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38师和新22师在艰难的向前推进,他们得在雨季结束前打通进攻新平洋的通道,这样才能顺利的执行作战计划。
这里的雨季大概九月底十月初就会结束,到时候以雷霆攻势拿下新平洋,穿越野人山,以强大的火力和包抄迂回战术,突破胡康河谷和孟拱河谷,夺占缅北要地密支那;这一串的军事行动必须在1943年雨季来临前完成,所以他们的时间非常紧。
“小伙子们,在这个讨厌的雨季,你们干的非常棒,现在我们的前沿阵地稳固了,该死的日军偷袭部队终于老实了,这是这里所有人的功劳;工兵部队将在十天内把公路修到新平洋外面……”
9月中旬,欣贝洋,史迪威再次来到了这里,只不过这次他是来奖励有功人员的。
“因为你们动作够快,所以安吉娜姆计划终于到了实施的时候;在参谋长宣布作战命令之前,盟军司令部鉴于大家优异的表现,所有部队都捞到了可以修整的时间,轮流到后面修整,时间为期一个月……”
美国人说的修整那是真修整,新一军和中美混合突击队这几个月和日军在那加山脉的缠斗非常辛苦,特别是中国军队,始终保持强大的战斗力,让史迪威刮目相看,在他的心中,如果是美国军队,至少需要几个师进行轮换。
“最近总算是没有作战任务了,让弟兄们好好歇一段时间,一个月后,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
回到了军营,军营里面已经是热火朝天,美国人和英国人送来了劳军的物资,大量的肉食以及酒水,他们的劳军是真让部队吃好喝好。
“呵呵,团长,要不要和弟兄们一起乐呵乐呵?”
闵飞呵呵的笑着,他的身上已经有了酒的味道,不用说,这货肯定提前整了两口。
“不用了,我去医院看看。”
冯锷摇着头,这段时间可以轻松一下,对于下面军官们的这种事情,他不会吹毛求疵。
“团长,现在医院的就剩最近的伤员了,那些伤兵都已经归队了,没多少了;而且,我们上午已经去看过了,他们的日子很不错,吃的很好,还有美女护士聊。”
王宁点着头,实际上,他们每次回来,都会去医院看望那些受伤的弟兄。
“老规矩,留一个连的弟兄不能喝酒,其余的人,枪支入库,今天晚上随便你们折腾了。”
冯锷摇着头,今天晚上,整个欣贝洋都会是欢乐的海洋,这个时候,医院会非常冷清。
“你们两个跟着我干嘛?去和弟兄们好好乐呵呵吧!”
出了军营的大门,冯锷看着身后的罗达和梁浩,示意他们两个不用跟着。
“团长,你一个人去?这也太有失身份了。”
梁浩摇摇头,冯锷连警卫员都打发走了,他这个时候不能破坏弟兄们的心情,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今天晚上谁值班?”
冯锷问道。
“三营一连。”
梁浩快速的回答。
“让他派两个弟兄跟着我,去吧。”
冯锷苦笑了一下,没人跟着,恐怕明天早上军营里面说他什么的都有,没准会编出无数个版本出来,还是有人跟着的好。
“吱呀!”
吉普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冯锷跳下车,一个弟兄去停车,另一个弟兄领着冯锷踏进医院,轻车熟路的找到突击队的病区。
“鬼子现在真不成了,以前打他们多费劲啊!弄死他们一个,我们要死伤好几个,那像现在,碰到我们突击队,那就是砍瓜切菜,敢不跑就全弄死……”
病房里面,几个弟兄躺在床上,正在吹嘘着自己的战绩。
“我说你小子还不安生啊!”
冯锷脸上洋溢着笑容,走进了病房,那个正在吹嘘的弟兄腿还吊在床上,没想到这个时候都不消停。
“团长。”
“团长!”
……
看清来人的面孔之后,病房里面的弟兄一起大喊着,试图站起来敬礼。
“都别弄那些虚的,好好躺着,快点养好伤,跟劳资接着杀鬼子;想偷懒?门都没有。”
冯锷大喊着,让弟兄们重新躺回去。
“团长,最近不是没有作战任务吗?医院里面好多伤快好的今天我晚上都跑了出去,外面热闹啊!”
一个弟兄指着外面,他的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纱布。
“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看着这个弟兄,冯锷仿佛有点印象,他是在林子里被鬼子的手雷炸了,胸腹、手臂、腿上到处都是弹片,当时他都以为这个弟兄活不下来了,没想到居然活下来了。
“呵呵,运气好,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弹片避着我的五脏六腑走;别看我现在的样子惨,很快我就可以回去了。”
被问话的弟兄想笑,可仿佛是牵扯了伤口,嘴里传出吸冷气的声音。
“那加山脉这一仗算是结束了,雨也马上停了,下一个攻击敌方就是新平洋、胡康河谷和孟拱河谷了,到时候有的忙啊!”
“你们都听好了,好好养伤,别扯没用的,我去看看其他的弟兄。”
冯锷打着手势,让跟着的弟兄给弟兄们枕头下面塞了一包烟,随着弟兄们脸上惊喜的笑容,冯锷知道,这些人恐怕最近憋的有点疯。
“记住了,小心点,被逮住了,有的你们受。”
冯锷打着手势,让他们自己小心;也幸好是今天晚上医院的护士和大夫不多,不然他想这么顺利的给这些弟兄弄点这东西,还真是麻烦。
没错,烟在医院就是违禁的,那东西对伤口恢复很不利,医生和护士是会严查的,但是谁让他除了是团长之外,还是他们的大哥,这个时候,没什么礼物比这个更好的了。
……
一袋袋拆开的香烟被分了出去,等冯锷从病区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突击队在医院的伤病员就像是循环一样,现在仍然有五十多个弟兄在接受治疗。
“冯上校?”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冯锷停下了移动的脚步,尽管他的眼前就是医院的大门,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