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包裹,张书堂起身告辞,只留下两锭十两重的银子,折射着太阳的光辉。
徐寡妇看着张书堂离去的背影,叹息道:“这世上终究还是有好人啊!”
张书堂拿着HelloKitty猫,回到了会馆。
“砰砰!”张书堂叩响了房门:“芙蓉你在吗?”
“书堂哥哥回来了啊!”陈芙蓉笑着打开了门。
“快请进!”
张书堂递上包裹:“送给你的!”
陈芙蓉甜甜的笑着:“书堂哥哥是什么东西啊?”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张书堂淡淡的笑着。
陈芙蓉打开了包裹不由得惊呼起来:“哇!好可爱啊!书堂你在哪里买的?”
“我托人做的,怎么样喜欢吗?”
看着陈芙蓉欢呼雀跃的样子,张书堂的嘴角带起了一抹弧度。
“喜欢!”陈芙蓉一点也不做作:“书堂哥哥你怎么想出来,竟然做出了这么可爱的玩偶!”
张书堂指了指脑袋:“因为我比别人聪明啊!”
这个时代并没有布艺玩偶,只有一些木质、陶制的玩偶,因此这种填充了棉花,柔软的玩偶当即就让陈芙蓉爱不释手。
陈芙蓉把玩着HelloKitty猫,张书堂则将与徐寡妇的商议同陈芙蓉说了,听闻左兰祖孙两人有了可以经营的买卖,陈芙蓉也高兴的很。
两人说了一会话,张书堂起身离开。
第二日,按照与陈奇瑜的约定,张书堂早早带着三人来到了长安门之外。
长安门的门楼下放着一面大鼓,大鼓前面有几张椅子,正有身着官袍的官吏在说着闲话。
三人在路边的小茶铺里点了一碗清茶,静静的等着。
“书堂!”李陵指了指长安门两边,道:“你看,左右各有一队军卒守护!”
张书堂装作不在意的随意扫了一眼,果然城门左右两侧各站了十个军卒。
值守皇宫的侍卫代表着天子的脸面,因此这二十个兵卒倒是鲜衣怒甲的,很是精神。
“快看,那个绿色衣袍的就是六科的给事中!”曾阿牛指着一个身上绣着鹭鸶的官员道:“他就是领头的给事中,我们待会将状纸给他就可以了!”
曾阿牛指着一个坐在最里面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开口道。
鹭鸶补子就是官袍上绣有白色的鹤,正是六品文官的官袍。
张书堂点点头,道:“兄弟们,待会帮我挡住其他人,只要让我敲响了登闻鼓,然后那厮接下了我的状纸,咱们的差事就算是搞定了!”
三人纷纷点头。
曾阿牛又看了看,笑着撩起了自己的衣衫,露出里面的官袍,挤眉弄眼道:“看到没,那人两边坐着的都是锦衣卫小旗,等一下我只要撕下了外面套着的长袍,这两人没有我职务高,应该不会太下力阻拦的!”
张书堂三人纷纷暗笑,为了不引起看守登闻鼓的官吏注意,他们在官袍的外面又套上了一件儒生的长袍。
算准了时间,待早朝刚刚结束,崇祯正在召开小朝议的时候,张书堂轻声道:“兄弟们,动手!”
四人起身,刘虎从袖口里拿出一粒碎银,丢在了桌子上。
四人装作是刚刚喝了早茶的儒生模样,大摇大摆的朝长安门走去。
守护宫门的侍卫们看了四人一眼,暗暗啐骂一声。
呸!没用的儒生,这么早就开始瞎逛了!
张书堂四人装作好奇的样子,到了长安门侧面,就在侍卫们要动手驱逐之前,四人却是站立不动了。
“咳咳!”张书堂左右使了个眼色!
“冤枉啊!我要敲登闻鼓!”
刘虎大嚎一声,顺着左边的辅门朝登闻鼓扑去。
“拦住他!”左边的侍卫小旗指着刘虎下令道。
“冤枉啊!我要敲登闻鼓!”李陵也是怪叫一声,在右边侍卫就要过来驱赶的时候,朝着那些人冲去!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今日轮值登闻鼓的叫做周廖,正是礼科的给事中。
敲击登闻鼓这件事本身倒是没什么,但是因为很多时候,有一些案子,根本就是于理不合的,这样的话,接受了状纸,最后案件却是稀里糊涂的难以判决,不得不来一个和稀泥,这样的话,对于接下了状纸的给事中们,也是一个不小的污点。
能够担任给事中的,最低要求都是二甲的进士们,这可是清贵的不能再清贵的职务,若是因为几个屁民,而让年底的考核落了一个污点,这多划不来啊!
所以,就有了值守登闻鼓的给事中,阻拦敲击登闻鼓之人的事实来!
当然,他们阻拦归阻拦,却是不能闹出乱子来的,可不止一个因为阻拦敲击登闻鼓之人的给事中,被下了狱!
因此,这周廖虽然一边招呼兵卒阻拦,嘴里还在叫嚷着:“不要动刀,拿下他们,关到衙门里去。”
这又是一个暗箱操作了,对于这种敲击登闻鼓的人,历代给事中们琢磨出了一套办法对付,那就是让兵卒拿下,关到监狱里,关上三五天再把人放了,到时候不轮流到自己衙门值守,污点就不用他们承担了!
带头轮值反正是六科和十三道轮流,这么多的给事中,随便耽误几天,就变成了别人顶缸了!
给事中是老油条,这些大头兵们更是老油条,莫说是兵器了,为了防止误伤,他们当即抽出刀剑,扔在一边,这才一拥而上,就要将刘虎、李陵两人抓住。
“阿牛,脱!”
张书堂带着曾阿牛继续朝门廊内跑去,他一边撕开身上的衣服,一边开口提醒道。
那边的曾阿牛速度也不慢,他一把撕开身上的如袍,将里面的官府漏了出来。
“吴大人、郑大人,拜托你们了,晚上哥哥做东!”
周廖眼见还有两人朝着这边快速冲来,距离他们已经只剩下十来步了,当即就许诺只要两个锦衣卫小旗拦住了这两人,便做东置办一场酒席感谢两位锦衣卫的小旗。
吴郑两位小旗彼此看了一眼,起身朝张书堂两人走来:“我们是锦衣卫,来人止步!“
这时候曾阿牛已经脱下了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