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机枪阵地被迫击炮彻底的打熄火,鬼子的中队长萌生退意,自然也不会有鬼子主动靠近重机枪阵地,反正他们都要撤退了。
“咚咚咚……”
民二四式重机枪没有了对手,他们的火力重新开始压制阵地上的鬼子,,从近到远打出了一道弹幕,沿途趴在地上的鬼子满脸惊恐的想要躲避,但是晚了,子弹击穿了钢盔,击碎了头颅,打碎了身子,仿佛是长了眼睛的恶魔,收割着他们罪恶的生命。
鬼子的战术向来简单明了,炮兵轰了步兵冲,步兵冲不下来炮兵再轰,最多就是中间穿插一个中间突破两翼穿插的战术;可是现在冯锷面前的鬼子却什么也干不了,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炮兵,只有几门迫击炮,而这玩意现在已经不管用了,至于中间突破两翼穿插的战术,已经被中国军队斩断了两翼,并且包抄了上来。
“唰、唰、唰……”
得到命令的鬼子旗语兵在忠实的执行命令,朝着进攻的部队发布命令,
“杀死给给!”
看到中队部给出的命令,面色狰狞的鬼子军官大声的呼喊着,命令阵地上的鬼子就地防守,长期盲目的信任,让这些台湾汉奸恢复了自信,拼命的拉动枪栓,朝着冲锋的直属营士兵射击。
“杀啊!”
而这个时候,直属营三面的士兵都已经发起了冲锋,趴下来的鬼子射击在继续,他们完全疯狂了,冒着被中国士兵近身的危险,盲目的相信他们的军官。
“噗噗噗……”
冲锋的士兵无法躲避高速的子弹,不断的中弹倒地,但是没有人后退,甚至让他们趴下来都不可能,越过刀子地下的同伴,踩踏着粘稠湿滑的泥土,直属营的弟兄大步冲锋,明晃晃的刺刀似乎如同他们的心情一样,渴望饮血。
“杀死给给!”
冲锋的士兵越来越近,鬼子军官不得不发出命令,让趴在地上的士兵站起来,准备迎接白刃战,对于白刃战,鬼子从来不曾惧怕。
“突突突……”
“哒哒哒……”
耳边响起的枪声是冲锋的中国士兵再用捷克式轻机枪和快慢机在射击,在鬼子军官的带领下,台湾籍的汉奸站了起来,迎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上去,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发现,中队部的鬼子军官已经在疯狂的朝后跑。
“噗噗噗……”
刚刚站起来的鬼子和汉奸不得不面对突入起来的快慢机子弹和轻机枪子弹,十几个鬼子和汉奸就这么的倒下了,剩下的人并没有惧怕,握紧手中的步枪,凶猛的迎了上去。
“呼呼呼……”
冲锋时粗重的呼吸中,冯锷带着弟兄们兵呼哧呼哧地朝着面前的鬼子狂奔。
“咚!”
“噗嗤!”
当双方狠狠的撞在一起的时候,刺刀入体的声音响起,冯锷再也无法盯着前面正在逃跑的鬼子,他只有先对付眼前的刺刀。
“噗嗤、噗嗤……”
绝对的兵力优势,现在阵地上的每一个鬼子和汉奸都要面对至少三个中国士兵的刺刀,哪怕是再善战,和习惯了团体拼刺,习惯了以多欺少的直属营士兵面前,鬼子和汉奸诅咒着不断的倒下。
“噗嗤、噗嗤……”
鲜血飞溅中,冯锷来回挥舞手中的刺刀,鬼子不断的倒下,直到他面前再也没有鬼子士兵。
“别和鬼子纠缠,别让他们跑了!”
冯锷的视野中,出现的是几十个鬼子正在狼狈的朝后跑,他不想放这些鬼子回去。
“啊!”
“噗嗤!”
可是现在没人顾得上冯锷的命令,所有人都在解决自己面前的敌人,惨叫声中,刺刀入体的声音不断响起。
“他女马的!”
冯锷左右寻摸着,在地上看见了一挺歪把子机枪,双手操了起来,扣动了扳机,朝着鬼子撤退的方向。
“哒哒哒……”
“噗噗噗……”
机枪的声音响起,冯锷不知道鬼子机枪的弹仓里面有多少子弹,直到传来空枪撞击的声音,他才颓废的把机枪仍在了地上,而他的视野中,至少有几十个鬼子正在狼狈的远去。
“去你女马的!”
冯锷颓废的扔掉打空了的机枪,重新奔向后面拼刺的战场。
“啊!”
“噗嗤、噗嗤……”
在刺刀对刺刀,肉体对肉体的冲撞中,战场上站着的鬼子越来越少,直到所有的鬼子全部倒下,战场上除了哀嚎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打扫战场,把能用的东西都弄回去。”
冯锷大吼着,逃跑的鬼子已经不见了踪迹,他不可能冒着全军覆没的风险追出去,只能命令弟兄们收拾残局。
这次战斗的缴获冯锷没心思去管有多少,只是阵地上多了很多轻重机枪,是鬼子的,至于子弹,弄回来一大堆,也足够那些机枪造了,鬼子就这点好,他们的步枪子弹和歪把子机枪通用。
“边飞,派人把伤兵送回去;朱明,必须弄几个半地下掩体出来,下一次我们肯定会被鬼子的炮火照顾,快点!”
冯锷坐在湿漉漉的战壕里,大声的呵斥着,他现在不得不担心鬼子的报复,因为鬼子跑回去的不是一两个。
“要爆炸了!”
冯锷在战壕里面休息,嘴上叼着的是鬼子刚刚送来的纸烟;耳边不时的响起工兵连军官的喊声。
“轰隆!”
土方爆破的声音传来,是工兵连的弟兄在用炸药炸开湿漉漉的泥土,开辟新的半地下掩体,这帮鬼子给他们留下的东西还是不少的,至少开辟新掩体的炸药是够了。
“营长,旅部的补给到了!”
正在冯锷休息的时候,一个弟兄奔跑着前来报道,从三里镇出发的补给终于到了,上百个民夫推着独轮车,吱呀吱呀的靠近阵地,独轮车上堆满了各种木头箱子,在泥泞的道路上留下深深的车辙。
“怎么说的?”
看到到来的补给,冯锷却没有那么高兴,问着回来的弟兄,他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反攻还是让他断后。
“没怎么说,只是让我跟着补给一起回来。”
报信的弟兄一脸茫然的看着冯锷,不知道营长是什么意思。
“没说别的?”
冯锷狐疑的问道。
“没有。”
这个弟兄茫然的摇摇头,确实,他在师部也没听着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