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不喜那些个胭脂俗粉,浑身的寒气便能逼退一些人,还有几个飞蛾扑火的,也都被影一拦下。
“呵,招蜂引蝶的狗男人!”系统狠狠地咬着甘蔗,刚过来的小瘪三忽觉某处一凉。
你别生气,这不值得,零食给你吃。
小系统吃了根辣条,这才稍稍消气。
它已经给这人在小本本上记账,就等着以后好让宿主一一还回去。
哼!
季凉目光冷淡地看着凌然带自己进了拍卖阁,于二楼顶好的位置坐下等压轴的丹药出来。
前面的卖品没什么能吸引凌然注意的,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小季凉脸上的软肉,目光落在台上,忽的就停了动作,凑在她耳边低语。
“乖乖,听见了吗?那人是哥儿呢。”
季凉冷淡地看着被铁链套住拖上来的男子,对方肌肤赛雪,有着女人艳羡的倾城之姿,眉间一点朱砂痣鲜红无比,倒是与凌然——
“宿主,我们弄死这狗东西吧!”系统实在忍不住这神经病了,它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家伙绝对要把那个哥儿弄来玩死!
残忍、可恶、丧心病狂!
你冷静点,我们是有规定的……
“滚,爸爸现在不想看见你!”
季凉置若罔闻,合上眼睡觉,并不关心这些事。
凌然果真把那哥儿拍下来了,不久后他将怀里的小孩弄醒,邪气地笑着:“乖乖,你的毒丹爹爹也拍下了,来吃吃看。”
这丹药不大,就跟寻常的豆子差不多,却听闻可以让枯骨遍野。
他将药喂进季凉嘴里,把着脉,那药却像泥牛入海,未起丝毫作用。
“这毒丹怕也是以讹传讹的虚名,”凌然戳了下她的脸,忽然没了兴致,将人给了影一,“扔了。”
我敲!!!
冷静!冷静!
小瘪三拽住系统,它们有规定,是不能管的。
小系统汪的一声就哭了,它家宿主还那么小,被扔了要怎么办啊?这狗东西就是个渣男!
影一不动声色地接过季凉,心中不舍,却也不得不领命退下。
唉,自家主子向来任性,只是可怜这乖巧的孩子了……
凌然似乎对那哥儿很感兴趣,带回山里的庄子后就关起来研究,等弄透哥儿与寻常男子的不同之后,他也就失了兴趣,下令活埋了苟延残喘的人。
近来胸前总会有些微的痒意,摇床里也没有小不点的身影,凌然拿起乖乖以前的小肚兜,发了会呆后,就让人全部烧掉。
这庄子里也无聊了起来,他便去云游四方,寻些乐子解闷。
“燕妈妈,求您了,这孩子生得如此可爱,又这般小,您就让我收养着吧,保证不给您添麻烦。”七娘抱着方才逛街捡来的小孩,哀求着红院里主事的妈妈。
她们这些女子,是断不能生儿育女的,七娘念了好久,这会儿又怎的会不管这讨喜的可人儿?
“这……好吧。”燕妈妈自己也是女子,开这红院吃了不少苦,无一儿半女,见七娘如此,便心软应下了。
为世人所不齿的红尘女子,其实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是有这样那样的苦衷,才会沦落如此,如果可以,她们也想相夫教子。
七娘高兴地看着怀里安睡的小人儿,温柔道:“你肩头有朵花,不知是谁那般狠心刺的,不如小名就叫花花吧,等你再大些,就自个儿取个好听的名字……”
苦尽甘来jpg.
系统感动死了,开始吃起小瘪三带来的零食,那家伙这么跑来跑去,它都嫌麻烦,要不以后对小瘪三好点?啊呸!不存在的,这个垃圾兄弟还想睡它呢,必须要远离!
这日子一晃啊,就过了七年。
“花花,这账你替我算算,有个贵客我要去招待会儿。”燕妈妈唤来在一旁习字的季凉,将账本和算盘给她,亲昵地刮刮她的鼻尖,说:“今个儿你阿娘接完那王员外就歇了,到时一起出去玩玩吧。”
“嗯。”季凉眉眼浅淡,拨着算珠又快又准,燕妈妈便放心地去招待贵客了。
有男客好这口的见着季凉,就想过来玩玩,那些个姐姐们便围住人,左一个官人,右一个郎君哄着拖开,有几个得了空的干脆坐过来护着。
“小花花,这些账本我看着都头疼,你算得清么?来来来,吃点葡萄。”
“巧儿,你别闹她,账算错可就麻烦了。”
巧儿和嫣儿是双生的姐妹花,感情是极好的,对季凉特别照顾。
“姐姐,我哪闹了?就是喂她吃颗葡萄,不碍事的。”巧儿乐衷于给季凉投喂,粉面带笑,煞是动人,嫣儿无奈叹口气,给季凉核对着数目,免得出错。
这会儿燕妈妈招待完人回来了,见到两姐妹花,便道:“你俩在正好,给我算算账,我让花花去教导新人了。”
“燕妈妈,我和花花一起去吧?”巧儿头疼那些账本,便挽住燕妈妈的手撒娇,燕妈妈脸一板,道:“别给我添乱,等七娘下来了跟她说一声。”
“是是是,妈妈您放心!”巧儿最怕燕妈妈这副模样,当初刚入这门时被她教导,早就留下了心理阴影,那叫一个狠。
燕妈妈听闻,这才舒展神色,牵了季凉往后院走,路上的姐妹和倌人见了皆会问声好,倒也有番威严。
“今天招待的贵客送了个人来,模样是极好的,就是脾气差了些,你打小跟着我学,这人就给你练练手吧。”燕妈妈让守门口的小厮开锁,揉揉季凉的头,又道:“莫怕,他又瞎又哑,手脚尽废,伤不了你的。”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里面俊美的男子浑身透着股邪气,手脚尽废的他匍匐在地,身上有许多鞭伤,想来是燕妈妈教训过。
“我敲!宿主,报仇的机会来了啊啊啊!”小系统赶紧掏出自己记的小本本,要一笔一笔地算账。
季凉的眼里无甚起伏,知道这人不聋,便过去蹲下,揪住其长发迫使人抬头,冷淡道:“来了这红院,你只能苟且活着伺候好客人,莫想其它事。”
凌然啐了她一口,突然笑得张狂偏执,莫名渗人。
“该死的玩意!”燕妈妈踹了相当于是废人的凌然一脚,而后关心地检查季凉有没有被脏着。
“无碍的,”她的声音薄凉又带着孩童的稚气,“这里交给我就好。”
燕妈妈有心锻炼她,便出去顺手关上门,在外听着动静。
季凉这回伸手捏住凌然的下巴,在其手脚被废的情况下,毫不费力地脱去了他的衣服,按规矩细细检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