒之后,她瞬间就从这些普通平凡的字眼中看出了一些奇怪的信息来。
陈锦绣在约她,这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的瞬间,她回了一个好。
郁言深回国之后还是很忙,可能是因为年末了,不管什么公司都有很多事情,特别是他。
这种小事情虞清觉得还是不要告诉郁言深了为好,确实毫无必要。
她带上了墨镜,喊上了阮秋,去了约定的地点。
拍摄场地周围有很多的小店,即为隐蔽不打眼。
虞清找到那家小店并进去的时候,发现陈锦绣已经到了。
她带着口罩和墨镜,虞清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她脸上的墨镜还抖了一下。
虞清玩味的勾了勾唇,坐下,伸手取下了脸上大大的墨镜框。
“这么怕我?”
陈锦绣却并没有要取下脸上东西的意思,但是虞清已经联想出她镜框下的眼神了。
愤恨,羞愧,耻辱——四年前,她指正时的眼神亦是如此。
“虞清,我知道你收买了我的经纪人,截胡了我试镜的所有角色。”
“速度挺快。”
陈锦绣无声息的攥紧了拳头,“你这样做,是在为当年的事情报复我?单纯的发泄你的怨恨?”
“也可以这样说。”
服务员上前,陈锦绣下意识的闪躲了一下,虞清大大方方的接过服务员递过来清水,“谢谢。”
而后她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女人,“最近接了个好剧本的女一,要控制身体。你喝的这种,我不能碰。”
陈锦绣低头看向自己眼前的奶昔。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在胸腔内膨胀。
好像曾几何时,她坐在沙发上和付子昂谈论剧本的时候,虞清还只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她并没有放在眼里。
摁耐住胸腔里面的闷恨,她哑着声音道,“你发泄怨恨有很多种方法,何必这样一点点的来。我知道你别有目的,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说出当年的事实,还你的父亲一个清白?”
虞清双手捏着杯子,平静的喝了一口水。
“不乏有这个目的,怎么,你想这样做?”
陈锦绣凝视着眼前这张女人的脸,耳畔浮现出的却是那男人普通到极致的声音。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也是在痛苦之中过下去的。虞清,你难道以为我没有想过说出事实的真相吗?但是,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情这么简单?你爸当年是遥城金字塔尖的人,那么容易被我一个女人陷害?…当年的事情先不说,我这么多年也曾想过说出事实,但是不行,我不能说,而且我就算是说出来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