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霍羽柔见那男人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矜贵,忍不住打探,“那他叫什么?是哪一家的?结婚了吗?”
宋果果眼底掠过一抹流光,悠悠道:“那人姓纪,叫纪淮,一个我很讨厌的人的……哥哥,这么说吧,如果你能攀上他,后半辈子,绝对衣食无忧!那人的家世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听到这,霍羽柔眸光微动,眼底涌出狂热和期盼。
她急急的抓着宋果果的手,“果果,你会帮我的对吧?如果我成了他的女人,我保证不会忘了你的!求你一定要帮我!”
霍羽柔身边都是些纨绔子弟,平时接触不到这种顶级上层社会人士,这下看到,还不得扑过去。
“放心,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的。”宋果果望着纪淮,眸光晦涩,勾唇轻笑,“……如果你真的能把他勾到手,我不仅要恭喜你,我还要谢谢你呢!”
霍羽柔如果成了纪淮的女人,到时候,纪以宁脸上的表情肯定会很精彩吧?
***
薄修夜从楼上下来,深邃眸光往人群中一扫,却没找到他想找的人。
管家见状,赶紧打了电话问K,一分钟后,管家挂断电话,却是松了口气,对薄修夜说道:“纪小姐去厕所了,陆先生并不在她身边,大概是被人叫走了。”
就在薄修夜紧抿着唇,准备去厕所逮人时,他眼角的余光突地扫到一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野,让他的眸光在那一刹那彻底冷凝了下来,眼角眉梢都透着森森刺骨的寒意。
管家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脸上出现这么恐怖的表情,恐怖到管家甚至都觉得,薄修夜完全变了一个人!
仿佛来自地狱,浑身都透着阴冷骇人的寒意。
知道陆东城就是纪小姐一直在找的画家时,boss只是眉眼沉了下来,眸光带着浓浓的嫉妒和怒意。
看到纪小姐对纪先生以身相许时,boss也只是唇抿紧了一些,然后转眼就暗戳戳的思考,该怎么把纪先生从京城撵走。
这些情绪他都能很好的控制在平静的脸庞下,如今这么外露,管家还是头一次见。
等管家回过神来,薄修夜早已朝着那个男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宋果果拉着霍羽柔正要往纪淮那处走,这时,凌若风却走了过来。
霍羽柔一时被钉死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总监,居然也能来参加宋家的宴会,这会儿,她也察觉到了凌若风的身份不一般,识相的没开口说话。
凌若风看了她一眼,只挑了一下眉,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目光最终落在一身红裙,妆容精致的宋果果的身上,笑眯眯的说道:
“果果,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哥哥看着都有点心动了!”
宋果果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般捋了捋耳边的发丝,脸颊羞红的娇嗔,“凌哥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行行行,当我没说,”凌若风笑,“对了,果果,这人你认识吗?他说有事找你,我就把他带进来了。”
宋果果抬头看到凌若风身后的人,瞳眸一缩。
“你怎么来了?”
宋果果见到莫希眠出现,心颤了一下。
她抬眼看了凌若风一眼,他表情困惑,不像是知道她和莫希眠关系的样子,看来莫希眠没跟他说多余的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她拉过他,低声不悦的道:
“你怎么过来了?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别来吗?”
莫希眠温柔的看着她,叹气:“可是果果,我担心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宋果果声音徒然尖锐,她顿了一下,意识到不妥,又压低了声音,“这里的人都是我哥生意上的伙伴,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吧!”
“还是不了,反正我来都来了,不如陪你一起招待这些人。”
莫希眠还是坚持。
“不用你!我一个人忙的过来,”
宋果果见他这么冥顽不顾,顿时就不耐烦了,要不是怕被凌若风看出什么来,她恐怕要当场发作了,温声道:
“何况这儿还有我哥呢,真用不上你,你先回去吧,等我这里一结束,就马上去找你,好吗?……阿眠,算我求你了!”
莫希眠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回国,她对他的态度就有些变了,可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他们在窃窃私语时,凌若风也一直在来回打量着他们,突然失笑道:“看来你们真认识啊?果果,不跟哥哥介绍一下吗?”
莫希眠刚才听宋果果喊他凌哥哥,有意和他打好关系,当即笑了一下,“哦,你是果果的哥哥吧?我叫莫希眠,是她的男……”
他还没说出口,宋果果就急急的喊道:“他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莫希眠表情微变。
被凌若风盯着,宋果果也顾不得太多,强颜欢笑道:“对,他就是我的一个朋友,知道我在这办了个宴会,特地过来找我的。”
“是吗?”蓦地一道冷沉磁性的男声传了过来,“我看这位先生的表情,这朋友,大概不是普通的朋友吧?”
宋果果心下暗恼:谁这么不会说话!出来坏她的好事!
抬眼看到人,眼中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修夜哥哥!”
薄修夜暗沉的视线一直落在莫希眠的身上,闻言,微微蹙眉,看向凌若风,凌若风尴了个大尬,给他做了个口型:三哥,这就是果果。
“修夜哥哥,你真来了?”
宋果果这下什么人都看不见了,想起凌若风说的,薄修夜可能暗恋她的事情。
她脚步顿住,矜持的站在原地,微笑的道,“原来我还不信,以为是凌哥哥骗我的呢!没想到是真的……总之,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薄修夜对她的兴趣不大,没一会儿,深邃的视线就又落在了莫希眠的身上。
那眸光透着锋利如同刀剑般阴森的杀意,让莫希眠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见过这男人,却也止不住的暗暗心惊。
他明显能感觉到,这男人对他有着深深的敌意,仿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至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