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蔓延出一股无名的情绪…
虞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甚至比她正面面对郁言深的时候来的还要更加的汹涌。
她闭了闭眼,伸手摁在胸口前。
当年学校流行叠这种小玩意儿,她也叠了,说是在纸里面写好字和愿望叠好,然后除夕那天放入寒江里,会有天神收下你的礼物然后达成愿望。
虞清听错了个版本,以为只用叠就好了,她就叠了一整盒。
最后又听说,要在里面写字。
但是她都叠完了再拆开好像不太好,她干脆就默默地在心里许愿。
后来,除夕那天郁言深没有出来。
好像还是因为他父亲的某些缘故。
她觉得无趣,就没去江边了,把这盒子东西塞到了抽屉里。
时至今日才打开,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时至今日。
四年。
时过境迁。
她盖上了盒子,目光看向一侧放着的一个小铁桶。
要烧吗?
结束这一切。
她了解郁言深,他或许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尊严,如果她真的抵触且拒绝,他并不会再纠缠很久。
当然,只是她的理解。
虞清拿起了那些旧物,走到了铁盆前蹲下…
……
……
今夜无雨无雪,今夜一切平缓。
一切都很安静,一如昨夜。
凌晨三点。
虞清从梦中惊醒,明明是接近零下的天,她浑身却大汗淋漓,像是刚刚从水里面爬出来一般。
她剧烈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爬起来抹黑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
冰冷的水滚入胃中,有瞬间的不适应的感觉。
但恰是这不适的难受让她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真实。
维持这个姿势半响,她才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灯上有个反光面,她在上面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
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梦到安茹了。
或许是在医院的时候宴红的话真的让她…产生了某种不适的感觉,她居然会梦到安茹死了变成厉鬼纠缠于她。
“你要下地狱。”
“是你害死我的。”
“虞清,陪我一起死。”
“……”
她的精神可能真的很脆弱,以至于稍有些刺激性的事情发生,她夜里就会做噩梦。
她才二十出头,睡眠状态就成了这个样子。
虞清忽然站起身,穿上拖鞋顺手拿起自己空了的杯子出了卧室。
外面是漆黑一片,她背后有些发寒。
闭眼抹黑开了灯,她才睁开了眼睛。
倒了杯水,有点烫,她懒的荡了,干脆就等着凉下来。
走到了窗户边,她撩开窗帘。
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树边的位置。
那里空荡荡的一片。
没有人。
也是,这样的寒冷天,郁言深要是一直在那里站到现在岂不是要冻死了。
而且,他也没有一直站在那里的必要。
虞清伸手拉上了窗帘,也就是在转身的瞬间,她忽而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让她瞳孔细微的缩了缩,然后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向门的位置。
她上前两步走到门前,额头抵在了门上。
门外的声音,让她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