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让王族长明白,这个柯历很明显没有和白家叙旧的想法,就更别提所谓的加入白家了。
想到柯历在白家大门口所做的一切,想到白族长最后要捏着鼻子吞下这个苦果,不得不和柯历合作的场面,王族长就觉得很是有趣。
至于王族长为什么会猜到白族长会选择和柯历合作,原因很简单,无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就是相信柯历的手段,他王家这么一个外人柯历都能说服,更何况有血缘关系的白家。
另一个原因就是王族长也大致猜出了柯历说服白家的理由,柯历那身血缘,就是最好的说服白家的借口。
不要觉得这很夸张,同样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又怎么能想不到这一层面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想到白族长吃憋的场面,以及司马家将要遇到的越来越多的对手,王族长才会笑的这么开心。
对于王族长的心思,王管家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王管家也只是劝了几句王族长不要笑的太厉害以免伤身之外,倒也没有再说别的。
也不知道笑了多长时间,最后才见王族长轻轻拍了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终于软下来的腹部。
“好了,海应,你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这几天做好准备。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位柯推官恐怕就要准备开始展开攻击了。”
简单吩咐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见王族长重新坐回了先前树荫下的靠椅上。
看着王族长坐在靠椅上,一脸微笑的品着石桌上的食物和美酒,王管家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个院子。
“我坐在林子里,听着鸟语声,笑看人间繁华...”
身后,传来了王族长的歌声。
王管家当然知道为什么王族长会如此兴奋,看到了白家的笑话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王族长和王管家都能够清晰地看见,在柯历这番凶猛地操作下,司马家岌岌可危的结局。
更关键的是,司马家从上到下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就在王家最核心的两人想着接下来的安排时,落河府内的陆家内,也在商谈着关于柯历和白家之间的事情。
不过,此时的陆家众人却已经不像先前听到柯历在王家大闹时那么震惊了。
没办法,柯历进入落河府后一阵让所有人都想不到和看不明白的操作,已经让陆家人没有兴趣继续去思考对方的想法了。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长时间,最后才听陆空翔缓缓开口问道:“你们说说,那位柯推官到底在干嘛。如果说得罪了司马家是被逼无奈的话,那么得罪王家可以说是被司马空那小子给欺骗的话,那么白家又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不知道那位柯推官什么时候和白家扯上关系了,而且和白家之间的冲突竟然这么大,竟然敢在白家大门口杀了白家这么多人。”
一边说着,陆空翔一边摇着脑袋,很显然,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对于柯历的一番操作,他怎么都没有看明白。
最后,还是一直看柯历不怎么顺眼的陆长流在一边开口说道:“也许,是那位柯历来到落河府后,发现再无人管束他了,便开始放肆起来。”
对此,陆空翔和一旁的陆潭钦虽然有点不太相信陆长流的判断,不过似乎除了这个解释,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你怎么看,这几天有没有查到什么资料吗。”
却是陆族长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陆潭钦,他想听听这位陆潭钦的想法。
毕竟,陆潭钦是专门负责刺探各种情报。
陆潭钦想了想,犹豫了片刻后,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族长,虽然那个小子在落河府内的一切操作看起来都是在胡作非为,但是你我都知道,那位柯推官可不是傻子。否则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在明苍县内把李无天那一大家子给解决了。要知道,当时的他,真论起势的话,还真未必就是李无天的对手。
可是结果如何呢,整个明苍县内包括李无天在内的大大小小的势力,都被那位柯推官给解决了。所以,虽然那位柯推官这次在落河府内的举动我一时也看不明白,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对于陆潭钦的分析,陆空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一旁的陆长流虽然不想承认陆潭钦这番对柯推官夸奖的话,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就在三人在院子里商量着柯历的事情时,院门口却传来了一个侍卫的声音。
“族长,外面有人求见。”
皱了皱眉,陆族长早就吩咐下去了,今天不要让人过来打扰他。
不过,陆族长更是明白,侍卫明知道自己的吩咐,还要过来打扰自己,那只能说明来人的身份非同凡响,不是他可以随意打发走的。
想了想,陆空翔才对一旁的陆长流点了点头。
陆长流见了,便冲院门口的那个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侍卫见了,连忙小跑着走了进来。
“说说吧,来者是什么人,竟然还让你打扰族长的休息。”
听了陆长流的问话,再看了看不发一言只是低着脑袋品着手中茶水的陆族长,这个侍卫连忙开口说道:“族长,是、是那个柯推官想见你。”
“你说什么,哪个柯推官。”
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陆潭钦,显然,他已经反应了过来。
见到是这位在陆府内地位颇高的陆潭钦发话,这名侍卫也不敢反驳,连忙开口说道:“是,是那个这些天在落河府内胡作非为的柯推官。”
说到这里时,这名侍卫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门房那里本来已经拒绝了,不过那位柯推官说和老爷认识,是旧友。而且他还说,如果我不答应通传的话,他就要带着他的手下人硬闯了。”
说到这里,这名侍卫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过,陆族长三人此时可没有兴趣去搭理这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