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赤雷的后悔,宁王他们一概不知,少了一个赤雷,他们一人一匹马,速度反而快了不少。
尽管路上还是不多平,但又花了四天时间,总算是回到了南关。
他们去羽城时,不过才花四天时间,回来却用了十一天。
“爷,以后还去吗?属下觉得这太亘国太诡异了些,最好还是不要去了。”赤云看向身后太亘国方向,竟然心有余悸。
“阿然在,本王必去。”虽不知再过两个月太亘国会变成什么样,但只要唐然还在那里,他就一定会去。
宁王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城主府。
一直在等着宁王归来的汤冉眼睛一亮,立马站了起来,仔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出去迎接。
等了没多会,就看到宁王骑马归来。
“王爷。”汤冉激动地迎了上去。
宁王翻身下马,看到汤冉不自觉停顿了下,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王爷,你回来了。”汤冉上前,一把抓住宁王的衣袖,脸上充满了喜悦,双眼盈着激动的泪水。
余光快速打量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唐然的身影,心头悄悄松了一口气。
想必王爷是见到了唐然的样子,心生厌恶,才没有把人带回来。
宁王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甩开汤冉的手,将马绳交到仆人手上,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嗯。”
仅是简单的一声,却让汤冉心花怒放,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显得极美。
宁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换成以往,看到汤冉这般笑容,一定会有所触动,会觉得十分好看。
可现在看着,心头却很是平静。
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小豁牙,自己便心冷了?宁王觉得自己不会是这般无情之人,可他的心头确实毫无波澜。
汤冉并没有察觉到宁王的冷淡,连忙吩咐下去,让人准备热水膳食。
“王爷,你这一路上辛苦了。”汤冉停顿了一下,才又迟疑道,“阿然呢?王爷,可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何不见阿然?”
提到唐然,宁王有些沉默。
他满怀信心的去,以为很快就能把唐然带回来,结果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却不被待见。
一年多的时间,真能改变这么多吗?
又想到唐子煜说的,宁王看向汤冉的眼神,就有了一丝怀疑。
“王爷,为何如此看着冉儿?”被宁王用这般眼神看着,汤冉面上带着单纯的疑惑,心头却是一惊,有种不妙的预感。
宁王从汤冉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对来,心中的怀疑不自觉少了些许。
可就如唐子煜所说,有些人只知表面,却不知内心,看着单纯善良的一个人,说不准会心毒如蛇蝎。
宁王直接了当地问:“冉儿,跟本王说实话,当初阿然她真的要杀你?”
汤冉表情一怔,看似有些委屈,还有不被理解的痛。心头却翻起了滔天巨浪,早料到真相可能会被说出来,但真正听到,还是被吓到了,心头一阵慌乱。
“王爷,你信冉儿吗?”汤冉眼中含泪,略带凄然的委屈,令人看着不自觉感到心疼。
就算宁王心硬如铁,看着妻子这般,不免也有些心软。
只是想到唐然,宁王还是冷硬道:“本王只相信事实,如果王妃能拿出证据,本王自然会相信。”
汤冉委屈又难过,眼泪瞬间落下:“王爷这是要为难冉儿,当时只有王爷你,冉儿,还有阿然三人在,冉儿如何能证明得了?”
宁王看着汤冉的眼泪,眉心不自觉蹙起,换作以往他肯定会心疼,现在看着却有些烦躁。
才多大点事,就哭哭啼啼。
换作阿然,不高兴了直接抄板砖,哪里会这般哭。
明明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当初他是怎么将汤冉认成是小豁牙的?宁王心头有些茫然,对自己产生了一丝否定。
“算了,此事以后再提。”宁王收敛了眼中的不耐烦,面色平静地说道。
汤冉微顿了下,委委屈屈地点头,却说道:“王爷,冉儿不知道阿然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虽然阿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了冉儿,可冉儿还是选择原谅她……”
话还没有说完,宁王猛地一下站起来,大步离开。
路过门口的时候,低头吩咐了一声。
“拦住她。”
汤冉神色一变,抬脚便要去追,不想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侍卫拦了下来。
“王妃,爷想要一个人静静。”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道。
汤冉不死心,想要去追,却连门都出不去。
大约过了片刻,侍卫才让开路,汤冉才匆匆跑了出去,临走前把这拦门的侍卫记恨上了。
若非她现在位置尚未坐稳,不敢对宁王手下的人下手,决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得罪过她的人。
宁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只是很不耐烦听到汤冉的说话,特别是在汤冉提到唐然的时候。
“去将赤风找回来,传令下去,除了你们四人,本王谁也不见。”宁王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于是等汤冉找到书房的时候,就被赤云拦了下来。
以宁王有重要事情要办,不允许汤冉靠近。
要说汤冉最恨的,莫过于宁王手下的四大侍卫,哪怕是相当尊重她的赤风,也被她深深厌恶着。
倘若有机会,汤冉是绝不对放过这四人。
其次是王府管家,就因为有那管家在,她试图往王府安插人手不能。她唯一能动员的人,只有自己院子里的,除此以外连个扫地的,她都动员不了。
汤冉见不到宁王,心头更是不安,总觉有什么事情出了意外。
明明她已经给宁王下了情丝蛊,按理说宁王应该会渐渐对她动情,从而深深地爱上她。
可她先前分明察觉到了,宁王对她的不耐烦。
为什么会这样?
汤冉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书房,这才转身回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多了一丝憎恨。
她不觉得情丝蛊会没用,毕竟师父在用了情丝蛊后,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都对师父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