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煜,关于梁丘乐的事情,你是不是还没有跟梁丘教官说呀?”
安沅还是习惯性地称呼梁丘笙为教官。
“没有,之前我已经让隐四去查了梁丘乐的身份,他跟梁丘远和梁丘笙两兄弟算是远房亲戚了,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有任何的联系。”
“嗯。”安沅眨了眨眼点头,“没有联系最好。”
否则,这牵扯可就大了,尤其是梁丘远,这位高权重的。
阎煜看了眼安沅的右手手臂,医生用了最好的固定绷带,穿戴起来还算方便,不过光是固定就得一个月,后期还要两到三个月手不能用力。
安沅注意到男人视线所及之处,那眉眼间随即又升起不悦之情,就知道他在怨念自己白白受了伤。
“虽然冼钰彤还是死了,但是那天我要是看到了不去救的话。”
“你会很难受。”阎煜拉住安沅无恙的左手,捏在手里把玩。
“潇安沅,我没有生气你去救人。”
作为医者,如果没有救死扶伤的仁心,潇安沅自己那关都过不了,这点阎煜很清楚也理解她。之前那么多次的意外,包括她傻乎乎地自己一个人冲去急诊室去救李骐那次,阎煜就知道了,潇安沅远比她看起来的,要勇敢地多。
“你真的不生气了?”
之前还气的都不跟她讲话,也不跟她一起用饭,安沅当时是真的有点急了。因为阎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冷淡地对她了。
“嗯。”
阎煜当然说不出口,其实他根本就不是生她的气。
他气得只是冼钰彤为什么不死远点,还非得让潇安沅碰到。
又气自己那天晚上没有送她去酒店出诊。
“明天开始我放假了。”
距离年三十也就不到两天了,阎煜很主动地给自己放了假。
反正办公室还有梁丘笙和萧衍在。
听到阎煜说放假了,安沅还是很开心的,一双狗狗眼弯成了月牙状,被阎煜握在掌心里的手忍不住晃呀晃地。
“那师父呢?他是不是也开始放假了?”
“没,他反正也没事,说要加班。”
“啊,这样啊。”
安沅其实想说师父最近也很辛苦,也应该好好放假多休息一下。
“行了,你只是叫他一声师父,他又不是真的七老八十了,身体好着呢,多工作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不工作反而脑子停摆了,还会想东想西,更难受。
“潇安沅,你知道么?”
阎煜难得用这种八卦的语气跟安沅讲话。
安沅一下来了精神,“什么什么?是不是跟师父有关的?”
“安医生之前在做无国界医生的时候,跟梁丘乐是认识的。”
“哎???”安沅实在是有些惊讶,于是一下瞪大了眼睛。
阎煜被她的小表情给乐到了。潇安沅其实跟自己越来越像了,平时也就在他面前表情会比较夸张,在外人面前,则是越来越有潇神医的气势。
“潇安沅,嘴闭上。”
啊?
安沅还在惊讶中,又眨了两下眼睛,小嘴完全没有要闭上的意思。
阎煜忍不住凑上去在她嘴角和唇上亲了两口。
力道有点重,安沅一个不察,被撞的人直往后倒。
“唔。”
还好被阎煜及时给抱住了。
“好险。。。”安沅傻乎乎地笑。
阎煜干脆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
“我还不困呢,我们继续说安医生和梁丘乐的事情呀。”
安沅的好奇心已经被彻底勾了起来,当然不愿意现在就结束话题。
“知道了,我去冲个澡回来再跟你说。”
安沅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好吧,那你快点呀。”
阎煜帮安沅拉好被子,双手撑在她两侧把人环住。
“潇安沅,你这话说的,我会想歪的。”
要歪去哪里?
看到阎煜视线扫过某个位置,安沅的脸腾一下红了。
“医生说。。。我三个月之内不能剧烈运动。”
阎煜能不知道么?
为了避免二次伤害,他跟潇安沅睡觉的床位都左右换了一下,这样不会压到她右手。
幸好府里这个卧室的床超大,安沅一个睡姿难受了,还有很多空间调整。
安沅觉得阎煜的眼神变得有些热热的,她被看的不由自主地挪了挪屁股。
“你快去洗澡吧。”
“等一会儿。”
说完,阎煜开始脱衣服。
回到家后,他本来就已经换了家居服了,薄薄的羊绒外衣一脱,露出里面白色的工字背心。
那流畅的肌肉线条,漂亮极了!
安沅猛地觉得自己这两天大补汤喝多了。还不等她扭头,鼻子下两道鼻血明目张胆地流了下来!
唔。。。丢脸啊!
阎煜也好久没有看过潇安沅对着他的美好肉体流鼻血了,一下心里乐得不行。
“还笑?!快帮我去拿冰块啦!”
安沅要伸手去拿纸巾先擦,阎煜直接拿起他刚刚脱下的羊绒衫往她小脸上一按。
“这个很贵的!”
羊绒软乎乎地,还带着阎煜身上的味道,要命!安沅觉得自己的鼻血流的更欢快了!
这天晚上,最后两人只顾着说悄悄话,安沅被阎煜拉着小手做尽各种让她脸红耳赤的事情,早把安医生和梁丘乐的事给忘了。
***
市区某大楼的高层办公楼内,梁丘乐坐在沙发里,视线落在对面墙上的巨幅海报上。
“人都不在了,海报撤了。”
看着晦气。
这里是天启文投现任老总的办公室。
墙上的海报是辛佐的。
“哎呀,最近太忙,都没顾上。”
黄凯旋立马叫来秘书,吩咐了人一会儿就来把海报给取了。
“乐爷,这马上过年了,您是留在宁远城呢?还是回秋城?”
“废话,当然要回去。”
“是是是。”黄凯旋起身,去到办公桌边上的保险箱那里,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个盒子。
很是厚重。
“乐爷,这是孝敬老爷子的。”
“什么东西?”
梁丘乐斜眼瞥过去,都没有要打开来看的意思。
黄凯旋把盒子打了开来。
里头是三只老鼠。
黄澄澄的。
“这不是马上鼠年了嘛,取个好彩头。”
梁丘乐啧了一声,“贼眉鼠眼的,有什么好的。”
说完,他直接起身往外走。
“哎,乐爷,这就走了?”
黄凯旋本来想把盒子交给洪泽的,“洪助理。”
洪泽看了眼那盒子。
“黄总,这种新年礼,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他都看不上,别说乐爷了。
等人都走了,黄凯旋砰一下把盒子放回到茶几上。
“艹,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