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住了嘴,牵起季凉另一只好看的手把玩。不一会,他轻颤了身子,靠在季凉肩头缓缓神,这才自行处理干净,再取来巾帕握着她的手擦干。
突然,花朝便要低头,季凉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道:“不许舔。”他只好失落地擦季凉的手,不再有其它动作。
青山离得有些远,好一会儿才到。
季凉下了马车之后,白苓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原来是太平公主,今个儿人算是齐了。”
花朝早已整理好衣裳抱着清风下来,跟在季凉身后,听闻此话便看了看白苓的胸口。
大又怎么样,殿下比你好看!
白苓察觉到他目光,便投以微微笑意。
啊啊啊小哥哥看我了,妈耶,鼻血要飚了!
季凉没理会白苓,举步往里走去,今天来了不少大臣之女,也有几个男眷或男宠。
“哼,太平公主也不过如此,傲慢无礼,哪有白小姐知书达理……”一橙衣少年心直口快,话便说了出来,他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季凉淡淡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白苓赶紧呵斥他:“肖珺,快给公主赔礼!”
“我又没说错什么,是她不理会白姐姐你的!”这肖珺是个愣头愣脑的十四岁少年,模样帅气阳光,就是脾气比较暴躁。
他娘是当朝将军,老来就得这一子嗣,便将其当女子养。
花朝瞧不起这等粗鲁的男子,连带着对白苓也越发厌恶。
说什么狩猎,不就是想让殿下难堪,真是心思深沉的女人!
白苓还是很高兴有人帮她出头的,不过古代王权不可侵犯搞不好是要杀头,她还是扯着人过来给季凉赔罪。
季凉听着他不情愿的陪罪话,开了口道:“如此不知悔改,肖将军知晓怕是嫌丢人。”
“我怎的不知悔改?不是道歉了么!”肖珺不服气,剑眉星目里满是怒气,他说:“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允了。”
肖珺让人备了两把弓,指着场内的靶子,道:“看谁射的靶子最多最好。”说罢,他便搭箭拉弦,那箭飞驰而去正中靶心。
他又几次射箭,皆是在百米开外中了靶心,不少人纷纷较好。
“这肖将军素有神射手之称,肖公子得其真传,也是箭术了得啊。”
听着几个男眷的话,肖珺心里美甚,那太平公主饶是箭法再好,也不过是百步穿杨之技,与他打成平手而已。
系统看着肖珺的表情,默默嗦螺,这娃子是哪里来的自信哟。
季凉见他展示完,便一弓搭三箭,将弓横放,拉弦放箭。众人只见那三支箭飞向三个不同的靶子,然后把肖珺的箭从中劈开,刺入靶心!
“公主好生厉害,怕是肖将军也不能如此吧?”
肖珺气甚,却又不得不服,待季凉将剩下的靶子射完,他过来诚心赔礼:“是在下无知冒犯公主,请公主责罚。”
季凉便让人取来一苹果,扔给他,道:“将她放于你白姐姐的头顶,若射中便免你死刑。”
肖珺手微颤,季凉便说:“既然有胆冒犯,就得有胆领罚。”
白苓更是吓得面色苍白,可她知道有这么一个情节,并且肖珺会射中,还会对那把人命当玩笑的公主万般厌恶。
“没事的,我信你。”白苓握住他的手给予安慰,而后将苹果拿走站到靶前放于头顶,闭上了眼。
她心里好怕怕的,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没吓尿就不错了。
肖珺拉弓搭箭,手一直在抖,久久不敢放弦。
“如此姿势,你的白姐姐必死无疑。”季凉站于他身后,肖珺只觉有股子好闻的冷冽味道让人心安。
“小子,你得这样,她才不会死。”
季凉环抱住他,替他举弓拉弦,对准白苓,肖珺呼吸一滞,他从未与哪个女子这般贴近过。
嗖的一声轻响,将他的注意带回,肖珺瞳孔害怕得微缩,好在那箭准确无误的中了苹果。
白苓睁开眼,喘口气跑过来,高兴道:“你的箭法真好!”
肖珺却是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向早已离开的季凉,她身旁红衣夺目的男宠正给她细细擦去额角的薄汗。
现下日头正好,晒得他心里一热。
此番闹剧之后,众人翻身上马,开始正戏,要去那林中狩猎。
白苓马术不精,也不怎么会射箭,便扯了个信得过的理由呆在猎场。
花朝见季凉骑上马,抱着剑也想上去,季凉声线冷淡地开口:“在这呆着,剑予你防身。”
花朝点头,目送季凉离开才坐于凉棚内,白苓见此便笑着坐在旁边,还未开口搭讪一柄出鞘的剑就横了过来。
mmp……
如今已是初夏,林间野物正盛,季凉骑马寻找着猎物,每人的箭羽上都有不同的标记,打中的猎物届时会有人捡出来送去府上。
季凉瞧中了一只野鹿,正欲搭弓,便听闻一阵熊咆,隐约还有人喊救命。她并未理会,只是瞄准那被吓跑的鹿搭弓放箭。
“宿主!!男主七号要死了啊啊啊!”
箭偏了。
小系统赶紧闭嘴,它是不是没喊对时候?
呵,小东西。
系统分析话中的情绪,分析结果:未知。
“大、大佬……我我我不是故故故意的!”
不然你早死了。
季凉骑马朝密林深处而去。
系统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暴躁宿主该不会要屠熊吧?!
肖珺本想着林深野物多,便来了此处,谁知竟有狗熊觅食!他驾马便跑,谁知那熊注意到就将一段空心树干砸过来,马儿受惊四下乱跑,他被甩了下来,连滚带爬,那狗熊却是盯上了他!
饶是他再坚强如女子,可也还是男子,倒底是会怕的。
肖珺躲在灌木丛里,狗熊离他不过百米。他缩着身子不敢大喘气,眼里的泪早已流出,也不敢抹,生怕一点动静就被发现。
“吼——”
突然,狗熊发出一声惨叫,愤怒地蹬地冲来。季凉沉稳地拉弓,将它另一只眼睛给射瞎,那狗熊才倒地痛苦叫着,却看不见逃跑的路。
将腰间明月提在手里,季凉将害怕的马置于一旁,缓步过去割了狗熊的脖子,这皮让人剥下去买也是极好的。
鲜热的血飞溅在她脸上,她也未曾管,收回明月在狗熊皮上擦了血,季凉才拨开灌木丛提着肖珺的后领拽起来。
肖珺目睹了一切,此时早已腿软,眼泪止不住地流。
“再哭就将你扔这。”
满目鲜血的季凉像是一个煞星,吓得他点点头,不敢再哭。