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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画堂归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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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千镒一嗓子喊起来,钟野猛回身把卫宜宁严丝合缝地挡在身后。

钱千镒哪里肯善罢甘休,非要看个究竟。

钟野的左臂上恰好搭着一领斗篷,抖开蒙在了他的头上。

钱千镒只觉得眼前一黑,手忙脚乱的去扯。

韦应爵和观音保两个孩子一人抱住他一条腿,硬是把世子爷绊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卫宜宁趁乱早就躲开了,等钱千镒从斗篷里挣出来,左看又看,哪里还有半个女人的影子?

钟野笑着搀起他说道:“世子爷今日好雅兴,恰好葫芦炖了鸡,蒸了鱼,不如就在这儿屈尊用一餐吧。”

钱谦益犹不死心,拉住钟野说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刚刚那个女人去哪儿了?你金屋藏娇被我看到了,趁早坦白,好多着呢!”

“哪里有什么女人,世子爷眼花了吧?”钟野一脸茫然:“哪个女人肯来我家?”

“我还没老糊涂呢!况且这光天化日的如何会看差!”钱千镒不肯买帐。

钟野也知道,他并没存着什么坏心,不过是好奇而已。可是关卫宜宁的名节,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只能硬赖到底了。

“我新近得了一坛好酒,世子爷品品。”钟野一把抓住钱千镒的手腕就要把他往院子外面拖。

“你们两个小鬼刚刚为什么绊倒我?”钱千镒抱住银杏树不肯走,质问观音保和韦应爵:“小孩子不可以撒谎,你们说刚刚院子里那女人是谁?”

谁想到这两个孩子一点儿也不好相与,根本不回答他的话,干脆转身跑出去了。

恰在此时葫芦走了过来,他本是来叫钟野等人用餐的,谁想却看到了自家公爷扯着端王世子,世子爷思明抱着树不撒手。

“公爷、世子爷,你们二位这是要拔树?”葫芦走上前问道。

“葫芦你来得正好,我早晨就发现你不对劲儿了!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在你家?”钱千镒放开树拉住葫芦问。

葫芦一点儿也不慌,从容地搀起钱谦益,和钟野两个人把他架出了院子,边走说道:“哎哟我的世子爷,我们家里一共就这么几口子人,不都在你眼前儿吗?怎么着,敢情你老人家到户部任职去了?”

钱谦益还想张口说什么,葫芦插科打诨压根儿就不往上面提。

到了饭厅,先往世子嘴里塞了一只鸡翅膀,又灌下去两杯酒,钱千镒就忘了自己姥姥家在哪儿了。

为了灌醉钱千镒,钟野和他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

彼时韦应爵早已带人离开,端王府的人在外面等的不耐烦早都已经进来了。

抬着烂醉如泥的钱千镒离开,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钟野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奇高,并未喝醉。

卫宜宁已然穿戴好准备离开,观音保跟在她身后依依不舍。

“宜宁要回去了,观音保还要多劳公爷照顾。”卫宜宁深深道了个万福:“稍后我会派人送些银两过来,还请公爷千万不要推辞。别的不说,光是给他延医问药,也少不了花钱。因此为长久计,须得如此才好,还请公爷体谅宜宁。”

钟野满心不想要她的,但考虑到能让卫宜宁安心,也只能暂时收下。

“你只管放心,便是你到山上去,我也会想办法带着他和你碰面。”钟野说道:“打从第一场雪开始,每隔五日我便带他到那边山上去打猎。”

卫宜宁听了十分感激,敛衽道:“公爷的大恩,宜宁再说谢字就显得太轻薄了,您是我们姐弟一世的恩人,山高水长,希冀将来能回报万一。”

观音保也跟着深施一礼。

钟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不敢当,不敢当!举手之劳罢了!”

“如此宜宁就先告辞了。”卫宜宁道:“我出来的时候不短了,须得尽快回去。”

说着转身欲走。

“宜宁!”钟野唤了一声。

卫宜宁站住,转过身来问道:“公爷还有什么吩咐?”

钟野其实是心里舍不得她,可又说不出口,只好说:“你路上小心,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派人送信给我。”

卫宜宁听了柔柔地一笑:“多谢公爷叮嘱,宜宁知道。”

远处,冬瓜和葫芦扒在花墙上偷看。

冬瓜心疼自家公爷,说道:“这五姑娘的年纪也是小了点儿,什么时候咱们公爷才能抱得美人归呀?”

葫芦一翻白眼道:“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公爷要是真着急,今儿被世子撞见的时候,他就不应该藏着掖着。索性摊开了,这不是连证婚人都有了?可他偏偏的爱当英雄,怕损了人家小姐的名节。既然如此,活该他难受。”

冬瓜不悦道:“一码归一码,我觉得咱们公爷做的一点儿没错儿,男子的汉大丈夫就应该光明磊落,哪能算计人家女孩儿家呢?既是喜欢就要明媒正娶,用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是骗了人家姑娘的人,也得不到人家的心呢。”

“吆喝!你这嘴里现在也一套一套的了,中午的鸡肉你是不是吃的有点儿多撑着你了。”葫芦冷哼道:“那你们就当你们的正人君子好了,到时候打一辈子光棍儿也别有怨言。”

说完扭着腰回去刷碗了。

冬瓜也失笑,自嘲道:“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浑身上下一个屁不趁,还操心这些事儿。”

说完也拍拍屁股走人了。

钱千镒回到府上蒙头大睡,睡了几个时辰后口渴的要命,有丫鬟赶紧端来醒酒汤。

喝了醒酒汤漱了口之后,钱千镒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要做什么。

“这个钟野实在是太滑头了,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就会更加防范于我,看来我想要知道他的秘密可就不太容易了。”

“不过那个人的身影看着还真有几分熟悉,一定是我见过的。”

钱千镒自己在那儿嘀咕,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哪家的闺秀。

毕竟他和卫宜宁已经数月未见,而在这几个月里卫宜宁又长高了一些,身形更袅娜了几分,所以看上去有几分熟悉又有几分陌生,更主要的是没有看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